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于慧這話,丁潔眉頭皺得非常。
片刻,丁潔有些局促地著調羹攪拌著咖啡,並輕輕抿了一小口。
見丁潔似乎有些搖,于慧道:「人的資本就是青春,等再過個幾年,青春不再的你就沒有資本了。反正有我幫你打掩護,你完全可以放一百個心。我已經告訴你下周三走秀的時間和地點,你可別忘了。」
「慧姐,我……」
見丁潔言又止,于慧便笑道:「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絕對不可能被你老公發現的。」
看著那兩個正在玩鬧的孩子,遲疑了下的丁潔點了點頭。
忽而,站起的丁潔道:「我去下衛生間。」
「嗯。」
丁潔走開以後,于慧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眉頭也隨之皺了下。
看著丁潔那漸漸走遠的背影,于慧嘀咕道:「越來越難以控制了,真想狠一點。」
同一時間,劉雨鷗住。
收拾完畢了之後,劉雨鷗走出了衛生間。
坐在李澤旁邊,劉雨鷗問道:「中午吃完飯去哪裏逛街?」
「我有說和你去逛街嗎?」
「當然!」
「沒。」
「我說有就有,」撅了下的劉雨鷗道,「再說了,今天是你為我的監護人的第一天,你不應該陪陪我嗎?怎麼的?怕你老婆吃醋啊?這樣吧,你不需要陪我逛街,你陪我在小區里散散步就好。而且小區里有一個我特別喜歡去的地方,待會兒我帶你去。」
「好吧。」
「那我繼續練習打線!」
「嗯,加油。」
拿起鉛筆,劉雨鷗便像之前那樣練習著打線。
看到劉雨鷗那專註的模樣,李澤也不忍心打擾。而因煙癮犯了的緣故,李澤便走到外臺煙。和他住的小區比起來,這邊確實高檔得多,綠化做得也非常好。一眼看去,就彷彿整個小區都被綠覆蓋著。加上還有游泳池、籃球場、健中心等配套設施,所以這個小區真的好的。
小區是好,但房價真高。
想著房貸都還沒有還完,李澤不免用力了口煙。
隨之,吐出的煙圈漸漸升高,漸漸擴散,漸漸消失。
看著漸漸消失的煙圈,李澤都希記憶也可以如此。
這樣的話,他至可以讓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從腦海里抹去。
半個小時后,劉剛拎著一大袋的菜回來。
劉雨鷗原本還笑瞇瞇的,可一看到劉剛回來,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
隨後,劉剛是在廚房忙碌著,李澤則是在教劉雨鷗如何打線。
在李澤看來,劉雨鷗應該是那種聰明絕頂的人,所以打線這種基本功應該很快就會學會才對。可讓李澤納悶的是,劉雨鷗就是怎麼學都學不會,就好像笨蛋似的。李澤沒辦法把劉雨鷗歸類到笨蛋的行列,所以他只能認為劉雨鷗並不擅長畫畫了。
十一點半,三個人開始吃午飯。
劉剛是有說有笑的,劉雨鷗則是一直冷著臉。
至於李澤,他這個人很喜歡察言觀,所以看到這對父截然不同的神,李澤的心自然也有到影響。他雖然偶爾會笑著和劉剛或劉雨鷗說話,但他的笑容顯得有些不自然。不是說飯菜不合口味,是因為氣氛太尷尬了。
在吃飯間,劉雨鷗還夾了不菜到李澤碗裏。
而當劉剛夾了一塊牛到劉雨鷗碗裏時,劉雨鷗是直接撇在了餐桌上,毫不給為父親的劉剛面子。
飯後,李澤便和劉雨鷗一塊去散步。
出了單元樓,作為導遊的劉雨鷗是走在前面。
見劉雨鷗往小區門口走去,李澤問道:「不是說在小區裏面散步的嗎?」
「我要去便利店那邊買點東西。」
聽到這話,李澤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出了小區,並在便利店裏買了兩個饅頭后,劉雨鷗又和李澤一塊走進小區。
李澤有問劉雨鷗是不是午飯沒有吃飽,劉雨鷗說吃得特別飽。李澤又問既然吃得特別飽,那為什麼還要買兩個饅頭。劉雨鷗說這饅頭不是買來給自己吃的,說是給客人吃的。劉雨鷗的話讓李澤不著頭腦,而因答應要陪劉雨鷗散步,所以就和劉雨鷗不不慢地往前走著。
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人工湖前。
人工湖裏有非常多各異的魚,而當他們走到邊緣時,不魚都遊了過來。
撕下一小片饅頭,劉雨鷗便拋了出去。
剛落水裏,一群魚便聚在了那邊,好幾隻還躍出了水面。
看到這一幕,李澤才知道劉雨鷗剛剛所指的客人是這些魚。
「李老師!這個給你!不許自己吃!要給它們吃!」
接過劉雨鷗遞來的饅頭,李澤也學著劉雨鷗那樣餵魚。
看著那些爭先恐後的魚兒,李澤都覺得有種莫名的就。
喂完魚以後,劉雨鷗問道:「老師,魚的記憶真的只有七秒嗎?」
「誰說的?」
「有人告訴我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七秒之後它就不記得過去的事,一切又都變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魚缸里魚兒,它們永遠不會到無聊。我寧願是只魚,七秒一過就什麼都忘記,曾經遇到的人,曾經做過的事都可以煙消雲散。可我不是魚,我無法忘記我的人,更無法忘記牽掛的苦相思的痛,以及我最最憎恨的人。」
聽完后,李澤道:「這是徐志的詩,但你添加了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所以更有心意嗎?」
「更冷漠了。」
聽到李澤這話,劉雨鷗只是淡淡一笑。
看著徘徊著不願離開的魚兒,李澤道:「其實魚的記憶不止七秒,它們知道時間,更知道回去的路。」
「老師你這是看了《海底總員》才得出的結論吧?」
「我是說真的,這是科學家們做完實驗得出的結論。」
「老師,你想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嗎?」
「要是你覺得這不算是揭開傷疤的話,那我想聽。」
「確實是跳樓死的,但真正導致我媽跳樓的原因是因為被別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