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說完竟然也不再理唐承恩了,這下子唐承恩可是慌了心,這些日子他遇到了太多的事,這左一下右一下的讓他現在是草木皆兵,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沒有了,唐承恩飛快的想著自己是不是在無意間得罪了弈王府還是怎麼樣,可不管是怎麼想都沒有個頭緒,愣是在這數九寒天的戶外讓他走出了一冷汗。
唐夢更損,到了書房之唐承恩以為終於能打開天窗的說話了,卻不想唐夢這小丫頭還真是沉得住氣,還真照著方才話里說的似的讓手下人開始找起來了字畫,唐夢坐在主位上還煞有介事的看看字畫然後搖搖頭,然後再看看下一幅。
整個過程別說是和唐承恩說一句話了,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可是把唐承恩急的百爪撓心還不敢開口,只能自己猜到底是做了什麼惹到了這位小姑來懲罰他。
唐夢越是裝作只專心看字畫,唐承恩這顆心就懸得越高,這簡直就是在小刀割啊,終於唐承恩胡思想了一通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冷汗淋漓的走了兩步出現在一副字畫的面前,生生截獲了唐夢的目。
「呵呵,那個夢兒啊,爹這裏的字畫只要是你喜歡的都可以搬去弈王府,或者你喜歡哪個畫家爹把人來親自給你畫上一副,」他心虛的不敢看唐夢的臉,只好把頭得更低,「咱們父兩個也沒怎麼好好說過心裏話,你若是有什麼要囑咐的只管開口吩咐就是了,爹一定照做。」
唐夢看他額頭上滲出來的汗心裡冷笑一聲,沒想到之前堂堂的相爺背地裏竟然是這麼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便抬眼看了眼屋的侍衛和下人,這些人都在弈王府中訓練有素看個眼神就知道主子的意思,沒多久唐承恩就聽見了自己後大門一開一合的聲音,他的心也終於放下不。
外人出去了,也就意味著唐夢終於要開口說本來意圖了,此時屋只剩下了杏兒,唐夢看了看還在下方站的老實的唐承恩,忽然開口道,「為什麼這裏面沒有我娘的畫像?」
「什麼?」唐承恩被這話問的一愣,竟然有些驚訝的抬頭看著唐夢一臉認真的神,他眨了眨眼,難道唐夢擺這麼大的陣仗是在為了自己娘親鳴不平?唐承恩心裏的大石頭一下子徹底放下了,鬧了半天就是因為這事兒啊。
「你娘在世時我實在是公務繁忙總是無暇顧及後院的事,便怠慢了,想起來沒留下些什麼畫像書卷的也實在是心中虧欠啊,」唐承恩滿跑火車,還竟然真的要出兩滴眼淚來。
唐承恩只顧著假裝抹眼淚,等唐夢雙手扶住他的時候唐承恩才猛然一驚,唐夢也面愴然的開口道,「斯人已去,爹爹就不要再難過了,兒嫁人之後才知曉不管到什麼時候娘家都是別的代替不了的,也只有到了現在才知道爹爹和大娘之前對我的好。」
這一番話可是把唐承恩嚇得又驚又喜,之前還以為唐夢油鹽不進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己轉了子,反而還說起他們夫婦兩人的好來,這可真是天大的餡餅。
唐承恩忙不迭的點頭,就差父兩個抱頭痛哭了,唐夢繼續道,「之前兒做的有許多不懂事的地方也不知道大娘會不會怪罪,不如趁著現在年下我親自去程家給老爺子拜個年也算是表達對大娘這麼多年的謝意了,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這可的確是唐承恩沒想到了,他微微一愣,心底快速的盤算,之前程家就因為有實權而制自己一頭,現在好不容易熬到程仲年也年老無用了怎麼可能還像是之前那樣的結他對待他。
雖然程氏現在能和段璟勛說得上話,但說到底那是程氏一人的面子,和程仲年卻是沒有多大的關係,若是唐承恩這次讓自己為弈王妃的兒去給程仲年拜年了,那程家好不容易下去的尾又要翹起來了,這種給他人臉面上增的買賣唐承恩可不幹。
唐承恩安的拍了拍唐夢的手臂,「好夢兒,爹知道你孝順,但你現在為弈王妃若是貿然去了程家怕是王爺多心啊,還以為是爹私下裏和你說了什麼就不好了,這事兒我看也沒有必要你大娘知道,你的心意爹領了。」
唐夢看著他這幅樣子心中瞭然,看來唐承恩和程家還是之前那種不冷不熱互相覺得自己付出多的樣子,那程仲年行刺之事怕是和相府也不會有太大的瓜葛,唐夢裝作聽話的樣子點了點頭,隨即嘆氣道,「只可惜了二皇子啊。」
「勛王殿下?」唐承恩聞言頓時一驚,忍不住追問道,「這事兒和二皇子有什麼關係?」
唐夢捕捉到唐承恩的心急,順勢開口,「之前二皇子還說等過完年約上這些皇子們去城郊的山上打些野味回來吃,我還想著若真有收穫便給程伯父送些過去,沒想到爹爹您不我去,所以過幾日的打獵我看也沒什麼必要參加了。」
「參加參加,怎麼能不去呢!」唐承恩一下子來了神,忙把唐夢讓到座位上給倒了杯茶,「你這個做弟媳的該要積極些對待皇兄的號召才是,二皇子定然是一片好心想讓兄弟之間多親近些,你切不可因為自己的緒就影響了弈王爺的判斷啊。」
唐夢裝作無奈道,「爹爹是有所不知,那打獵無聊的很,都是男人們在騎馬箭,去的眷也是之又,都沒有幾個陪我說話的。」
說完這話果然瞧著唐承恩眼睛一亮,「帶上卿兒啊!」他激的說完這幾個字,看著唐夢又有些不自然的開口解釋,「咳咳,爹是說,反正這幾日你妹妹們在家也是閑來無事,不如就帶們出去見見世面,也好在路上和你有個照應,實在不行當個說話的伴兒也好啊,旁人家的夫人哪有自家的妹妹帶著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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