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本家建于江洲道最中心的位置，越往走便越能到其中的修為差距。

之前一路上皆是修為不超過開的，融合境都很，而往走，隨著深其中，融合境修者多了起來，之后便是心境的修者。

不過他們大抵已經是中年模樣，對于結丹后才能保持住容貌的修者來說，容貌越年輕，就代表他們的天賦越高。

溫靈跟在三人后不遠的位置，就怕柳夏再一個想不開使用《目里藏金》來尋找。

而當進本家最核心的范圍后，柳芳華的緒也稍微變化起來。

路澤擔心看，“母親。”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柳芳華深吸口氣，將所有的思緒收攏起來。

很快，便有一仆人打扮的人出現，恭敬對三人行禮，“夏爺，芳華夫人，路澤爺，請隨我來，家主已經在偏室等著諸位了。”

溫靈也跟著一起過去。

偏室，柳如相正站在其中，他穿著白綠方袱長袍，眉目溫潤，柳夏與他有幾分神似。

“好久不見。”他淡淡笑道:“芳華，我很高興你能和澤兒一起回來祭祖。”

“畢竟我父母的牌位也都在這里。”柳芳華的語氣是一種公事公辦的坦然。

不會對柳如相和柳家產生更多的親切，真要說起來，這里冰冷冷的建筑竟是比這里的人還要讓覺得親切溫暖。

柳如相做出請的姿勢，“先坐吧，祭祖之事我想與你談談，夏，你先回去。”

“我不能聽嗎？”柳夏回著自己的父親。

兩人相似的眉眼匯幾息，柳如相無奈笑道:“你若是想聽，便留在這吧。”

溫靈察覺到了外面的氣息，與路澤傳音過后便順著氣息找了過去，隨后便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影。

“他們進去了。”

“我又不瞎。”柳俊狠狠打了一個跟班的腦袋，臉很難看，“該死，居然讓我丟那麼大的臉面。”

“老大，但那可是路澤啊，聽說他已經融合后期了，咱們可是打不過的。”

“誰說我要打了！”柳俊嗤笑一聲，“打不過就智取！再說了，真的要打，肯定會驚別人，咱們得想個更好的辦法，不牽扯自己的。”

溫靈站在他們后，聞言頗為贊同地點點頭。

沒錯，就該智取，只是一味莽撞地用拳頭解決事，那就太沒腦子了。

“明日便是祭祖，到時候咱們......”柳俊低了聲音，說出自己的計劃。

幾個小弟聽完以后，便是恍然大悟外加贊嘆不已。

“那老大，咱們還要繼續在這蹲著嗎？”

“白癡，蹲著干什麼，又聽不到聲音。”柳俊向周圍看了看，沒發現可疑人后便坦然站起，從墻角走了出來，“我們走，今天先放過他。”

溫靈打了個哈欠，又回到了偏室。

而這時候，柳如相也已經結束了和柳芳華的敘舊談。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

“好了，時候不早，你們從天元城趕來肯定也累了。”

柳如相率先站起來，“我已經吩咐下人將你以前的房間收拾出來了，還有別院也留給了路澤，放心，一切事都和你離開時一模一樣。”

“有心了。”柳芳華點點頭。

仆人早已在外面等候，“芳華夫人，路澤爺，請隨我、”

“不必了，我還沒有忘記該怎麼走，你去忙你的吧。”柳芳華擺擺手。

仆人自然不會欣然答應，他抬頭看了看柳如相，“家主大人......”

“沒事，你退下吧。”柳如相說道:“自己回去也好，路上你們還能聊一聊，不過柳家近些年又返修過，多了幾條羊腸小道，以前的大練武場也搬到別了。”

“是嘛，我會去看看的。”

“姑姑，那麼我也告辭了。”柳夏點點頭，又對路澤道:“路澤，祭祖之后有機會，我們打一場吧。”

“當然可以。”路澤欣然應下。

等柳芳華與路澤離開，柳如相才嘆了口氣，對柳夏道:“覺如何？”

“姑姑變了很多，鋒芒盡收，初見時我竟一眼沒有認出來。”柳夏語氣平和的說道:“若是曾經，遇到柳俊這樣的挑釁者，多半是會先打個半死的。”

“呵呵，是啊。”柳如相也笑了幾聲，“就像你一樣，一聲不吭地離開，便是十幾年未曾與我聯系。”

“我只是覺心寒。”

柳夏的語氣仍然很平和。

“曾經您和姑姑也是關系極好的兄妹，就因為如此的錯誤，甚至這不能說是的過錯就無地拋棄了，我覺得，您或許會有一天，也無地拋棄我。”

“無，拋棄？”柳如相笑著搖搖頭，“作為家主，和整個家族相比，其它的東西都不值一提，你已經不算年輕了，夏。”

“我知道，在莊嚴庵的十多年間，我曾被這個問題困擾了數年之久，但后來我想通了。”

柳夏道:“此事無對錯，因果回，皆是人之七六所生，若想修得仙果，首先便要斷去凡塵因果。”

柳如相搖搖頭，“莊嚴庵就教你們這些東西？還真是......苦修者才會覺得這些有道理。”

“您便是牽扯太多了。”

“唉，當年我就該送你去八方谷。”

——

“因果回，皆是人之七六所生？”溫靈一時好奇，便聽了柳如相父子的對話。

怎麼說呢，頗有些神神叨叨，柳夏看著正常，實際上也在某種程度不那麼正常。

“你說什麼？”路澤有些驚訝，溫靈竟然能慨出這麼有水平的話來，這簡直比太從西邊出來還要讓人驚訝。

溫靈把剛才的事一說，最后慨，“莊嚴庵原來真是一群苦行僧啊，他們會有道嗎？能吃嗎？”

“為什麼不能？”路澤回道:“莊嚴庵的修者和其它宗門是一樣的，只不過戒律很多，宗門教導比較嚴苛古板，不喜摻和世間瑣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