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對主人和伴之間,修煉的方式都不一樣。
有各自修行,再以法融合的。
有形影不離,共同修行的。
也有平時甚至都不聯絡,但突破升級或者打架時才聯手的。
陸遙遙和貓堅強、塑料花就是家長式修煉:媽媽做不到的,就你們去實現,我只負責監督。
俗稱:娃式。
而霍達和夜叉之間,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就是共同玩游戲、打架,總歸做什麼都要一起,比親生手足還親。
可是就在十年前,霍達發現夜叉在修煉的時候總是磕磕的。
問它,它總大大咧咧地說是不小心。
直到某次,霍達終于發現大事不妙。
只因霍達是修行土,有一次練習憑空聚土,然后以靈力丟石塊泥球。
夜叉為狗子,最喜歡這種類似于拋飛盤的游戲。可那次他騰空接球的時候,卻狠狠撞在樹上。
太用力了,直接撞斷了兩人抱的老樹,自己也頭破流的暈過去。
這也意味著,那麼大顆樹,它卻本沒看到!
“我發現它眼瞳里有兩團火。”回憶起那時,霍達悲傷地說,“剛才告訴過你,它五行就屬燥火,帶火帶金。所以開始我還以為,是它的火靈力出現在眼睛里,因為一時無法修行消化,才導致看不見。以后,會慢慢好的。”
“后來更嚴重了是嗎?”陸遙遙猜測道。
在寵醫院看過太多傷心又無奈的主人,不十分同。
霍達點頭,“過了很久很久,它瞳孔中的火印還在,但火靈力卻始終未出,視力也越來越差了。”
霍達別過頭去,下淚意,“十年來我遍訪名山,找到無數在醫上出類拔萃的人,可是沒人能看出他眼睛到底生了什麼病,又要如何醫治才能好。就是醫仙,哦,一個九級修為,醫高明的散修說它可能生了翳瞳癥。”
“翳(yi)癥?”陸遙遙瞪大眼睛。
如果沒記錯,此癥就是白障的古代說法。
“醫仙并不能確定,因為無法看它眼中的火印,只是推測而已。”霍達嘆了口氣,“還說若是人類生了此病,若翳狀已經,湯藥無濟,唯有針石,名為金蓖。可也只有部分的機會能功,且從無用于類上。”
陸遙遙懂。
論起中醫,絕對是古代的更神奇,畢竟到了現代后,太多失傳的技了。
但論起刀子,除了個別華佗、扁鵲級的人,自然現代人更擅長。
而且在古代,醫系更不發達。
民間牛馬,多是鄉村土醫,或者由有經驗的飼養者治療。
名貴的或者馬匹之類的,雖然發達的朝代也有醫,可地位不高,從業人員也很。
人醫和醫自有相同之,但不同之卻很多。
那個醫仙能這麼說,也算是有職業道德。
約又想起,謝心月仿佛把石希有送到什麼醫仙那里去療傷了,不知是不是一個人?
但不管醫仙的醫多麼神奇,石希有砍掉的某些東西,不會再讓它長出來吧?!
甩掉腦海里無厘頭的念頭,陸遙遙對霍達道,“你把夜叉帶到我房間去,我給它看看。”
霍達有些猶豫,畢竟一直看病卻一直看不好,夜叉都有些暴躁了,同時又十分可憐。
在希和失中不斷徘徊被打擊,能不難過麼?
“死馬當活馬醫嘛,不試試,又怎麼知道這次不行?”陸遙遙很理解病患家屬的意思,勸道,“一時的痛苦總好過一生的憾是不是?”
霍達瞬間想通,咬了咬牙道,“等著,我把它帶去。”
“你不能跟著哦。”陸遙遙強調,“病患緒不佳,有親近的人在附近會更容易激。再說,我需要安靜看診。”
都是借口!
其實需要用妖力視,x、b超什麼的,有人在附近就不方便。
若是只和妖一起,就算妖力激,也可以怪在別人上。
從菜地回去,就看到楚師叔坐在門前的搖椅上曬太,好不愜意舒服呀。
陸遙遙有時候看著這位師叔時會覺得,這才是神仙日子。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師叔平凡?
明明他才是最瀟灑的呀。
再看夜叉,被霍達牽著走過來,特別乖巧安靜,和它高大威猛的外表形鮮明對比。
這是它自卑了,因而特別可憐。
“要幫它看看眼睛嗎?”楚鬿直接問。
“我們改名字啦,夜叉,好不好聽?威不威武?”狗子敏,陸遙遙就使勁笑。
落到楚鬿眼里,只覺得那笑臉比還燦爛。
“你這是改名上癮了呀。”楚鬿哭笑不得。
“師叔有沒有伴讓我改名字的,我起名老厲害了。”陸遙遙開玩笑。
“倘或我有,一定讓你改。”楚鬿也半開玩笑地說。
陸遙遙如此,是知道夜叉正支愣著六只狗耳聽靜,特意輕松些,讓它不那麼張。
從前在寵醫院,曾經給一只小狗做b超,給小狗子嚇得抖如篩糠,又可笑又可憐的。
而在楚鬿的房間,床帳后面的無盡黑暗虛空之下,有些“東西”聽到主人說什麼改名,不都抖了抖。
這邊陸遙遙帶著夜叉進了房間,把所有人都關在門外。
“不要急,也不要吵。”楚鬿安霍達,“我去泡茶,馬上回來。”
霍達乖乖聽說,比夜叉還乖。
楚鬿回到自己房間,只一閃,看不見也覺不出的虛影就出現在陸遙遙的后。
就見陸遙遙讓于狗形的夜叉趴在桌子上,運妖力于雙目,直盯著夜叉的眼睛。
那眼睛大大,還有漉漉的神,著狗子特有的純真。
不過瞳孔的最前端卻各有一團火焰形的標志,就像一重厚厚的簾幕,擋住了后面的一切。
“別急,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救你的。”陸遙遙夜叉的耳朵,六只全了,又它的額頭。
狗子們喜歡這樣,讓它們產生安全。
陸遙遙覺得哪怕是修仙界,夜叉它們已經不是普通的,屬于有靈智的妖、靈甚至仙,甚至力量和智慧的增長會超過人類,但骨子里的東西,深刻在dna里的習,也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