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朗宏的這個想法,秦婉儀是極為抗拒的。就算慕容翊是王爺又如何,他只想著將秦婉儀當小妾。而秦婉儀經歷了上一世之後,更加的堅定自己的立場,要是慕容翊不用八抬大轎娶進門當正妻,秦婉儀必定不嫁!
雖然秦婉儀心中有著對秦朗宏的不滿,可是還是低頭順從地說著:「父親說的極是,不過這雯兒……」
說著,秦婉儀用那眼神頗有趣味地看了看跪著的秦雯。現在秦雯對上秦婉儀的目,恨不得現在就鑽到地底下去!
秦朗宏剛平息了怒氣,現在又不開心了:「哼!這個逆,今天竟然弄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秦府向來低調,這次因為而出名,只是這個名聲極丑,我都不忍直視!」
他現在盯著秦雯的眼神都流出幾分厭惡之,而秦雯還不忘辯解:「爹,我年紀尚小被人陷害,這些姐姐都可以給我作證啊!」
秦朗宏轉而看向秦婉儀:「婉儀啊,你說你也是,作為秦雯的姐姐應該看著點,怎麼就讓來呢?」
「父親教訓的是,婉儀當時被李公子懷疑是破廟子,所以只想著和李公子周旋。可是誰知道他後來指認了雯兒,這些都不是我能夠預料到的。
但是婉儀和雯兒都發過誓,如果是破廟子的話,就削髮為尼,願意長伴青燈古佛。如果不是,以後再也不會參加這個名媛千金會了!」
秦婉儀早就已經醞釀好了這些說辭,而且說的這些話和在集會上說的一字不差。
而秦朗宏似乎被提點了一下,他定定地看著秦雯:「長伴青燈古佛?看來……」
現在秦朗宏的眼神極為駭人,秦雯知道秦朗宏有讓自己出家當尼姑的想法,於是極力求饒:「爹爹,雯兒真的無辜了,請您要查清楚啊。」
「哼!無辜?不管怎麼樣,你現在把事鬧這樣。今天參加千金會的人誇讚婉儀多麼懂事,可是你怎麼就為了大家笑話和嫌棄的人?別以為你長得好看些就可以為所為,我秦朗宏可丟不起這個臉!」
不得不說,秦朗宏現在的模樣就和窩囊無能的男子發怒一般無二,他這個樣子不僅讓秦雯不滿,連秦婉儀都覺到不屑。
沒多久,秦朗宏說道:「秦雯,這幾個月你就好好地去山上吃齋念佛吧。我會讓人對外宣稱你是給老夫人祈福的,這樣也可以讓你不好的名聲減淡一些。」
秦朗宏畢竟還是疼這個二兒,即便是這樣了,他還想著能夠挽回。可是秦雯毫不領,在心中咒罵著秦朗宏怎麼能如此狠心,這不是相當於把趕出秦家麼?
可是秦雯也無法繼續求,秦朗宏的這個決定是最穩妥的辦法,就算秦雯不滿又如何,畢竟秦家不是說了算的。
秦雯本以為事蓋棺定論,而秦婉儀忽然朝著秦朗宏下跪:「父親,這件事需得三思啊。雯兒從小就在家裏長大,出去之後必定吃不了苦。可是婉儀不同,我代替雯兒去山上祈福,就不用罪了。」
對於秦婉儀忽然給秦雯求,秦朗宏是極為不解。如果是以前,他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將罪責甩到秦婉儀頭上,可是現在不行!
一個被晉翊王看上的子,他秦朗宏可不得!秦朗宏上次因為將秦雯送到王府的事,後來被慕容翊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現在他可不敢再次得罪。
旋即,秦朗宏扶起了:「婉儀啊,為父已經做好了決定,你就不要勸我了。我知道你妹心切,但是也不能夠忘了自己的份,你是秦家的嫡,這些年你吃了那麼多苦不一樣過來了?而秦雯只是一個庶,區區幾個月的吃齋念佛就不了?」
現在秦雯算是明白了,秦婉儀看似在幫求,其實就是在越幫越忙!表面上說著好話,其實反而會惹得秦朗宏更加的生氣。
只是秦雯沒有意識到,秦婉儀剛才的行為就是自己加害別人時常用的手段。
想到這裏,秦雯將頭上那個破損的琥珀金釵丟在地上,用極為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秦婉儀。
要不是秦婉儀將金釵掉包,也不至於有這樣凄慘的下場!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現在秦婉儀估計已經被秦雯給筋皮了!
秦雯的這個惡毒眼神全部被秦朗宏看在眼裏,他只覺秦雯越發的不懂事,原本還有些糾結自己是不是委屈了這個寶貝兒,現在只覺得秦雯就是活該!
而此刻,秦婉儀十分端莊地站在,微微側過頭對著秦婉儀,隨後角出了一抹冷笑,用型說了一句「活該」。
看到秦婉儀嘲笑自己的模樣,秦雯都快氣得炸開了。但秦婉儀依舊給求著請:「父親,要是祖母心疼了怎麼辦?而且過幾天就是慶元節了,按照習俗,我們一家都是要團聚的,雯兒一個人在山上多可憐啊……」
秦朗宏冷哼道:「秦雯平時都被秦府的人給寵壞了,現在讓吃點苦頭怎麼了?母親就是被氣壞子的,理應讓罰。到時候讓管家減秦雯的膳食開支,給我好好地吃白粥饅頭!」
一聽這話,秦雯直接蔫了,如果秦婉儀不求請,興許還可以拿著盤纏去買些吃。但是現在秦朗宏讓頓頓吃白粥饅頭,這明顯就是要的命啊!
其實秦朗宏很想心,但是他不能!要是在慶元節上將秦雯給放出來,那麼整個秦府又會為全京城的笑話!
此刻的秦雯覺得很不甘心,直接抓起地上的琥珀金釵,就要朝著秦婉儀的臉扎去:「賤人!你竟然算計我,你不得好死!」
秦雯現在面目猙獰,早就已經沒有了平時二小姐該有的溫婉風範。幾個小廝見秦雯要傷害大小姐,直接奪走了手中的金釵,並且還將攔住:「二小姐,冷靜點啊……」
「滾開,狗奴才!你們就欺負我是庶出麼,一群雜碎,你們都被秦婉儀這個賤人給灌了什麼迷魂湯啊,竟然這麼死心塌地護著?」
說完秦雯再次瞪著秦婉儀:「賤人!你勾引了幾個男人當我不清楚麼,現在又在這裏裝出清純的白蓮,你真是一個上不了枱面的鄉下野丫頭!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雜種!」
「夠了!」
秦朗宏再也不聽下去了,他猛地衝到秦雯的眼前,毫無徵兆地給了一掌:「閉!你說的這些話是秦府千金該說的麼?這些罵人的話你是和誰學的?來人,給我堵住的,綁起來丟進祠堂里!」
現在秦朗宏早已經沒有了剛才寵秦雯的想法,竟然罵秦婉儀是「雜種」,這不等於變相地罵他秦朗宏麼?
可是秦雯卻不斷地掙扎:「都滾開!我自己能走!」
說著,秦雯還不忘踹了小廝一腳,秦朗宏氣得眼前發昏:「反了天了!秦雯,你為何會變現在這個模樣!」
他緩過來后,忽然改變了主意:「來人,送二小姐山上!也不用準備什麼行禮了,今天就送到寺廟中去!!」
幾個小廝連連點著頭,而秦雯在臨走時怨恨地盯著秦婉儀和秦朗宏:「你們等著吧!本小姐會回來找你們算賬的!」
秦朗宏終於還是站不住了,他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秦婉儀趕忙扶住他:「父親,您沒事吧?」
「婉儀啊,我沒事,現在秦雯鬧出這麼大的事,為父怕是不住了。你回去好好休息,這件事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解決……」
看著秦朗宏現在說話有氣無力的模樣,秦婉儀只覺得有些諷刺。他一直疼的秦雯一直都是腹黑的小魔,可是卻生生地將秦婉儀這樣的善良子的用計謀自保。
秦婉儀安了秦朗宏以後就離開了堂前,而秦朗宏今晚也沒有去張姨娘的房間了,他不想看到那張和秦雯有些相似的臉。
而此時,秦婉儀回到了儀林院中。但讓頗為驚奇的是,母親李桂月已經等待很久了。
秦婉儀立刻就給李桂月行禮:「婉儀見過母親。」
李桂月笑了笑:「婉兒啊,我們母之間不需要這些禮節。對了,今天在名媛千金會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娘也只是聽到了隻言片語,事的全貌不太清楚。」
這件事鬧出了很大的靜,秦府上下全都知道了,就連平時比較遲鈍的李桂月也開始關注此事。秦婉儀知道母親在這裏等候必定要了解事的全部,於是將將事的大概說了一遍,只是除去了慕容翊派馬車在接自己的那一段。
聽完后,李桂月皺起了眉頭:「哎,這雯兒向來乖巧,可是竟然變這副潑辣的模樣。不過也好,去寺廟吃齋念佛以後,你未來在府中的日子也會好過些。」
秦婉儀乖巧地點點頭:「嗯,所以我們更應該好好地珍惜現在。」
本以為李桂月會說點什麼關於未來的好,但上卻不停地誇讚著秦朗宏:「你以後表現好一點,我相信你爹會慢慢疼你的。」
秦婉儀有些無奈,看來母親對秦朗宏的癡一直改變不了,到了現在都還想著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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