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一般產業主可以自己決定什麼時候結匯,以及結算多,省的要用銀幣又得向銀行打報告。
然而這個月卻是相當的詭異。
先是制廠收到的貨款被按照上個月的匯率被強制結算了西嵐幣,接著又是賬本上的利潤從月初的一千多萬西嵐幣被干到了負兩百萬,可把他個管賬的老頭給嚇了一跳。
第一個其實倒沒什麼,這制廠是軍閥們的產業,結匯的錢莊也是虎州的軍爺們開的。
那些老爺左手倒右手他才懶得管,反正不管錢放在哪個兜里都是老爺的兜里,只要知道它去哪兒了就好。
真要著急也是那些小作坊,畢竟存在銀行里還沒結算的那些加侖甚至於銀幣是他們自己賺的,白虎城的銀行玩這一手花樣等於把他們賬上的銀幣給沒收了,屬實是一點兒信譽都不打算要了。
然而要他老命的是第二個問題。
利潤怎麼沒了?
「怪了……錢呢?」
怎麼還越生產越窮了?
老頭一臉懵,在食指上沾了沾口水,強作鎮定地把手中賬本翻了又翻,終於才在原材料上發現了端倪。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棉布的價格愣是翻了一倍,就連價格最穩定的亞麻布也漲了八。
上半個月的利潤直接被下半個月的原材料漲價給吞了,難怪忙活到月末反而倒虧了兩百萬西嵐幣。
這事兒可不小。
上半個月好歹是盈利了一點,一起算下來才只虧了這麼點。
照這個趨勢下去,下個月怕是得虧兩千萬西嵐幣,這虧法最多半年他們就得破產!
管賬急的滿頭大汗,正準備起找廠長去,這時候當班的工頭卻忽然敲門走了進來,看著坐在桌後面的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老爺……工人們吵著要工錢,您看能不能先把錢給他們結了?」
其實本來拖欠一兩個星期工資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那些做長工的自由民都是能吃苦的,也很恤老爺。
然而最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個白虎城除了紅土沒漲價,連喂牲口的豆粕都漲了。
管賬的神一僵,剛挪開椅子的屁又坐了回去,黑著臉瞪了那工頭一眼。
「老子的帳還沒算完,你催什麼催!」
那工頭苦著臉說道。
「老爺,不是我催您,我是不著急的……主要是那些幹活兒的著急。」
管賬不耐煩地揮了揮筆,做出還在忙的姿態。
「讓他們先去幹活兒,傑哈將軍那麼大的家業,會差他們這點兒錢?乾乾,不幹滾,別來打擾老子數錢。」
工頭一臉的憋屈,心中苦不迭,但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低著頭從辦公室里走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整個白虎城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從干小買賣的布市到做大生意的工廠一片哀鴻。
幹活兒的人從早忙到晚,算賬的人從晚忙到早,卻沒一個人見著那西嵐幣到底去了哪兒。
除了賣棉花、甘蔗等等經濟作的農場主以及莊園里的貴族們。
在產業鏈上游或者說源頭的他們是衝擊最小的,甚至於可以說是這「主通脹」的最大益人。
當然,這也只是現在。
很快他們便會發現原本售價100西嵐幣的化會暴漲個兩三倍,二房夫人買的藝品和彩妝也翻了個幾番。
因為這些玩意兒暫時都是得用外匯從金加侖港進口的。
越過種植園再往下是織布的和製糖的。
這些在相對上游的大工廠倒是還好,可以把一部分本轉嫁到更下游的織造以及食品加工行業。
然而這卻苦了下游的產業,越是往下,便越是能到那刺骨的寒冷。
尤其是對於那些需要用銀幣來擴大生產,想要和金加侖港的商人競爭外貿訂單的小店主們而言,陣痛的時間會格外漫長。
畢竟三百億西嵐幣的貸款只是尼哈克公爵「自宮」的第一刀,五千萬銀幣的購船預付款才是最狠的一刀,直接讓虎州和豹州還在原始積累階段的小店主們白忙活了半年。
尼哈克的善舉直接掏空了帝國皇家鑄幣局的外儲,並且預估每月還有一千萬銀幣的支出。
帝國皇家鑄幣局拿不出足夠的銀幣,只能開源節流地擰了水龍頭,減小帝國永流河沿岸各地錢莊、銀行用西嵐幣兌換銀幣的配額。
白虎城的銀行拿著西嵐幣換不到銀幣,連軍閥老爺自己工廠的兌換需求都沒法滿足,更別說滿足虎州的小作坊和店主們了。
他們不但關閉了這群小麻雀們的兌換銀幣渠道,還把他們兜里的銀幣沒收了,強行兌換了西嵐幣。
一些稍有些技含量的小作坊眼看著就要進化工廠了,結果沒等開始和金加侖港的工廠競爭或者被軍閥們摘桃子,自己就原地炸了。
數破產的經營業者將目投向了遙遠的猛獁州,聽說那兒和金加侖港一樣正在發行自己的貨幣,而且歡迎各地行商前來投資。
如果是帶著設備過來,可以用設備做抵押獲得一筆利息極低的貸款。
甚至可以借到銀幣。
雖然那兒也是軍閥的地盤,但當地也有自己的優勢,一個是距離銀月灣更近,再一個是有銀月教會的教區。
那些喜歡貓的傢伙不只是在教區里開教堂,同時也開銀行。
即便猛獁州當地存在著戰爭帶來的不確定因素,並且那兒剛剛發過水災,但能用設備做抵押貸款到銀幣實在是太香了……
歸結底,帝國的底子還是太薄了。
解除運還沒幾個月,如果攢個幾十年的家底再折騰,到也未必會的這麼快。
甚至就算要炸,也得花個十年二十年的工夫慢慢炸。
產業鏈的生態所的衝擊是如此,「食鏈」的也是一樣。
大魚了吃小魚,小魚了吃蝦米,最終遭殃的也是那些微生和蜉蝣們。
農奴們好歹能跟著老爺喝口湯,工廠里幹活兒的自由民想回去種地都找不到地方。
原本都快滯銷的紅土又暢銷了起來,而那空的荒野上又多了一些撿土的人。
他們其實還是幸運的。
虎州和豹州之外的其他州又是個什麼況,即使是站在永流河盡頭的金加侖港居民也未必能知道。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對於風和日麗的南海聯盟沒有任何的影響。
慷慨的尼哈克大公了北島最「炙手可熱」的人。
北島剛開業沒多久的《倖存者日報》為他單獨寫了一期專欄,對那三百億善款大肆讚揚,並將他一直住在船上不肯下來稱作是勤儉節約的榜樣。
李明輝則稱他為婆羅行省的「來日方長」,只是後來由於遭到了ID持有者本人的抗議,於是在登報的時候改了婆羅行省的麥克倫將軍。
想來威蘭特人也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句屁話跑來遙遠的東方找他麻煩。
而且婆羅行省的倖存者極度癡迷威蘭特人,這個馬屁拍的也比之前那個更響亮。
人在下葬之前總要風一陣子,帝國的大公自然也不例外。
尼哈克這段時間每天都高興得不行,面紅潤的就像是打了,甚至連偶爾遇到那些曾經抓過他的傢伙也不害怕了。
雖然冬天才剛剛出一點兒尾,但他覺自己和帝國的春天似乎一起來了。
就在虎州和豹州的軍閥百思不得其解地撓著頭,搞不清楚自己的小錢錢到底飛特娘的哪兒去了的時候,遠在猛獁州前線為帝國盡孝的阿賴揚同樣是一臉大寫的懵。
不過後者倒不是因為丟了錢,而是因為他的麾下被神出鬼沒的游擊隊揍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
那兇猛的火力讓他一度以為聯盟親自下場了!
不只是火力。
還有抵抗軍的人數也是越打越多,越打越神,越打越狡猾。
最初他們還只是在猛獁州的州界上打打游擊,到後面馬州、鳥州兩地也開始出現了游擊隊的影。
這幫人專門盯著灰狼軍的補給線打,搞得那些押運資的運輸隊都不敢走夜路,更不敢掛皇室的雙刀旗。
更要命的是,他的探子還發現這幫叛軍在猛獁城修起了深水港和連接著深水港的鐵路。
阿賴揚聽聞之後差點兒沒被氣的吐。
這幫土狗到底哪來的鋼鐵和水泥?!
難道也是聯盟送的?
那個狗曰的拉西是聯盟管理者的私生子嗎?!
就在他氣在心頭的時候,他的心腹又給他遞來了一封信,說是巡邏的士兵在前線撿到的。
【……致阿賴揚將軍:
以將軍的才能完全可以裂土封王,何必為一個行將就木的帝國賠上大好的年華?
如今帝國已是死局,一切都是巫馱咎由自取。
你若是投奔我,我不但放你一條生路,還讓你做抵抗軍的萬夫長。如果你不信我,也可任選一州自行去了,只要你不我,我保證我麾下不踏你的地盤。】
阿賴揚將信展開一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狗賊!」
不過僥倖贏了幾場,就如此狂妄!
他將信碎一團,恨恨砸到燭臺上,卻不想把那燭臺給砸翻了過去,險些燒了指揮帳。
火是救回來了,但灰狼軍中卻是人心惶惶。
越來越多無法理解的困折磨著帝國從前線到後方的每一個人,而與之相對的則是金加侖港倖存者日報上愈發激昂的吶喊。
一場聲勢浩大、規模空前的浪正在人聲鼎沸的浪中醞釀著,那是一比核武更加雄渾有力的能量——
那是進步的能量!
即使是曾經勸拉西留下的約杜,在看到報紙上的新聞之後也不得不承認,或許這一回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
那個能在所有人都埋著頭不敢大聲氣的時候站起來的傢伙,那個當所有人都唯唯諾諾忍著榨卻敢手去拿槍的傢伙,怎麼可能是一個別無長的莽夫?
就像聯盟的軍笑話他們時說的那些話一樣——諸公日哭夜哭,是能罵死那巫馱?
最後還真就他站了出來。
或許自己對他的要求太苛刻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約杜總是不自地這麼想著,後悔為他踐行時沒能同他喝上一杯。
四百萬平方公里的行省已經在了風雨飄搖之中。
不過就在那場風暴最終來臨之前,一場更為激烈、且波及範圍更為廣闊的風暴卻是先一步來了。
在經過兩個月的準備之後,南線進攻的號角終於再次吹響了!
(本章完)
(女強+打臉+無cp+爽文)九希覺得,對于她這種心狠手辣木有感情的人來說,面對三觀扭曲的渣渣賤人,先往死里揍,讓對方切身體會到肉體上的痛苦折磨,再精神攻擊讓對方生不如死才是王道。什麼?腦子有屎的霸總為真愛要弄死原配?啥?圣母媽要秀騷操作害死女兒?被鎮壓無聊的九希,抓了一只肥系統,穿梭不同位面,手撕各種賤人。九希:能用拳頭解決的絕不嗶嗶系統:瑟瑟發抖!大佬不講武德,害怕,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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