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陷又返回到現實，僅僅只有幾息時間罷了。

溫靈眨了眨眼，便是重新看到了周圍茫然討論的眾人，隨后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看向后，“路澤！”

天道也看了過來，有些驚訝，“這是？”

“他深陷在幻境里！”溫靈環抱著路澤，后者頭顱低垂，眉頭皺得很，表像是在忍極致的痛苦一樣。

早就在剛才，路澤便已經中招了，只不過他還順遂本能地抓住溫靈的袖，這才給了人一種還有意識的錯覺。

周圍的人群又一次躁起來，他們指著路澤，大聲又嘈雜地說著一些讓他自殺謝罪的話。

雕像中深嵌的一個出笑容，開合間，從四面八方傳來了聲音。

“為什麼要忤逆我們的神呢？如果你不想自殺謝罪的話，那就讓我們來幫助你擺困境吧！”

“對！我們可以幫他的。”

“他雖然執迷不悟，但我們卻不是啊，等他回轉生，肯定會激我們的。”

“殺了他，神會不會高興？只要神高興，讓我做什麼都行！”

天道抬腳站定在溫靈的旁邊，說道:“我們走，現在不適合我們再留下了。”

“嗯。”溫靈點頭，看到天道隨手一揮，便是震開了許多沖上來的人。

而后一道比之前又要小很多的空間裂隙出現，人群開始瘋狂地躁起來，“他們要跑了！”

溫靈心有所地抬起頭來，看到在這些人后頸上連接的繩索正在奇怪地蠕著，像是從某個地方突然給他們傳輸來能量一樣。

頓不妙，立刻便提醒道:“小心，這些人正在被那東西加強，我們得快點。”

“你們先走。”即便面對著幾近癲狂的眾人圍攻，天道的表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就仿佛一個不知懼怕、不畏生死的磐石般攻擊著所有沖上前來的人。

溫靈扶著路澤，也不耽誤時間，很快就鉆進了那空間裂隙，而天道也很快進其中。

空間裂隙的盡頭是境界的天啟臺附近，天道似乎總喜歡待在這里。

溫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詭異，畢竟心里清楚，造這個世界不斷回的，正是天啟臺部空間的思想海洋。

而天道作為害者，也不知道他待在這里的時候是種什麼心。

將路澤放到草地上，很是擔心地喊了兩聲，“路澤、路澤？”

皺眉頭的路澤似乎陷了某種幻境之中，整個人都繃了，攥著溫靈袖的手卻仍是沒有松開。

天道坐在天啟臺上，靈力調息著的損耗，最后開口道:“我低估了在王都的靈力消耗速度。”

“我們都低估了。”溫靈了路澤額頭上的汗水，“路澤、路澤，你醒醒啊，別被幻境給騙了！”

——

路澤發現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和溫靈分開的時候，他清醒地意識到這里是幻境，但還是很討厭當時的覺。

無力又無奈，被分割出的善良讓他做不到阻止溫靈的選擇，于是只能握拳頭看著溫靈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漆黑的甬道之中。

會不會因為里面的黑暗害怕退？又會不會在回到現實后想起自己？

路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種無力弱的實在讓如今的他到一種詭異的陌生。

“路澤？”銀發泄的，穿白的絕帶著擔憂的表看了過來，出手，五指青蔥白皙，“你沒事吧？到我這來。”

路澤冷眼看，腳步毫未。

“路澤？”那的型變化拉長，最后變了最初相見的模樣，銀發金眸，帶著神圣圣潔的芒。

他記得自己見到對方時那一瞬間的驚艷，之后涌上心頭的卻是極致的厭惡。

對方上極致的氣息讓他沒由來的討厭，如今想來是因為已經經歷過無數次和天道、龍神的戰斗，那種惡心人的氣息波已經深深地刻了他的骨髓。

于是在最初，他對溫靈毫沒有好。

但之后天道卻是將對方的真實模樣顯出來，雖然氣息仍然令人作嘔，但至那張臉，路澤并不討厭。

“路澤？”銀發的絕人又變化起來，最后變了黑發清秀的，“你不過來嗎？”

問道，帶著濃濃的茫然。

路澤結，腳步卻是邁開了一點，但這里是幻境，他心里很清楚這一點。

“你不過來的話，那我可就先走了。”溫靈擺擺手，干脆利落地轉朝后的黑暗跑去，亦如當時進甬道的干脆果斷，毫無留。

路澤心中一，立刻邁步跟了過去，但沒跑幾步，背后卻是又有人喊住了路澤。

“路澤、路澤？你快醒醒啊，路澤，別被幻境給騙了！”

路澤猛然睜開眼睛，正對上溫靈擔憂的臉。

他呼吸了幾下，才笑道:“我剛才又看到你轉離開了......很果斷。”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溫靈毫不客氣地曲起手指敲在他額頭上，“這次很可怕得好不好。”

“是啊。”路澤握住溫靈沒來得及撤走的手摁在自己的額頭上，“雖然我完全清楚那是個幻境，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跑過去。”

“我一想也明白。”溫靈撇撇，有點得意起來，“你這次的表現可比不過我。”

把自己在幻境中的經歷說了一遍，最后又道:“我已經和他們道別了，這次是真的一點牽掛都沒有了，而且我特別果斷、沒有毫猶豫！”

“是，在這一點上，你比我強太多了。”路澤閉上眼，開始吸收周圍的靈氣填補的損耗，“幸好你的幻境里，沒有危險。”

“......好吧，其實我也有點奇怪。”溫靈撓了撓臉頰，“我本來都做好了我要走，然后父母舍友全部出現給我打牌，拖著我不讓我走的準備了。”

但結果卻是，的父母只發了一些沒什麼用的信息，的舍友還在宿舍呼呼大睡。

“我覺得，那東西的實力還沒有特別離譜。”溫靈道:“而且它好像真的對我沒什麼惡意，想做的也不過是喚醒我回家的念頭罷了。”

“......”路澤沉默一會兒，才說道:“看來它對你確實還好。”

“你到惡意了嗎？”

“嗯，在我去追趕那個幻境的時候，我覺到我的似乎在發生某種變化。”

路澤將手放在眼前，“就好像......有什麼繩子正在捆綁住我的，將我拖到某個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