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遙努努,示意旁邊。
董芳芳這才看到坐在一邊的英,原來還有先來者。
“大小姐已經來質問過我了,還說同門呢,怎麼不管?跟你們講,我幫我師兄收第二只伴,也是想試一試,并不知道會功的。”
很認真地對兩位好友說,“最為重要的一點,想來我師兄本就有這樣的基,我才能依古法施為。若是沒有收留多只伴的天賦,我也沒辦法的。”
“原來是這樣。”董芳芳恍然大悟,卻豪氣地一拍大,“那我也不管了,回頭想辦法抓到一只可堪大用的同系妖,不試一試,我是不會死心的。誰說我不是那種天才,也有可擁有多只伴的基呢?若是真是不,你也幫我大猛再看看。他上回傷太重,我覺得修為有些下降了。”
陸遙遙自然答應下來,還答應幫助英的小蝴蝶開蒙,搞得像兒園老師那樣。
三人說說笑笑的,就到了晚飯時間。
大比就要正式結束,掌門和長老們還要理和商議一些事,也要跟你說聯絡門派間的。弟子們得了閑,也進了社時間。尤其晚餐時間,都是聚在一起聊天飲酒,有點現代年輕人開patty的意思。
修仙界很實際的,如果說從前的陸遙遙因為修為低,名聲差,除了董芳芳幾人就無人愿意搭理,現在到哪兒都有人打招呼,很有點眾星捧月的意思了。
相比之下,之前混得好的曹小草就沒什麼人理會。
這天晚上,不知誰提議玩一把曲水流觴,不過把凡間世族男的那些詩作對、琴潑墨改為了施展些好玩的小法,大家笑一笑,切磋一下罷了。
到陸遙遙的時候,干脆放了煙花。
一來修為低,沒什麼好手段。二來不想讓伴出來娛樂他人。三來……
那煙花是很久前楚鬿送給玩的,其實只是幾個琉璃球,不知其中施加了什麼神奇道,以木力催開,就能在半空中放出璀璨的花火,而且經久不散,非常麗。
本來陸遙遙是舍不得的,畢竟是師叔留給的念想。但太想念師叔了,當煙花升起,就好像師叔還在邊似的。
趁著眾人驚嘆地欣賞著這景,抹去淚痕,抑住那錐心之痛。
可偏偏就在這時,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
“有什麼好的呢?不過又是借他人之力罷了。”曹小草冷言冷語。
從前還裝忠厚,但因為于無人理會的境地,討好了許久也沒什麼效果,加上長排峰的秦子期和南書人都死了,回去之后必苗金的懲罰,心灰意冷加恐懼之下,曹小草干脆破罐子破摔。
陸遙遙沒說話,卻半點也不生氣。
當你對一個人完全無所謂的時候,做什麼說什麼,你也能淡然之,因為連半個字都懶得理會。
可是卻有人看不過去,尤其想得到陸遙遙好的那些,于是就有人反相譏道,“好不好的,也比臨陣逃,棄同門和同道于不顧的強。呵呵,不過是玩樂一回,也值得某些人挑刺嗎?”
“依我看,就是妒忌罷了。”
“可不是麼,借力也得有人借呢。像這種被唾棄之人,想借又從哪里借來?”
“你們知道什麼?”曹小草憤怒站起。
就連這個大家做的游戲都沒人找,強行過來,卻偏偏被排在外。孤零零的,十分尷尬可憐。
心里認為,這一切,都是陸遙遙的錯。
這境遇,也讓早就失去理智。
“我卻知道,這煙花琉璃球是楚師叔給陸遙遙的。”哼了聲,“你們只看到無意中做了好事,卻不知的人品低劣,簡直丟盡我們修士的臉!”
不提楚鬿還好,一提,且不說陸遙遙心尖子都像被刀刮過一樣的疼,其他笑著鬧著的人也都沉默了下。
如果說陸遙遙在此次事件中立了頭功,人家那位不起眼的楚師叔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當時陷小天下中的人,各門各派的都有。
也就是說,在場的人都有親厚之人因為楚鬿的犧牲而得救。
因此,更聽不得曹小草詆毀。
可曹小草竟然還沒完,又哼了聲,“陸遙遙是救了人,可你們不要忘記,本有妖族的統。這一切,誰能保證是知者?陷害大家不,又轉過頭來裝好人。總之好都是拿著,卻讓太多人蒙在鼓里。大大惡之人,往往最會要買人心!”
這大帽子扣的。
“哎喲,這是眾人皆醉我獨醒啊,真不知道方寸山的曹小草竟然是這麼聰明的人,我輩都是蠢材了。”阿梅笑瞇瞇的,聲音也綿綿,可語氣諷刺。
“曹小草,這里不歡迎你,你還是回去吧。”董芳芳就直接多了,“念在你還是方寸山的人,念在門派之間的友好,我們不便多說什麼,話不投機,干脆還是不見。”
“憑什麼不見,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曹小草扯著嗓子起來,“你們是勢力眼,全部都是!只看到我當時離開,怎麼沒想想,我是想回來搬救兵呢?明知道打不過,為什麼要做無謂的犧牲?”
聽到這兒,陸遙遙簡直目瞪口呆了。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拿著不是當理說,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這讓想起在現代時,漂亮國的某個將軍在潰逃時說過的屁話:我們不是撤退,我們只是換個方向進攻。
錯了,慫了都不認,卻還要狡辯,把自己說英雄,這是完全不知悔改,半點不要臉面的意思。
這種人,連拯救的必要也沒了。
不止陸遙遙,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知道曹小草居然可以臉皮厚到這個程度。
曹小草卻還沒完,繼續大聲道,“陸遙遙有點子擺弄伴的本事,你們就捧著,追著,連的品也不顧了。若是個大惡之人呢?與惡者為伍,就是惡極。”
惡不惡極,陸遙遙不知道,只知道曹小草是氣極,真的什麼也不顧了。平時偽裝那樣老實,肯定心里憋得很了,這時候全部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