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福的這幾句說辭的同時,許妃更是不滿道:「陳公公,小鄧子可是這件案子的唯一證人,他是替本宮作證的,可是你卻認為他是兇手,這未免太稽了吧?」
「好了,都別說了,陳福所說的就是朕的意思,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多浪費時間,來人,下去,以謀害外使臣的罪獄,擇日就將他送往苗國。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還有這裏所發生的,你們走出門外全都給我忘的一乾二淨,絕對不能對其人泄半個字,違者斬立決!」李雲澤一口氣做了決定后,在場的人瞬間都啞口無言了,特別是許妃,清楚李雲澤一旦有了決斷是很難改變的,所以也只能無奈道:「臣妾領命,必當遵從皇上的旨意。」
說完后許妃便狠狠地瞪了陳安寧一眼,隨後氣匆匆地離開了未央宮。
眼見許妃都離開,錦妃與玉妃也同時跟李雲澤行禮道:「那臣妾也先行告退。」
「走吧,不過陳安寧你先暫且留下來,一會朕還有些事要問你!」
李雲澤揮了揮手,陳福便恭敬的上前和兩位娘娘說道:「娘娘,由老奴送你們出去吧。」
錦妃應了一聲,隨後在陳安寧的耳邊提醒了一兩句,憑眼見陳安寧答應后才帶著玉妃一同離開。
整個未央宮只剩下陳安寧與李雲澤兩個人,整的氣氛看上去還有些奇怪的很,眼見李雲澤許久沒有說話,陳安寧倒是主詢問道:「皇上,不知道您留奴婢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李雲澤聽到陳安寧的問話后才逐漸抬起雙眼伶俐的著陳安寧,很快詢問道:「陳安寧,朕問你許宏郞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回皇上,剛剛玉妃所說的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你別管別人怎麼說,我現在是在問你許宏郞究竟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陳安寧直接了當道。
「你確定嗎?」李雲澤繼續詢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在李雲澤第二次詢問的時候陳安寧猶豫了好久,總覺得那雙有如鷹的眼睛能夠看穿自己心裏所想的任何事,不過錦妃之前就已經跟陳安寧說了,無論如何都要咬定自己沒有殺害許宏郞,不然的話就是將自己置於死地不說,也會連累錦妃跟玉妃的。
因此無論陳安寧現在究竟有多麼的害怕李雲澤,心裏都依舊明了道:「回皇上的話,我也再回答您一遍,我並沒有殺害許宏郞,如若不信,皇上你大可以將我慎刑司嚴刑拷打。」
「嚴刑拷打倒也不必,你既然說你沒有殺害許宏郞,那朕也就答應你了,你可以走了。」李雲澤突然的一句話讓陳安寧覺甚是有些疑,完全不知道李雲澤單獨把自己留下來的目的究竟是在何?
不過既然李雲澤願意放自己離開,陳安寧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隨後擺手向李雲澤致意:「那奴婢就多謝皇上了。」
說完后便轉準備離開。
只是在陳安寧走到門口的時候,李雲澤突然的一句話讓陳安寧的背後一涼。
只聽見李雲澤在後面說道:「其實昨晚玉妃本就沒有在許宏郞所游的湖畔旁邊。」
「皇上,您這話的意思是?」陳安寧皺眉有些詫異的詢問道。
李雲澤立刻笑著說道:「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玉妃那一晚都在玉宮從未出去過。」
「皇上怎會知道?」陳安寧有些詫異的詢問道。
「因為那晚我翻的正是玉妃的牌子。」
此話一出陳安寧更加有些震驚的瞪大眼珠子,按照他所說的也就是李雲澤一開始便知道玉妃是為了自己而扯謊的,可是李雲澤既然選擇包庇玉妃的話,這也就代表著李雲澤似乎也有意包庇陳安寧,所以才找了小鄧子這隻替罪羊,把自己所犯的罪全部推到了他的上。
只是陳安寧還想問為什麼的時候,李雲澤卻接連擺手道:「行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趕出去吧。」
「是奴婢告退!」陳安寧,雖然不知道李雲澤為何對自己有網開一面的舉措,但此刻也沒有理由在這方面多做糾結,和李雲澤行了一禮,陳安寧便立馬出門了。
在陳安寧出門的時候恰巧到錦妃也沒有離開,似乎專門在等自己,隨後上前跟陳安寧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同行一陣如何?」
陳安寧沒有反抗的點頭道:「那自然是好的。」
在回去的路上,陳安寧眼見四下無人之後才向錦妃行禮道:「謝娘娘今日的解圍,不然安寧肯定就難以存活了。」
錦妃抬手道:「你也用不著這麼客氣過了,要想報仇可不能急於一時,你這次是簡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一旦失敗的話恐怕不止你項上人頭難保,就連明妃妹妹也會到波及的,你可有想過這一點?」
陳安寧有些愧疚的說道:「抱歉,娘娘,我之前並沒有考慮這麼多,只是許宏郞治我於死地,我如果不提前手的話,恐怕在他臨走之前肯定也會對我再次下毒手,我這也全當是為了自保吧。」
陳安寧的講述后,錦妃也默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似乎也有道理,畢竟他是用毒高手,離開之前悄無聲息地除掉你的話,他的責任自然也能撇得一清二楚。」
「就是如此。」陳安寧順從道。
錦妃卻有些困不解:「只是他既然是一個用毒高手,怎麼會栽在你的手上的,這一點我也實屬有些好奇,能否與我解答呢?」
陳安寧沒有瞞,隨後將那天晚上如何謀殺許宏郞的事全盤拖出。
「原來是曼陀羅花,也難怪許宏郞會中招,遇到這樣的花,如若不警惕確實只有死路一條,陳安寧這回也難為你了,除掉許宏郞也算是為你家主子失去皇后之位作出的最好的補償吧。」
陳安寧搖頭道:「補償這份功勞,我不敢認,我這麼做一大半的原因都是為自己所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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