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先生并非你所說的那種人,此藥他未收取我一一毫的報酬。”
許阿左搖了搖頭說道。
床上婦人聞言,臉上微微一愣:“天下真有這麼好心的人?”
“娘,咱們就試一試吧!”許阿左把丹藥遞在了婦人面前。
婦人聞著自己兒子長滿老繭的小手中,那散發陣陣清香的丹藥,第一時間,便只覺得這東西不便宜。
“好,試一試。”
婦人點點頭道,反正也沒有多日子了,這次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畢竟鎮上那位德高重的老郎中的說了,破傷風無藥可救,除非仙人顯靈。
于是婦人接過許阿左手里的丹藥,閉著眼睛,將丹藥囫圇的吞進了腹中。
下一刻。
只見婦人原本青紫的面,竟然一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
而原本因發炎而潰爛的傷口,傳來了一陣的覺。
婦人多年經驗知道,這是傷口愈合的趨勢。
不僅如此,原本頭如灌了重鉛一般的腦袋,也在服下丹藥后,變得輕松起來。
“娘,怎麼樣?藥有效果嗎?”
許阿左見婦人閉上雙眼,一言不發,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阿左,那位先生在哪?”
不知過了多久,婦人緩緩張開飽含不敢置信的雙眼,神激的朝許阿左問道。
“那位先生現在就住在有鬼出沒的魂山啊。”許阿左撓了撓頭。
婦人聞言,神一變,表凝重道:“這位先生能在魂山安然無恙的定居,又能治療這破傷風,難道是一位活神仙?”
“不會吧?”許阿左眨了眨眼道:“那位先生看著文弱,除了相貌堂堂之外,貌似就是一位讀書先生。”
“傻孩子,你可知道這破傷風乃是絕癥?咱們村子都不知道因為這個病,死了多人哩,可是娘服用了這丹藥之后,這病立馬就好起來了!”婦人對許阿左道。
“難道那位先生真的是神仙中人?”許阿左眨了眨眼。
“阿左,你的床頭底下,娘怕你以后有急需,就在那藏了些銅錢,你拿去鎮上買些,今晚上和娘一起去拜見那位先生,除了神仙賜的藥能讓娘恢復的這麼快,娘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這樣的神藥哩!”婦人對許阿左囑咐道。
“好,娘,我知道了!”許阿左鄭重的點點頭道,與此同時,許阿左眼眶紅潤。
娘寧愿把錢藏在他的床底下,也不拿出來給自己買藥,娘真傻啊……
……
是夜。
繁星點點。
許阿左與他母親已經提著一只老母,趁著夜,往李舟君所在的位置趕來。
而李舟君此刻正悠然躺在樹下,盤算著明日去附近的小鎮上逛一逛,畢竟系統說的是驗凡人生活,那肯定就得接凡人才是。
【叮:宿主份已被許阿左與其母親懷疑,發任務,宿主在許阿左心中留下世高人形象,獎勵宿主虛仙中期修為!】
“啊,這……”
李舟君看著系統發布的任務,眨了眨眼。
神識外放之下,便發現許阿左與一婦人,正手里提著一只老母,往他這兒趕來。
“可惜可惜啊。”李舟君嘆了口氣,最近收弟子上癮,倒是想把這古靈怪的小家伙也收為弟子的。
可惜他沒有靈。
這點即便是李舟君也沒有辦法改變。
除非系統獎勵自己個給人按靈的能力。
但系統沒有。
想到這里,李舟君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便送你一句話吧。”
說著,李舟君走出屋外。
來到一顆巨石旁,以指為筆,在上面寫下,‘不勤勞,老必艱辛,能服勞,老必安逸。’
寫完這句話后。
李舟君大手一揮。
背后茅草屋直接被他虛空。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是元嬰境修士,或之上境界才能有的手段。
同時,李舟君也站在石邊,去了形。
當許阿左和他母親來到此地時。
許阿左不敢相信的了眼睛,他指著先前茅草屋所在的地方,失聲道:“娘,那位先生居住的茅草屋不見了,明明昨晚上還在的啊!”
婦人苦笑一聲:“看來仙人并不想我們打擾他。”
“這……”許阿左聞言,頓時焦急了起來,他提著老母,走到先前茅草屋所在的地方,朝四大聲喊道:“先生!先生,你在嗎?阿左帶著老母來見你了,你不出來,可要錯過了啊!”
李舟君背負雙手,站在離他們不到十米的石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幕,不有些啞然失笑,這熊孩子,真對自己胃口的。
許阿左的一聲聲先生,在小溪邊上回。
可久久不得回應。
這讓許阿左眼眶有些微紅,心里也有些氣餒。
先生角總是帶著和煦的笑容,讓人到如沐春風,雖然認識不久,卻讓人很不舍。
婦人這時開口勸導道:“阿左,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咱們與仙人無緣,但無論如何,仙人救了娘,咱們都要心懷恩。”
“知道了娘。”許阿左喪氣道。
與此同時,許阿左也知道了,那位先生多半就和娘所說的一樣,是傳說中的仙人。
“咦,娘,你看那里有字!”
終于,許阿左看見了李舟君所站的旁邊石頭上,刻下的字。
這時,許阿左已經跑到了石頭前,仔細的打量起石頭上寫的字,他喃喃自語道:“難道這是先生專門為我留下的字嗎?先生果然文采飛揚,這字一筆一畫是看著,就讓人覺深不可測……”
一旁的李舟君聞言,角帶著笑意,緩緩點頭,他對于自己的書法很自信。
畢竟過去沒有修為的四十年里,他也沒有練書法打發時間。
“可是娘,先生這寫的什麼啊,我不認識字啊!”
這時,許阿左突然苦惱的撓起了頭。
李舟君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媽的,大意了,沒有閃。
這些貧苦村莊里的娃娃,能有幾個認識字的?
“不勤勞,老必艱辛,老能服勞,老必安逸,仙人這是在教導你哩,還不快謝謝仙人。”
在李舟君詫異的眼神中,許阿左的母親,那位材有些佝僂的農村婦人,走到了許阿左的邊,念著李舟君,在石上刻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