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黑禮盒放回茶幾,又看了眼那張興業銀行卡后,許隊道:「林董,在我從業的這些年裏,想通過類似的方式保親戚朋友平安的人真的是數不勝數。假如我真的幫了他們,那我怎麼可能還住在這種老房子裏?我這個人啊,活著也不圖個啥,就是圖個心安理得。要是我收了林董你的東西,那我肯定是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的。每次想到林慧蓮死得連眼睛都閉不上,我心裏就特別堵,所以我才發誓要將真兇捉拿歸案!」
停頓之後,許隊繼續道:「林董,假如林慧蓮是你的兒,你會不希死得瞑目嗎?」
「我就林宇南這個一個兒子,」林國棟道,「要是他要坐牢甚至被槍斃的話,那我們林家可就絕後了。」
「他是年人,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他自己都很清楚,」許隊道,「所以對於他謀殺了林慧蓮這事而言,他就應該負責。」
「許隊長,你就不能幫我一把嗎?」
「不是我不肯幫你,是我不能幫你,」許隊道,「實不相瞞,其實我也算是幫過你了。我明知柳咪知不報,甚至還想靠做假證保護林宇南,但我還是沒有把抓起來。柳咪這個孩子我有見過,覺人應該不錯。估計是因為喜歡上了你兒子,所以才鋌而走險的。這樣的況我見多了,有時候我也會比較同這樣的人。不管怎麼說,林董你要我幫的忙我確實是幫不了。」
「謝謝許隊長你放過我兒媳婦。」
「沒什麼。」
「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林國棟便站起和阿凱一塊往外走去。
「林董,可別了什麼東西。」
因許隊這話,林國棟只好向阿凱使眼。
拿起黑禮盒以及銀行卡后,阿凱這才和林國棟一塊離開。
回到車上后,阿凱按照林國棟的意思往酒店那邊駛去。
數分鐘后,阿凱問道:「要不要我找人?」
「找人幹嘛?」
「把這傢伙的兒子給綁了!」
「阿凱,做事也是要看對象的,」閉目養神的林國棟道,「通過剛剛的流,我已經清楚這個許隊長不論怎麼樣威脅都沒有用。哪怕你拿刀架在他兒子的脖子上,他估計都不會就範。而且他是刑警,你用刑警的兒子威脅刑警,你這不是想讓我也去坐牢嗎?犯法的事我做多了,但我有一個行為準則。不管是找誰的麻煩,我絕對不找警察的麻煩。」
「那爺怎麼辦?」
被阿凱這麼一問后,林國棟便長長嘆了一口氣。
嘆氣過後,林國棟喃喃道:「就看會被判幾年了。」
因林國棟這話,阿凱也沉默了。
當林國棟回到酒店時,蘇珊剛洗完澡,還穿著一件略有些的弔帶睡。
蘇珊知道林國棟是去找許隊,所以問道:「林董,搞定了嗎?」
林國棟搖了搖頭。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林國棟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了椅子上。
放好洗澡水后,蘇珊道:「林董,泡一泡吧,這樣對你的有好。」
「宇南是我兒子,我一直希他能繼承我的事業,」林國棟道,「從我強行分開他和小潔后,我和他之間的矛盾就變得越來越激烈,他更是很想當上董事長,以證明他比我來得優秀。他這樣其實我聽高興的,因為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他一樣。所以我之前的打算是讓他當我的接班人,將整個集團都由他去打理。可在知道他謀殺了林慧蓮,而我又和小潔相認后,我就轉而想將小潔培養為我的接班人。不是因為宇南殺了同父異母的妹妹,而是因為我擔心宇南遲早有一天會被警察抓走。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事居然這麼快就發生了,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那就想辦法買通職務比許隊長還來得高的辦案人員。」
「只要沒辦法買通這個許隊長,就算買通其他人也是沒有意義的,」嘆了一口氣后,林國棟道,「年輕的時候,我一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現在我卻認命了。我有諮詢過律師,像我兒子這種況,運氣好都得在牢裏待個二三十年。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是死刑或者無期徒刑了。死刑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無期徒刑的概率是百分之六十,或許我只能盼他坐幾年的牢了。」
「那等他出來的時候,都已經五六十歲了。」
「嗯。」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陪我泡個澡。」
「好的。」
服后,林國棟便泡在了浴缸里。
至於蘇珊,是在盤起長發的前提下進浴缸。
像往常那樣坐在林國棟的兩之間后,蘇珊便依偎在了林國棟上。
因為兩個人都泡著的緣故,浴水不都溢了出去。
擁蘇珊后,林國棟問道:「恨不恨我?」
「我是那種逆來順的人,所以就算我有些恨林董,我也不會怎麼樣的,」蘇珊道,「林董你是年紀大了才認命,我是從小就認命。我一直覺得我遇到什麼人,做什麼工作,或者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生活,這些都是老天爺的安排。至於我呢,我只要努力去適應就可以了。」
「你把他們埋在國外還是帶了回來?」
「直接將他們一家三口的骨灰都灑在海里了。」
「我很我的兒,所以我才這麼做的。」
「我知道。」
「或許我兒子被抓就是老天爺給我的懲罰了。」
「林董,你別想那麼多了,」蘇珊道,「宇南那邊的事你已經幫不上忙,那你就好好培養小潔吧。明天我會再去找小潔聊一聊,想辦法讓下定決心繼承你的事業。我知道你的越來越不好,而現在宇南又要在牢裏待二三十年,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快讓小潔為嘉集團的新任董事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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