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璟弈和江崇際自然也是心裏明白,以唐夢一個小子還不至於能把誰得罪這樣,這裏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怕是沖著段璟弈來的,若是真有一日要段璟弈在唐夢和名聲之間選一個,那人算準了段璟弈會選擇前者,然後自然會有人坐收漁翁之利。
段璟弈滿目愧疚,唐夢是為他累,怪不得讓經戰沙場多年的段璟弈臉上竟然出現了這種不自然的神呢,名聲對人來說是何等重要的東西,就在大家都以為唐夢會被嚇傻或者氣壞了的時候,沒想到反而出奇的平靜。
唐夢想了片刻忽然抬頭道,「輿論這種事堵不如疏,越是想要千方百計的把這件事下去那便會讓百姓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到時候就算是假的也有人信以為真了,一番謊話決不能演變皇家不能說的聞。」
一聽這話屋眾人都是一驚,「那夢兒你的意思是?」
唐夢看向段璟弈出一個笑容,以對段璟弈的了解,讓宋明去盡量擺平這件事絕非是他的格,能讓段璟弈如此低調行事的唯一理由怕是他想讓這件事不被唐夢知道,所以才會選了個比較窩囊的做法。
唐夢倒是有主見的很,他看了段璟弈一眼忽然想起來自己邊還真是有個絕佳的幫手,「宋明手底下不是掌管著皇城的小報嗎。」
段璟弈也眼睛一亮,「你是說利用小報引導輿論風向?」唐夢點點投訴,果然和段璟弈想到的是同一種辦法,不過這件事實施起來還有一個患,那就是外面既然傳唐夢與人有染那定然還會有一個男當事人的存在,若是唐夢這邊大刀闊斧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結果最後那個男人不配合怎麼辦。
想到這唐夢不又轉回頭去問江崇際,「你剛剛說外面傳我與人私通,那我出軌的對象是誰你可知道?」
江崇際忽然臉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開開合合準備半天才出一個字,「我……」
「啊?」唐夢震驚,隨後看著江崇際無辜又無奈又生怕段璟弈活吃了自己的表頓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這可是又把在場眾人給嚇壞了,誰也沒想到這位王妃娘娘心怎麼這麼大呢,人家都傳出那樣難聽的話了,竟然還有心思笑?
可不知道怎麼的,原本屋張的低氣就生生的被這一聲笑打破了,屋除了江崇際在的人竟然都捂著低低的笑了起來,就連段璟弈都是搖著頭一副失笑的無奈模樣。
唐夢忍不住對著江崇際調笑道,「怎麼我看你這幅樣子倒是比我還要委屈啊,你一個大男人倒像是被我佔了便宜似的。」
江崇際聽到這些傳言的時候實在是太張,和於說完之後兩人就匆匆趕來了,現在一見段璟弈和唐夢都沒懷疑和為難自己,心中這口氣才算是放下了,一直繃著的肩膀才忽然一輕,苦笑著開口道,「我怎麼能不委屈,若是此事沒能妥善的解決好那可是三敗俱傷的事兒,這幕後之人也實在是太缺德了,一招把咱們三個都算計進去了。」
段璟弈一聽這話忽然神一變,他早就猜想到了幕後之人會是誰,但是本沒有實質的證據,倒是江崇際這番話提醒了段璟弈,他冷冷開口,「外面的傳言難道都是同一種說法嗎?你那裏聽到的是什麼容?細細說來。」
江崇際覺得這話當著兩位當事人說實在是有些怪異,但是卻也明白一定是段璟弈發現了什麼,便著頭皮把自己聽到的事全說了一邊,裏面就包括什麼江崇際頻繁多次出弈王府的後門,還說什麼江崇際曾在唐夢院子門口賴著不走等等十分的話。
聽到這屋眾人都反應過來了這件事的不對勁,這並非是空來風隨意造的傳言,而是真的有人親眼看見了隨後又做了加工才形的,因為不管是江崇際立在夢園門口還是出弈王府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
段璟弈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前幾日段璟勛在弈王府中種種反常的舉,今日的事定然和他不了干係,而且更重要的是照此看來,弈王府中已經出現了背叛的人。
正想著就從外面又匆匆進來另一道影,這王府中本來就是及其森嚴的地方,更何況是弈王府這等貴中之貴,能不等通傳就進來的人聊聊甚,而段璟祺就是其中一個,眾人看見他的影先是有些怔然隨後便也都快速的想到他也一定是為了流言蜚語之事而來的。
果然段璟祺三兩步就跑進了院子邊飛快的往前廳走來邊往後院張,似乎是想要確定段帝的作似的,他已經前廳看見江崇際也在此就猜到了大概,「你們都知道了?」
唐夢幾人點點頭,「這事都已經傳到隆都了?速度還真是快啊,看來用不了多久弈王府的醜聞就要滿天飛了。」
「何止是一個弈王府,還有我祺王府也怕是要被人詬病一陣子了,」段璟祺嘆了口氣,屋眾人卻是大不解,這裏若是說連累的將軍府還有一說,怎麼和祺王府又扯上了關係?
看著眾人不解的模樣段璟祺也有些納悶,他開口道,「我和言兒的事你們還不知道?百姓們已經都傳遍了說是堂堂小王爺竟然勾引將軍的未婚妻,說是什麼不知廉恥有悖綱常!」
「竟有這等事!」眾人皆是一驚,隨後互相整合了一下消息才知道原來這兩條緋聞差不多是同時被放出去的,只不過幕後之人刻意調整了不同城池只見的重心,比如在皇城就以傳唐夢和江崇際的事為主,若是在隆都就主要宣揚段璟祺的事。
唐夢冷笑一聲,這幕後之人一下子把三個炙手可熱的重臣都牽扯進來了,看樣子是藏不住自己的狐貍尾了啊,再聯想到現在已經是過完了新年,不出幾個月就要到了武選的時候,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和武選有關的人們都拖了泥坑,這可謂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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