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靜和寧無塵也就一直跟在眾人后。
因為不可否認,無論個人心中的私怨如何,燕枝都是他們這一行人之中最能打的那一個,如果一會兒真的因為天材地寶爭斗起來,沒有大師姐的保護,他們很有可能真的會死。
不過燕枝如今這樣的格,會不會保護他們誰也未可知,只是跟著求一份心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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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羅盤做指引,眾人很快就到達了第一層境的中心附近。
而這里果然如同剛才溫靜所說,人還沒有靠近中心的最深,就已經覺到濃烈的靈氣在周圍四飄,果然是靈。
約約能夠看到前方出來的一點佛手蓮心枝干,觀其生長狀態,事還真讓猜中。
在靈這些靈氣的催生下,附近的靈草靈藥都生長得格外迅猛,甚至是眼可見地能看到這些靈草正在開花結果。
看來這一次的靈確實來勢洶洶,給周遭的靈草帶來這麼大的變化。
陸姣茵這時候已經湊到燕枝邊來了,向來很黏燕枝,本想像往常一樣到大師姐的右手邊,但今日這個位子早已經被小白臉給占據了。
殷晝看到陸姣茵過來,還很是無辜善良地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你也來找大師姐?”
他里是說著這樣友善的話,可人卻毫沒有彈。
陸姣茵一看,就在心里給這個小白臉記上一筆。
這小白臉怎麼一點眼力見沒有,明明知道他們師姐師妹關系好,還一點位置都不讓給,甚至還地拉住了燕枝的袖?!
他頭上戴著帷帽遮掩著臉,看不清楚神,但是陸姣茵就是覺得,盡管看不穿面前這人的帷帽下究竟帶著什麼樣的神,卻能篤信這小白臉似乎在挑釁。
陸姣茵又怎會善罷甘休?
既然右手邊被占了,那還有左手邊,陸姣茵直接就賴在了燕枝左手邊,一點兒也不肯走了。
燕枝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如同夾心一樣,被夾在兩人中間。
偏偏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好似有些微妙,一會兒是殷晝拉一拉的袖,想要和說些什麼;一會又是陸姣茵要牽的手,比平常還癡纏撒,扭糖似的。
兩人這等行為實在稚,仿佛在暗暗爭斗什麼一般,總之一片混,讓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燕枝剛才明明有許多話想說,被兩人這麼一鬧,如今倒是說不出來了。
殷晝似乎看出來了燕枝的局促,不留痕跡地慢慢湊到燕枝邊,忽然問道:“師姐怎麼這次也想去看佛手蓮心了?是需要那佛手蓮心用以修煉嗎?”
燕枝搖了搖頭,眼中反而帶起一忍不住的想笑:“我要那東西做什麼,我如今也用不著,不如留給有需要的人才是。我只是……想去看個熱鬧。”
這話說得似乎有含義。
燕枝可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子,哪能去主湊什麼熱鬧?怕不是猜到某人要出丑,想要過去看看樂子。
殷晝與燕枝如今已經很有默契了,像這樣的話都不必說得太明白;
陸姣茵反應稍微慢半拍,但也知道燕枝恐怕是在含沙影。
這位大師姐心寬廣得很,很與人計較什麼事,真要說在宗門之中最討厭的是誰,那無非就是寧無塵與溫靜二人。
除了親近之人,其他人在眼中都是一視同仁的。
“師姐,那佛手蓮心你當真不要?”
陸姣茵還是嘀嘀咕咕地問了一口,畢竟這樣價值連城的東西,就算自己拿了也沒用,拿到外頭去倒買倒賣也不知道能賺多利潤。
“我當真不要。”
燕枝可沒有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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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枝本就不打算參與佛手蓮心的爭斗,是真的就過來看個熱鬧。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有人要倒霉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次歷練之中,有人對佛手蓮心勢在必得,將不惜一切代價取得此,甚至是不惜出手。
如果有人和搶佛手蓮心,在場的諸位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就連燕枝也不行。
沒別的原因,修為差距太大,宛如天塹。
燕枝不過金丹大圓滿,而對方早已經大乘,為了摘這麼個小果子惹上大乘期的仇家對自己出手,實在要不得。
這人不是旁人,是專門沖著佛手蓮心而來的拂月派大長老,幻花仙子。
幻花仙子如今芳齡過千,修為卻一直卡在大乘也不,眼看著壽元將要耗盡,豈肯坐以待斃?
在境開放之前數年,幻花仙子就已經開始滿世界地重金搜羅種種能夠延長壽元的丹藥,佛手蓮心也同樣是這位壕氣大方的仙子所尋覓之。
但是此的產量實在太,遍尋數年也不曾找到,便是有千金也難求一果。
話本之中曾提到過,這一次手有引魂人的宗門也正好就是中原的拂月派。
幻花仙子作為自己人,肯定早就去問過自己宗門之中的引魂人,確信本次會有佛手蓮心出世,所以就一定會來。
不過境有境的規矩,比如山瑤池境就是諸位宗門為了歷練自己的中低等級的弟子而設定的,等級過高的人原本是不被允準進的。
可惜這位仙子實在是等不了了。
外頭買的丹藥已經所剩無幾,佛手蓮心也始終見不到蹤影,壽元卻在日漸減,若不再放手一搏,堂堂仙子竟然因為壽元耗盡而死在這里,功虧一簣,這有誰能甘心?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去試一試,即使是通過法暫時掩蓋自己上的修為、即使是喬裝打扮一個誰也不認識的樣子,幻花仙子都對今日的佛手蓮心勢在必得。
而恰好溫靜也似乎對佛手蓮心勢在比得。
但燕枝可不會管溫靜心膨脹的,每次有這樣的想法之前,卻從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和份。
要是聰明些,懂得隨機應變,今日恐怕還不會太慘;
但要是真的不那麼聰明,為了佛手蓮心和一位境界高了不知道多等級的長老打在一,那就等于是找死。
就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