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曾經展示過這種黑紅的靈力，雖然只是幾息功夫，但其中所蘊含的恐怖氣息還是令人無盡膽寒。

“我......”路澤接著溫靈的注視，他想想起些什麼，但卻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龍族那場戰爭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吧。”

“沒錯。”天道點頭，“但你是重生的。”

他從上一個回而來，來到在故事的最開始。

“在一開始，你仍然是一個保存著強大力量的、瘋子。”天道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對路澤使用了極為強大的神震懾力量。

這攻擊來得突兀迅捷，路澤渾震了一下，溫靈也尚未來得及反應。

“路澤！”焦急喊了一聲，撲過去手接住往旁邊倒下的路澤。

雙膝跪著，把昏迷的路澤護在懷里，由海水凝聚的桌椅重新化水消融。

天道站起來，無喜無悲地看著。

溫靈心如擂鼓，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說道:“你想做什麼？”

“不用這麼張，我只是把他喊出來。”

他？

溫靈一愣，下意識的又看了眼路澤，只見路澤周逐漸覆蓋了一層黑紅的靈力，靈力涌著，如霧氣飄出，最后在一空地上，凝聚了一個青年的模樣。

他穿黑底暗紅云紋的，高長，黑發束起，面容俊逸非凡，然而那雙眼睛卻著詭異的紅，向溫靈的眼睛帶著一惡意的打量。

他和路澤是極為相似的，溫靈也曾經在鏡子幻境中見到過他。

長大后的路澤，就應當是如此，一雙眼寒星，長玉立，一氣勢如磅礴瀑布，浩瀚強大。

“終于見面了。”那路澤冷聲笑了一下，“我還以為那個世界的人都是手眼通天的強者，卻不曾想，龍神召喚了你這麼一個廢。”

溫靈咬了咬，“又不是我想被召喚的。”

“咳咳、呃......”一聲輕哼，路澤很快便幽幽轉醒，他皺了皺眉，意識很快便回籠了。

“路澤！”溫靈低頭看他，“你沒事吧？”

“還好。”路澤拍了拍的手以示安，隨后便坐起來。

從識海中離大半的意識并不好，然而他還是很快就清醒過來，剛一醒來，他便看向溫靈，“你沒事吧？”

“沒......”溫靈搖搖頭，“我沒事。”

想再多說些什麼的，但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警惕地看著對面兩個男人。

路澤站起，與他們對視，“所以最后，你們聯手了。”

“算是如此。”

青年路澤說道:“我們的目的都是把這個世界搞得混一點，但很可惜，我們忽略了龍神那些人，以至于原本要召喚作者的法陣召喚了這個人。”

“雖然很憾，但我想看看，那個世界的人能對這里造多大的影響，所以我分離了我的靈魂，把極善的部分和這一次回中的你融合，又把我自己連同著那些記憶封存在一起。”

溫靈沉默地聽著這一切，也就是說，其實路澤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只是從未與提及。

盡管覺得不可思議，但溫靈其實沒覺到多的傷。

當意識到這個世界陷了一個可悲的死循環后，作為一個外來者，對他們的覺尤其復雜，是恨的，但恨得不徹底，最后只剩下嘆息。

溫靈想，自己可能也是瘋了的，亦或者自己也是這回中的一員。

未來，當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到了盡頭，便會為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徹底融這個世界。

“你在想什麼？”

青年路澤看向沉思不語的溫靈，緩緩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如果接不了，就試著結束生命吧。”

“閉！”路澤擋在溫靈前，很快，后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溫靈從后面走了出來，抬起頭，一雙眼睛漠然冰冷，“那個思傾斜口在哪，帶我去看看。”

“溫靈......”路澤眼神復雜地看著，本想阻止，但看到堅定的樣子，最后只是說道:“如果你已經下了決心。”

“嗯，之前是我的錯。”溫靈出笑容，溫和平靜，“我之前還懷疑過你，真是對不起。”

“我......我也有錯。”路澤道。

“放心，我是其它世界的人，這個思應該能和我產生聯系。”

其實溫靈也不確定，只是覺得，既然那個通道和的世界有聯系，那就應該比這個世界的人更有發言的權力。

青年路澤微微皺起眉來，“跟我來。”

四人一起朝著那思喧泄口走去。

那是極遠的一個圓形通道，有些矮，和海面只相隔了半米，從源源不斷地涌出海水，嘩啦啦地往下淌。

溫靈手抓起一把，上面的紙條果然還是與這本書有關系。

如果這個世界是因為和作者的世界有聯系，所以才會循環往復，中斷發展，那麼將這種聯系斬斷的話，會不會就能結束這一切呢？

“我倒是希你能毀了這個世界。”天道冷冷的說道:“一直循環往復，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悲劇。”

“也許順著它往回走，你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青年路澤也開口了，“畢竟那本來就是你的世界。”

溫靈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看著路澤，輕聲說道:“我想往里面走走看。”

“當然，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去嘛。”路澤笑了起來，“對面就是你的家，回去吧。”

“......好，對不起。”溫靈決然轉過來，朝那通道里爬了進去。

通道不及人高，水流湍急，卻毫無法阻止溫靈的前進。

里面黑沉，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覺自己的全都在變化，的力量逐漸消失，越是往里面走，就越是接近自己原本的。

緩緩的，越走越慢，最后直接停了下來，坐到原地，任由周圍嘩嘩的水聲蓋過自己的哭泣聲。

本來是不想哭的，但想起這些年的經歷，想起那些真實存在的師兄師姐、師父、想起轉前看到的，路澤的眼神。

突然便想要大哭一場。

這一切不是的錯，也本來不必去承擔這些，但是路澤......路澤也沒有錯......至在這個回里，與朝夕相的路澤是真的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