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氣息消失了，去到了鏡界當中。”

“嗯，確實該前往鏡界，那里既無修者，也有神波，是最適合屏蔽我的地方。”

“我不理解，眾生。”如玉搖搖頭，很是無奈地對高坐在高臺上的眾生說道:“你不去阻止嗎？天道出手，絕對會讓其它四國同意退兵的，而你呢？你所有的計劃都會泡湯。”

“是啊，我的局設置在北元國境，他們不來，那就沒有作用了。”雖然話里的意思如此嚴峻，但眾生的語氣和表卻都沒有顯出任何的張。

他輕輕地吸了口氣，最后站起來，連接在他上的管道發出嘩嘩的響聲，這聲音由神力構，尋常人是完全聽不到的。

如玉微微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你......很會從椅子上站起來，是想做些什麼嗎？”

“出兵是必然的，我不能放棄我的計劃，而他們所有人也不能破壞這個結果。”

“你想怎麼做？”

“他們的皇帝在討論是否出兵，但真正要來到北元國的，卻絕對不是皇帝本人。”眾生的視線落到了極遠的地方，那里是其余四國的軍部。

“他們會來的，我保證。”

——

黑的隊伍集結在軍部之中，他們沉默沉寂，像是尸般靜默地佇立著，空氣中著一抑的肅穆之。

有人走到了隊伍的前方，他也同樣沉默著，只是眼睛里出的芒卻有一種詭異的明亮。

“為了北地教。”他低聲地念誦了一句，很快下面沉默的隊伍也傳來了低沉的呢喃聲，“為了北地教。”

一顆石子投水泊中，只會激起點點的漣漪，但一個裹滿了料的石子投水泊，卻是會很快地暈染開來。

眾生只是讓幾個人進了軍部，而他們所帶來的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有效。

如今這種控制還不算牢靠，只有當他們進了北元國后，信仰完全聯系上，他才能從他們當中獲取力量。

溫靈他們只在意了四國會談時國王的表現，卻從未想過，那些軍隊當中有沒有染者。

“我看到了。”如玉出了然的笑容，“確實如此，我也從未想過軍隊當中是否會有染者存在。”

看待事的角度和溫靈、路澤看待事的角度有關，如果不是眾生提醒，可能很難反應過來。

“不要小看了普通人的力量，這個世界上的神力，還是普通人貢獻的最多了，他們那些用多了靈力的修者，思維都被困在一個固化的誤區里。”

眾生緩步走下高臺，“我要去集結我的子民，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如玉想了想，搖了下頭，“不了，反正之后我肯定會看到的，親自去還是之后在書里看到，都是一樣的。”

“是嘛，好吧......既然你不想這樣的話。”眾生也不在意是否愿意去，剛才詢問只是出于禮貌。

他離開了，去召集自己的子民，或許是要進行一場徹底的了斷。

如玉坐在自己的秋千上，隨意的晃著，可以同步大陸上的訊息，但同步不代表預知，不知道這一次會是何等的戰斗。

但......眾生是不會贏的。

如玉低聲笑了笑，心里卻在想著另一件事，的確是被眾生撿回來的，然而這并不代表是被撿回來。

——

“你真的要吞噬我？”

路澤識海的最深，正有兩人面對面站立對峙著，兩人有相同的面容，然而渾的氣質和格卻有很大的不同。

路澤看著面前某一段回的記憶化形，這便是他在那個回里的神力，“吞噬掉你，是我當前能做的最好的選擇了。”

“......好吧好吧。”那神力惟妙惟肖地聳聳肩，而后表猛然變化，狠厲地沖向路澤，“誰吞噬誰，還不一定呢！”

路澤早有預料，他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良善的人，而且也不會為別人做嫁，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

干脆利落地揮出一劍，那單薄的神力便很快敗下陣來，對方在即將消散之前，惡狠狠地對路澤道:“你要面對的是無數個這樣的我，自私又狠辣，希你好自為之！”

“多謝提醒。”路澤完全吸收了那一個神力，不過片刻，又是兩個新的神力出現在他面前，之后是三個、四個......一百個......

現實之中，溫靈守在路澤的旁邊，頗有些張地盯著毫無反應的路澤。

對方如今正在吸收提高自己的神力，用的還是一種冒險的方法。

之前本想和天道一起去四國會議的，但路澤卻不讓去，而天道，也覺得還是守在路澤旁邊比較好。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外有氣息靠近過來。

溫靈面一凝，立刻走了出去，“怎麼了？”

秦川還是一副沒什麼張的樣子，“四國的軍隊有變，里面應該是出現了染者，之后很多了染的人都往北元國進軍了。”

“什麼？”這消息乍一聽起來很是不可思議，但細想之下，溫靈卻是突然意識到他們都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軍隊征兵！最近這段時間，因為要準備四國進軍的事，每個國家都在囤積兵力。

而他們卻忽略了這最重要的一點。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溫靈看向秦川，“所有的國家都這樣了嗎？”

“嗯，其實我覺得......”秦川撓了撓臉頰，想說又有些猶豫。

“你覺得什麼？”

“其實被控制了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好像能實現所有人的愿。”

“......你認真的？”溫靈可不想被控制，“你想想邵清遠愿意被控制嗎？”

“呃......清遠他的話。”秦川頓時認真起來，“我覺得被控制還是太過分了，那我們就不是我們了啊！”

“就是說啊，一堆行尸走生活在這個世界，有什麼意思。”

“沒錯沒錯，我們不能像條咸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