路澤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對方給的畢竟是上品的丹藥,而且數量驚人,他全都吃下去后,靈力裹脅著藥效流淌進的各,最后滋養好了他的傷勢,也清除了險些致命的毒素。
離開嗎?他又看了眼在對面的人,心中想起自己曾經付諸信任的后果,心一橫,撐著石壁站了起來。
溫靈在他站起的下一刻便激靈一下抬起腦袋,疑問道:“你站起來干嘛?傷好了嗎?”
“這次多謝你,日后若是還能遇到,路某定當全力報答。”路澤抬手作揖,但心里卻清楚,他們不過萍水相逢,日后有很大概率是遇不到了。
溫靈“啊”了一聲,有些不愿的也跟著站了起來,在這個人生地不的地方,就看到路澤這一個活人,要是離了對方,可能連森林都走不出去。
“我能跟你一起走嗎?”可憐兮兮地問道:“呃,我是說,你要不要現在就報答我,把我帶出森林,帶到最近的城鎮就好,真的。”
“你修為高深,明明可以自己離開吧。”路澤沉聲問道:“只要劍升空,不管怎樣難走的森林,也都不在話下。”
而且這里是境,哪來的城鎮。
溫靈又求了一會兒,見對方死活不松口,便也有些生氣了,“那你走吧,我等著雨不下了,會自己離開的。”
白眼狼,虧剛才還用丹藥救他,現在倒好,連帶出這個森林都不愿意,白眼狼!
路澤轉就走,既沒有告別也沒有停留。
他真的走了?溫靈震驚無比的看著空的口,那個家伙居然真的!把一個人丟在這里!
可惡!太壞了,壞家伙!
溫靈跑到口,憤憤地沖著雨幕中的背影剁了跺腳,又在火堆旁,直到雨停了,外面的天也亮堂起來。
站起,活了一下酸麻的,用靈力給自己清潔了一下后突然想到,昨晚那個人......說修為高深?
不清楚自己的修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說了......難道是擔心圖謀不軌?放屁,溫靈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存在,更何況那個男人都毀容了。
雖然他沒毀掉的半邊臉看著格外俊朗,但另一邊臉卻嶙峋難看。
“算了,就當是救了只小好了。”溫靈安了自己一句,走出山后隨便選了個方向抬腳走去。
肯定能找到城鎮的。
如此想著,半天之后竟然又遇到了那個還不知道姓名的男人。
對方正和幾只妖戰斗,姿靈活,劍勢如虹,但在修為相當卻數量占優的妖面前,卻沒占到什麼便宜。
溫靈有些糾結,要幫對方嗎?以對方昨晚的表現,今天就算又救了對方一次,對方也不會報答。
正想著,那邊路澤短促地“呃”了一聲,接連向后躲閃,捂住了自己流不止的腹部。
妖倒下了兩只,卻還有三只被激怒了,類的吼激起了叢林中鳥雀的紛紛逃竄。
還是、還是救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溫靈寬自己一句,隨后便從儲靈戒中拿出自己的佩劍,明明腦海中毫無劍招的記憶,但卻極為迅速地反應著自己應會的招式。
在修為的加持下,剩下三只妖也被迅速的解決掉了。
路澤從出現的那一刻便停下了作,只是手捂著腹部,又點了幾位止住,他的儲靈戒還在,但其中準備的療傷丹藥卻已經沒了。
溫靈了臉頰上濺落的跡,扭頭得意揚揚地看過來,雙手叉腰,“我們又見面了。”
“多謝姑娘再次相救。”路澤語氣平淡,“在下無以為報,被妖們守護的天極神蘭理應是您的東西。”
“天極神蘭?”溫靈看了眼在地上正散發著濃郁靈氣的靈植,沒怎麼在意,“我不需要那個。”
“......那您究竟想從我上得到什麼呢?”路澤心中輕嘆,饒是腹部被重創,他的臉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
而溫靈則在他詢問的時候快步靠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又給他塞了枚丹藥,“哎,現在你能帶我去城鎮了嗎?我溫靈,你什麼?”
“......路澤,你想要的就只是去城鎮?”
“嗯,其實我好像了重傷,現在除了名字什麼都記不得了。”溫靈攤開手,“你是我在這里遇到的第一個人,我想了解些況的。”
“失憶?”路澤微微皺起眉,“好吧,那就跟我走吧。”
“嗯嗯,你說你路澤對吧?”溫靈總覺得這名字耳,像是在哪里聽過似的,但這次卻沒有從記憶中找到任何對應的線索。
“是,我路澤。”
“路澤、路澤,那你之前為什麼會重傷倒在那里啊?”
“遭到背叛,就那樣了。”
“啊?怪不得你戒心這麼重。”溫靈不是個記仇的人,路澤一解釋,就點頭原諒了對方之前的行為了。
而之后,又問了路澤很多問題,路澤雖然冷淡話,但問題還是耐心地解答了一遍。
其實拋去那半邊被毀掉的臉,路澤的格還讓溫靈喜歡的,哼著支離破碎的小調走在路澤旁邊,這種歡騰和輕松甚至讓路澤也到染,心放松了一些。
森林很快便走了出去,路澤指著前方的境出口,“就是那里了。”
“哦,這就是境出口啊。”溫靈點點頭,然而就在說話的功夫,那向旋轉的境出口卻發生了某種變化。
原本有兩人寬一人多高的出口正以眼可見的速度向小。
路澤皺眉道:“不好,境出口正在消失。”
溫靈驚呼一聲,“那我們快點啊。”不由分說地抓住路澤的手,迅速朝那里跑去。
而路澤反應更快,他反握住溫靈的手向懷里一拉,隨后便迅速抱住了溫靈,沖進即將消失的境出口。
溫靈摟在路澤的脖子上,幾乎是遲鈍地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