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請問帝君,為何帶走我無量宮弟子?”無量宮主這次是坐下了之后再問的,語氣放緩了很多。
慕千羽默默的給了北辰夜一個眼神,示意他偏心的不要太明顯,而后才道:“諸位想必都知道境之中發生了什麼,為了一些人的臉面,朕在這便不贅述了。”
眾人當然知道是天元圣子帶著這些人率先攻擊慕千羽的,但在他們的認知中,他們打慕千羽天經地義,但是慕千羽抓他們的人就是大逆不道了。
“朕敢說朕沒有抓一個無辜之人,這些人都是率先對朕手的,那麼請問諸位,朕還手有錯嗎?”慕千羽并不繞彎子,開口便是針鋒相對。
在場人若不是有北辰夜著早就暴起了,然而此刻卻不得不講道理,其中一個仙門的宗主低聲道:“還手也沒必要都抓起來吧。”
“問得好,那麼便請諸位站在朕的角度上考慮一下,朕怎樣避免二次到攻擊呢?難道是殺了他們嗎?”慕千羽問話的時候目從所有人臉上掃視而過,不說咄咄人也是有些強勢的。
在場的人聽到這問題都靜默了,一時間沒人說話。
“諸位如若面臨朕那般境地,四面楚歌,不知道小命什麼時候會被誰拿走,你們急不急?會不會殺人震懾四方?”慕千羽挑眉,繼續問。
“事態哪有你說的這般嚴重,不過是些私怨而已。”另一個宗主開口打破僵局。
“看來這位宗主并不介意自己被上萬人追殺,朕倒也做不了什麼,便祝您早日得償所愿,也嘗嘗這滋味。”慕千羽笑著懟回去。
“你……”
“若是閣彎角,又對著眾人道:
“然而朕念在諸仙門的面子上并未殺死你們的弟子,只是暫時的控制住他們,令他們不能再次出手,這難道不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嗎?”
這話說完全場更靜了?什麼意思?按照這個邏輯難道他們還要謝謝不?
“難道我們還要謝你了?”一個仙門宗主惻惻的問。
“那不然呢?”慕千羽再次反問:“難道諸位不覺得朕應該這樣做?”
在場的人只覺得肺都快氣炸了,偏偏找不到什麼理由來反駁,因為這個邏輯居然說起來還是立的。
“當然如果諸位覺得朕保護他們不對,當初就應該大開殺戒的話,朕現在殺那所有人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容易的很。”慕千羽輕輕松松的接著說。
這下所有人都不由的張了起來,他們聽出來了,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這一番話說起來輕飄飄的,實際上句句說在點子上,迫使他們不得不按照的節奏向下進行。
而這節奏就是,該道謝了。
北辰夜坐在上首,見狀眼底不由開始多了幾分笑意,他家夫人總是能在任何時候都說出自己的道理,并且令別人無從辯駁。
風息語這孩子沒什麼見識,聽得是目瞪口呆,悄悄地給慕千羽豎大拇指,高啊,這真是高啊。
現在仿佛眾人不道謝就是不肯定的行為,不肯定的行為,便要殺人了。
“確是這個道理,諸位仙門弟子手在前,我家夫人被防還顧念那許多弟子的命,著實高風亮節。”北辰夜帶頭開口。
一唱一和的,簡直比雙簧還要默契呢。
天元圣主周籠罩在月華之,他還算是沉得住氣的,當即開口:“是本座弟子魯莽了,此番多謝帝君不殺之恩,還請帝君放人,本座定會回去好生訓斥一番。”
“多謝帝君不殺之恩,我等定當好好申斥那些弟子,令他們給帝君賠禮。”
“是,還請帝君寬宏,放那些孩子一命。”
有北辰夜在,他們不想低頭也只能低頭,更何況慕千羽手上真拿著幾百人的命呢,沒人敢賭敢不敢手。
雖然按照常人的角度是不可能敢惹這眾怒的,但常人也不敢抓人啊,所以由此可判斷慕千羽就不是一般人,很難去判斷會做什麼。
誰敢用那些天才弟子的命去賭?
慕千羽聽到這些道謝之后心愉悅多了,點點頭道:“朕便知道諸位通達理,必然是理解朕的苦心的,境之中畢竟是允許武,他們是否出手實際上都沒錯。”
說到這便有人鉆了空子:“既然沒錯,帝君還是快快放人吧。”
“他們手沒錯,朕還手便更沒錯,朕所做事既然皆在理之中,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要人呢?”慕千羽看著那人,一字一頓的道。
那人又愣了一下,腦子沒那麼快,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其他人聽到這臉都黑了,聽這意思居然還不肯放人?他們已經服了,還想他們怎麼樣?
“那按照帝君的意思,如何才能放人呢?”這次問話的是無極圣地的圣主,在場之中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想掐死慕千羽。
他現在每每想到那被破壞了的藥田,心中的火氣便蹭蹭蹭的向上冒,幾百年的靜心修行都不住想砍人的沖。
“無極圣主是吧,您這話又問到點子上了,朕憑本事在一個允許抓人的地方抓來的一眾俘虜,當然是想怎麼置就怎麼置了。”慕千羽迎上那無極圣主鋒銳的目,毫不懼。
也是懷天下氣運之人,哪就那麼容易被制,真拼起氣場來,指不定誰贏呢。
“本座問你,如何能放人?”無極圣主的耐心顯然已經被耗盡了。
北辰夜微微瞇了一下眼。
慕千羽察覺了北辰夜的變化,立即給他使了一個眼令他不要多說話,而后看向無極圣主,一字一頓的道:“不放,朕就沒打算放。”
“帝君莫不是想對抗我無極圣地不?”無極圣主已然不顧北辰夜在場了,鋪天蓋地的金威向著慕千羽洶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