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晉抬起頭來看了楚姣一眼,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地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說道:「坐下說。」
楚姣皺著眉頭,當沒有聽見這句話,看著江晉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堂堂一個王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王爺怎麼了?」江晉苦笑一聲,「王爺也是人。」
楚姣瞇了瞇眼,「江晉,我一向不喜歡彎彎繞繞的東西,我的格一直都是直來直爽的,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希我們兩個人之間是有什麼說什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互相猜疑。」
江晉沒有說話。
江晉的薄抿了一條直線,從一開始的嬉皮笑臉和他打太極,變了現在這樣閉口不談,正是因為這樣的態度,彷彿在變相的承認些什麼。
楚姣的臉變的嚴肅又難看,「江晉,你知道現在的覺對我來說像什麼嗎?我覺我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一個我心裏沒有底的犯人,你覺得像現在這樣互相猜忌,會失去什麼嗎?失去的只有信任,我相信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所以不要讓我重複那麼多遍。」
他始終沒有回答。
就在楚姣的視線一點一點冷下去的時候,江晉嘆了口氣,終於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發現這塊玉佩的?我記得我當時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另外一半。」
「我說過了,是在城中的一個小木屋發現的,你在哪裏摔的這塊玉佩,我相信你也知道。」楚姣嘆了口氣,已經知道從江晉的裏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乾脆真的坐下來,拿起江晉早就倒好了的,已經涼了的茶,一口氣悶了下去。
接著一把將空茶杯拍在了桌上,江晉也下意識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原本我也只是過去探查一下草藥的事,可沒想到會有這麼意外的收穫。」楚姣無奈笑了笑,「一開始我拿到這塊碎玉的時候,後面刻著個日字,讓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刻的是哪個字?畢竟預配這種東西不是刻名就是刻姓,一時半會兒倒是想不起來哪個人是姓日或者日的。」
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江晉,「直到我想到了你,你的晉字。」
江晉看著久久沒有說話,到最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著楚姣一臉嚴肅的臉,安道:「你不要擺出這個表,太嚴肅了,我看著好不習慣。」
「你既然不希我擺出這個表,那麼我也希你不要欺瞞我。」楚姣盯著江晉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道。
「我相信你過來之前就已經響過了,今天你不會從我的裏問出什麼的,我什麼也不會跟你說的。」江晉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楚姣皺了皺眉,果然還是跟他預想的結果一樣嗎?
江晉手扶平了他的眉頭,問道:「你都已經知道結局如何了,為什麼還要過來問我呢?」
那江晉到底是敵是友?
楚姣沒有躲開,低下了頭,「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敵是友。」
一開始他暫且還認為江晉和他算是友軍,現在看來要重新定義友軍的標準了,畢竟信別人不如信自己。
江晉彷彿看出了他的考慮,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證我的所作所為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我們是絕對意義上的友軍,不會對你做出什麼傷害的行為的,這是我單方面對你做出來的承諾。」
「那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又不告訴我!」楚姣下意識的喊出來,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然後後退一步,以一種相對正常的姿態面對著江晉
江晉長久的看了他一眼,無奈說道:「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也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道理嗎?至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以後就會知道了,我保證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等到日後你知道了事的真相之後,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不願意告訴你。」
「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的話,那麼最好就將一切都告訴我。」楚姣站起來,「當然你如果現在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迫你,江晉,我一直都把你當友軍,希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而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
「畢竟我不是真的想要腹背敵,總要有一個能背靠背的地方,走了。」
撂下這句話之後,楚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晉看著重重關上的門,嘆了口氣,喝了一口早已涼了的茶。
楚姣一邊走一邊發獃。
江晉既然都已經說了很聰明,那應該將發生的事都告訴他才對,讓他有機會和能力去防範於未然。
那種被瞞了的欺騙,對楚姣來說十分不舒服。
就像是人的大腦一直在散發出一種激素,迫使人要去對未知的事作出探索。
江晉的行為讓楚姣開始質疑,他到底是不是可信的人?
自己是不是應該派人去調查他?不過這樣一來,兩人之間如果再想要建立起信任的話,那麼就是難上加難。
楚姣嘆了口氣,也可能真的是如江晉所說的那般,言多必失,所以才不把各種細節告訴他的吧?
不過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樣做呢?
一塊玉佩衍生出來了的一系列不自在,在兩人之間快速的蔓延起來。
也是日後兩人之間
楚姣百思不得其解,一邊想著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別院裏,直到回到了房間里,還坐在桌前一直看著鏡子發獃,始終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直到有人輕輕的敲了敲他的門,他這才回過神來。
「誰啊?」
「回王妃娘娘,是玲瓏。」
楚姣站起來,「有事嗎?你進來吧。」
「回娘娘,沒什麼事,是陵侍衛來了,正在門外恭候著呢。」
「他來了直接進來就好了,為什麼還要通報啊?下次讓他直接進來。」楚姣洗了一把臉,這才清醒多了。
「陵侍衛畢竟是外男,不大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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