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

他麼的！

如果上天重新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那麼他絕對不要在秦恆宇進特組織那天跟他搭話！

即便那個時候，他覺得這傢伙簡直是個傻叉！

著白澤悲憤的神，秦恆宇的心卻沉靜了下來。

忽略之前那種忐忑七八糟的想法，他最終將問題歸咎到了本質。

「你剛才……是在騙我吧？」

秦恆宇眉頭微挑，嫌棄的撇向了白澤，「你再說沒有之前沉默了一下，應該是在琢磨著撒謊騙我。說吧，到底有沒有？！」

聽到這話，白澤角微微一，得知自己被秦恆宇看穿之後，也放棄了抵抗。

「好吧，是是是，確實也有人抵擋過心魔，不過幾率實在是太小了，這種人都是可以記載在史冊當中流傳萬年的人，你覺得你跟們有得比嗎？」

說到這裏，白澤的面上又帶上了悉的嘲諷。

然而秦恆宇聽到這話卻笑了出來，原本抑的心也莫名其妙的舒緩了許多。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就沒意見了。」

秦恆宇滿臉自信的著下，「我覺得我生來就不平凡，註定會是那種流傳千古的人，所以……」

「哦。」

白澤冷漠地應了一聲，接著說道：「心魔的影響不僅會有消極的緒，還會有過激的緒。我看你現在就已經自信過了頭，有點自大了……哦不對，不止一點。」

秦恆宇：「……」

見他卡了殼，白澤勾了一下角，接著說道：「放棄吧秦恆宇。雖然我也知道你能修鍊到築基極為不易，如果真的要打落境界的話，恐怕此生就再難築基了……

但是即便如此，那也比靈魂都被吞噬了來的好！你是不知道那些被心魔纏的人，下場到底有多慘，所以……」

「你怎麼就知道這一定是真的？」

秦恆宇眉頭微皺，眼神中帶出了一不滿，「你說的這些都是你在古籍里看到的或者是傳說吧？像這種東西絕大部分都是言過其實，甚至有些都已經無從考據的。

你讓我為了這些事，放棄我已經辛辛苦苦修鍊到的境界，甚至還要搭上基損的危險，你覺得誰願意？」

說著，他看白澤的臉不好，便緩緩地呼出了口氣，放緩了語調，「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生怕我到最後死於非命。但是，我總不能為了治病直接把腦袋給切了吧？那……」

「誰告訴你，這些是我在古籍里看到的？」

秦恆宇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澤便再次出聲打斷，說話時，語氣甚至還有些發抖。

「我爺爺，就是心魔纏而死的。他在死之前理智喪失，屠了全族，如果我不是因為玩兒跑出了家，早就已經沒命了。」

說著，他抬起頭看著秦恆宇震驚的神，苦笑了一聲，「秦恆宇，你為了秦家付出了那麼多，甚至還異想天開的想讓他們在凡世當中修鍊，想必對他們的並不淺。

但是若是有朝一日，對他們下手的卻是他們滿心仰慕賴以生存的你，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秦恆宇：「……」

聽到這裏，秦恆宇才算明白，白澤不過是一個鍊氣期的修士，卻對心魔如此了解，甚至不惜撒謊也要阻攔他。

以前，他就很奇怪，白澤看起來跟那個姓孫的很是悉，出也並不像低的樣子，為什麼那個姓孫的被趕到了凡界，還能帶著兩個與他進階相差不遠的幫手，而白澤卻是孤一人。

他以前只覺得是因為白澤欠，所以即便有人跟著也早就被趕跑了，現在才明白，居然是因為這樣。

「所以說啊……」

白澤苦笑了一聲，語氣中甚至帶著些許的怨恨，「曾經天道的寵兒，現在只怕早就為了棄子。我若是能異能的話，我寧可做一個異能者，也不想做一個修士。」

秦恆宇：「……也不必這麼說。」

秦恆宇艱難地尋找著安他的話，「你自己不也說了嗎？心魔這種東西極為罕見，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上的。你與其心這個不如……」

說到這裏，秦恆宇頓時反應了過來，暗不妙。

瑪德！

他是不是個傻子？！

這麼罕見的東西都讓白澤撞上了，甚至因此家破人亡，這不正證明，白澤這個人衰到極點了嗎？

「不是。」

就在秦恆宇懊惱之時，白澤再一次的出聲，「若放在三四百年以前，心魔這種東西確實見，但若放在近百年，雖然算不上常見，但也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說著，他挑眉看向了秦恆宇，冷笑了一聲，「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為什麼對心魔的研究是這近百年才有了巨大進展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秦恆宇突然覺背後一涼，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近百年以來，修士難以突破築基，即便突破，築基也是靠丹藥或者天才地寶才能夠突破，註定再也無法突破金丹。

這樣的況，便直接扼殺了高等修士的存在。

然而白澤又說這近百年的時，心魔越來越常見，甚至數量大到可以讓人研究的地步。

換句話來說原本的高等修士，除去因為無法突破，只能空耗著壽命的況，還有可能會被心魔侵蝕，發瘋，最後隕落。

想到這裏，秦恆宇終於明白，為什麼白澤會說現在的修士已經為了天道的棄子。

低等修士註定無法突破金丹，最多也就擁有不到五百多年的壽命，就要被活活耗死。

而高等修士即便有著上千年的壽命，可以依靠著龐大的靈力去尋求著下一個機緣，然而們卻也多了被心魔吸引侵蝕的風險。

前者已經毫無希，後者危在旦夕。這簡直是在各方面，全部將修士能夠出頭的路，已經堵死。

這不是困局，這就是死局！

一瞬間，秦恆與迫切的想要去一趟修真界，他一定要搞清楚，修真界，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