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柳家待諸位不薄，卻不曾想，今日這重要的祭祖之日會鬧出如此的笑話。”

柳如相站在一眾仆人的正前方，眉目溫潤，聲音卻有種嘲弄般的寒意，而他周圍，有無形的恐怖靈力正迫著每一個站在這里的仆人。

眾仆人不是修仙者，在這種制下都有種不過氣的窒息，有人低頭不語，有人軀抖，還有人竭力藏著自己的緒。

柳如相在一眾仆人中間閑庭信步般走著，“哪一位是將酒水送到柳俊手中的？”

一人巍巍地抬起一只手，“家、家主大人，是、是我。”

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如抖糠，竭力為自己證明著。

“可、可是家主大人，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什麼都沒做，我也不知道酒水里有毒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哦？你沒有，那柳俊難道是自己吃了那種藥在祭祖儀式上丟臉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仆人哭得歇斯底里。

有些仆人目不忍，另外還有幾個人淺淺松了口氣。

柳夏站在一側，將所有人的表收眼中。

他已經施展了莊嚴庵的功法來甄別那仆人是否在說謊，“父親，他沒有撒謊。”

柳如相并不意外，他只是笑了一聲，又對眾人說道:“我想你們中的某些人應該參與其中了，畢竟能給柳俊下藥的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你們這些端酒的人了。”

“你們想想看，柳俊是個什麼樣的人，等他醒過來以后，會不會惱怒來找你們的麻煩？”

一人放在前握的雙手相互了，似乎是被這句話到了。

柳俊的為人誰都清楚，是個被得罪了就要百倍得罪回去的人，像他們這種普通的仆人，柳家要多有多，所以報復起來，本不用顧忌。

那幾個被買通下藥的人心中都有些張，尤其是那個真的下了藥的。

“你們現在這麼猶豫，應該是害怕我會罰你們吧？”柳如相繼續道:“放心，只要你們站出來，我保證留你們一命。”

終于，一人再也承不住這種力，直接跪爬在地上，“家主、家主大人我有事要坦白啊！”

“好，你說。”柳如相出溫和的笑容，“放心，我不會騙你的。”

“家主大人，在祭祖儀式的前一天晚上，我、我被一百下品靈石住了心神，便、便答應了柳俊大人要我給路澤下藥的命令啊！”

柳夏微微一愣，“你說......是柳俊要你下給路澤的藥？”

“是！”那仆人立刻從腰帶夾中找出一小罐的藥，“就是這個，這就是柳俊爺要我下在酒水中的藥。”

柳如相立刻將小瓶給了侍候在一旁的管家，“把這個給醫師看看。”

“是。”管家行禮，立刻便離開了。

那仆人還在說著。

“但是家主大人，那個藥我是絕對沒有用過一點的！真的，我當時是給柳遂安與柳天兩位爺端酒的，柳俊爺說，如果到那時我沒有給路澤爺端酒，那我便不用下毒了啊。”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被收買的人吧。”

又是幾人跪了下來，其中一人的抖得尤其厲害。

他哭著說道:“家主大人，我、我也沒有下藥啊。”

“別說謊。”柳夏冷下聲音，“若是你如實代，我們還能從輕罰，別以為撒謊可以瞞得過去。”

“是、是！我確實下了藥，但我下藥的那兩杯酒，給的是路澤和柳芳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柳俊爺會！”

“你說什麼？”柳夏愣住了，之后便是一無名怒火，“你居然還敢說你下了兩杯！”

“爺息怒、爺息怒！”仆人磕頭說道:“是柳俊爺吩咐的啊，小的只是按照命令行事......”

“家主大人！爺！”管家匆匆跑了過來，“不好了！四長老帶著人去找路澤他們算賬了。”

——

自己兒子到了如此暗算，四長老柳志文如何不憤怒。

盡管有其余長老不斷地勸阻，但柳志文仍然咽不下這口氣去。

他兒子在祭祖儀式上丟盡了臉面，而他作為父親，自然也逃不過被眾人嗤笑的命運。

哪怕是如今在規勸他的人，估計心深，也在發笑吧。

柳志文沖到了柳芳華曾經居住過的別院。

這里經過心的重建打理，又變得無比整潔干凈，一如那件事未發生過的十多年前，他們總會在這里看到一個天賦出眾的颯爽修練劍的影。

“柳芳華！路澤！給我滾出來——”柳志文怒吼道:“是不是你們給我兒子下的藥，讓我兒子當眾出丑！”

房間，柳芳華一聽這話，便是憤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該死的柳志文，他竟然真的以為是咱們干的。”

“母親，您不太好，我出去應付便可。”路澤摁著柳芳華的肩膀讓重新坐下。

隨即自己走出了房門，與外面的柳志文和一眾跟來的長老對峙上去，“幾位柳家長老，無憑無據便空口辱人清白，這可是天理難容的。”

“哼，除了你還能有誰！”柳志文指著他，“我兒昨日只與你發生了沖突，今日你算準了便在他的酒杯里下藥！”

“且不說柳家我是第一次來，單是那藥，我又該如何才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給柳俊的酒杯里下藥？”

路澤對答如流，“我一個融合的修為，又怎麼敢在柳家的地盤上造次？”

“哼，誰知道你是如何下藥的。”柳志文冷哼一聲，“再說了，你作為八方谷的天才弟子，上會沒有什麼特別的法？”

“若是長老有證據，那我便無話可說，但若是長老沒有證據就要拿我治罪......”路澤瞇了瞇眼，“那便治我的罪好了。”

“怎麼，是覺得說不過我，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嗎？”

“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只是相信，雖然我人微言輕，但若是了委屈，八方谷肯定會為我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