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文以為秦婉儀只是過來隨口問問,所以他並沒有太多的警惕。原本他是要按照秦雯說的那樣指認出秦婉儀,可是既然現在事已經了定局,他只能夠放棄。
況且,秦婉儀看上去端莊大氣,應該不至於為難自己。
就在他心裏這樣想著的時候,秦婉儀問道:「雖然大師神通廣大,可是婉儀對大師的做法還是極為好奇的。我不知道大師究竟是先得知祖母是邪氣才作法呢,還是先作法才得知祖母是秦家的邪氣煞星?」
秦婉儀的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可是真正要回答起來確實有些困難。如果回答先得知才作法,那麼必定會被當一個神。畢竟秦府的事大部分人都知道,而秦老夫人什麼時候嫁秦府的,已經不是什麼了。
要是回答先作法后得知秦老夫人是妖邪,那麼那些百姓就會要求殊文拿出證據來,甚至要親眼看到殊文除妖驅魔。
不管怎麼樣,這秦老夫人還是有一定地位的,殊文如果對付的是秦婉儀,那麼他隨便怎麼置都行,可這老夫人後有秦朗宏,他是怎麼都不敢得罪。
殊文原以為秦婉儀不會問這樣刁難的問題,但是看樣子對方是看穿了自己的把戲。殊文在心中暗罵著秦婉儀實在太狡猾了,但他表面上卻說著:「貧僧今日已經了太多的天機,在這樣下去會影響元,阿彌陀佛……」
聽著殊文的這番話,那些人覺殊文大師已經認定這秦老夫人就是秦府的邪氣。但是秦婉儀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盯著殊文:
「大師,你或許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在我祖母嫁秦家之後,的兒子中了秀才,秦家也慢慢地好轉了許多。而且在祖母的關照下,秦府的兒孫也極為的幸福。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是邪氣呢?」
這番話全都是在為秦老夫人辯解,那些人聽后覺很有道理。畢竟秦府沒落是在秦老夫人嫁秦家之前就發生的。而秦老夫人生下了秦朗宏,十幾年後,秦朗宏考中了秀才,這秦府的日子才慢慢的好過起來。
如果一個能夠將秦府運勢反轉的人是邪氣的話,那這世間就真的沒有什麼祥瑞之人了。
秦雯和殊文大師都被這些話給震驚到了,他們兩個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他們不明白秦婉儀為什麼能夠有這麼快的反應能力。
但是他們兩個不敢將自己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表現出來,萬一被人看到了,那就相當於默認了。
殊文神複雜地盯著秦婉儀看:「你說的只是片面的,這就好像是一個大善人一樣,他有一天因為厭惡某個人和殺了他,那麼這個大善人就沒有殺人麼?他做過的事就是發生的,即使他有過功勞又如何?」
「呵呵,大師確實看得徹。但是我且問大師最後一個問題,你說秦雯是秦家未來能夠有大作為的子,那麼是父親生的,而父親是祖母生下的。那麼一個不祥之人為何還會有這樣的祥瑞孫?
就按照你說的,殺人了就是殺人了,那麼他的子也是殺人者的兒。那我是不是可以說,秦雯妹妹是煞星的孫,不可能為秦府的祥瑞之人?」
一聽到這話,那些圍觀的百姓不由得好。他們沒想到秦婉儀的反應如此之快,一下就說中了殊文的痛。
在殊文指認邪氣之前,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失誤,所以就一個勁兒地誇讚秦雯有多麼好,可是指認錯了之後,他這句話就和現在說的相衝了!
不祥的秦老夫人怎麼可能擁有一個祥瑞的孫?這件事就是最荒唐的事啊!
而秦朗宏已經震驚的無法說出半句話來了,他明明前一刻還希秦婉儀為所謂的妖風邪氣,結果現在秦婉儀反而為了幫秦老夫人擺污名而對抗殊文大師,這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秦老夫人聽完秦婉儀為自己辯解的話,有些老淚縱橫:「婉儀啊,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不過你是如何知道那麼詳細的呢?」
在秦老夫人的印象中,從來沒有主告訴過秦婉儀自己的事。而且秦婉儀才來秦府兩個月,和大部分人的個關係都不好,本沒有人會告訴這種的事。
秦婉儀還是接著說:「我們都知道祖母就是秦府的福星,只有有你在的一天,這秦府必將有機會回到最為巔峰的時刻。所以祖母一定要養好,我們都盼著給您過八十大壽,九十大壽呢!」
聽到這番話,秦老夫人心中一陣用。現在才五十歲,距離八十和九十歲還有很長的時間,但秦婉儀卻有這樣的祝願,自然很是喜。
秦雯看著秦婉儀和平時疼自己的祖母和睦的流,心中湧起了滿滿的醋意。這秦婉儀將晉翊王搶走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搶走祖母對自己的寵!
可是現在不能夠當場發作,畢竟連殊文大師都無法從這場劫難中擺出來。
不多時,殊文發現事到了無法扭轉的地步,他開始說著一些高深莫測的話語:「阿彌陀佛,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祖曰,不可說。」
大家看著他現在的模樣,以為他又要說些什麼哲理滿滿的話語。而秦婉儀聽后才發現這句話似乎在佛家裏經常出現。
於是直接回應道:「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這話直接是對應殊文的下一句,而殊文聽到之後越發的震驚。現在能夠讀懂佛經的人並不多,而且秦婉儀又是一介流,不可能知道這麼多!
原本殊文以為秦婉儀只是巧舌如簧,可是他現在才明白,對方在佛經研讀也有些造詣。
殊文記得秦雯說過,這秦婉儀不過是鬥的本事強一點,可是從來沒有提起過對方在其他方面有涉獵啊。
可惜殊文並不是高僧,他雖然是和尚,但是對經文中的了解不是很多,現在秦婉儀說出這一句后,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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