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風和日麗,雲捲雲舒,最是舒服的好天氣。楚瑤難得很有閒逸緻地靠在窗邊看一卷閑書,打發午後時。但這幾日未曾出門的卻不知,此時京城裏與有關的一場流言蜚語正到席捲,人人都津津有味地議論著。
原來,就在燕北宸離開將軍府不久后,不知從何時起京城突然生出「將軍府嫡,長樂郡主因相貌醜陋、行為不端被世子退婚,並且還不知廉恥地用盡手段勾搭迷煜親王」的謠言。傳得有模有樣,聽起來就像真的一樣,於是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地散播開了。
今日綠意巧要為楚瑤出門購置一些新書籍,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日用品,卻不曾想聽到了讓震驚且無比氣憤的事。綠意穿過幾條巷子,走到一條京城最為熱鬧的主街道,看到路邊有個攤子賣的簪子很是別緻,想著或許小姐會喜歡,於是便走過去要為楚瑤挑一支。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茶樓里靠門邊做了幾個人,邊嗑瓜子邊七八舌討論著近日的流言,剛好被旁邊的綠意聽了去。
「哎,最近京城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兒,你們聽說沒有?」路人甲故意低聲音,神兮兮地問。
「當然聽說了,現在誰不知道長樂郡主因為品行不端被世子退婚的事兒,嘖嘖,現在估計正躲在將軍府沒臉見人呢!」路人乙吐了一瓜子皮,一臉鄙視。
「可是我聽說雖然剛被退婚,卻也不怎麼安分......」路人丙裝出很了解的樣子,笑得一臉猥瑣。
「怎麼個不安分法?說來聽聽!」其他兩個人頓時興起來,慫恿那個人繼續說下去。
「據知人士料,長樂郡主被退婚後馬上去勾搭煜親王,不知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竟然讓煜親王被迷住了,從而抱上了一條好大。」那人講得繪聲繪,然後使勁地翻了個白煙,出十分嫌惡的樣子。
其他人也紛紛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義憤填膺地罵道:「呸!不知恥!」
在一旁聽完全過程的綠意此時手握拳頭,氣得渾發抖,簪子也不挑了,東西也不買了,馬上轉急匆匆跑回將軍府要將此事稟報給楚瑤知曉。
楚瑤還在專心致志看著書,聽聞一陣雜的腳步聲往自己房子這邊靠近,便抬眼一看,卻看到綠意一臉怒氣和委屈的樣子向跑來,一時之間非常驚訝,於是開口問:「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出去採購東西嗎?幹嘛一臉了委屈似的回來了?」
綠意看到自家小姐仍然毫不知,一臉無辜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抬起袖了通紅的眼睛,氣憤說道:「小姐,大事不好了!今日我原本來出門採購品,卻不曾想在街上聽到了許多關於您的流言蜚語,一時氣不過想著馬上跑回來告訴你。」
「究竟是什麼樣的流言蜚語把你氣這樣?」楚瑤輕輕拉過,認真問。
「現在京城裏到在說小姐因為品行不端被世子退婚,並且還說您勾搭煜親王。真的是太過分了!這些明明都是假的!」綠意氣得一跺腳,滿眼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
可是想不到楚瑤聽到以後卻淡淡一笑,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我倒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只不過是些閑人搬弄是非而已,不必在意。長在別人上,咱們管不著,只需要管好自己便可。」
「小姐,可是......」綠意想想還是氣不過。
「好了,我真的沒事。」楚瑤擺擺手,示意真的無大礙,遣退綠意,然後繼續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看的書。
此事其實並非憑空而起,而是有心人所為。那日燕北宸離開后,楚飄兒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麼這麼醜陋平庸的楚瑤能得到煜親王的婚約,能毫不費勁地得到所有的一切,好恨這個搶了原本屬於的一切的楚瑤。於是想出如此毒計,企圖毀了楚瑤的名聲,阻撓和燕北宸的婚約。
這個惡毒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燕北宸自然也得到了報,他當場眼裏出兇狠殺氣,決定不輕饒這麼搬弄是非的人。兩日後,燕北宸親自帶人馬將散佈謠言的幾個罪魁禍首當街捉拿懲戒,命手下在街上打了所有人每人一百,被行刑之人全部皮開綻,連連哀嚎。那些人紛紛跪下求饒,承認是他們惡意傳播謠言,並且表示再也不敢了。
那天燕北宸替楚瑤當街立威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嚼舌,謠言自此被了下去,恢復一片風平浪靜。
燕北宸覺得此事應該是有人指使,於是順藤瓜,派人暗中調查此事背後的真正作俑者。探子很快回來稟報,原來謠言事件全是楚飄兒一手策劃,用銀子收買了一些人,下命令讓他們在京城散佈這個謠言,想要讓楚瑤從此敗名裂。
聽到事真相的燕北宸眼神冷,臉十分駭人,站在一旁的十三知道自己主子這回是真怒了,某些人似乎要遭殃了,不自量力地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一日,楚飄兒正在房對鏡塗脂抹,準備上街,找之前拿錢辦事替散佈謠言的人驗收果。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陣寒閃過,一隻飛鏢著楚飄兒的臉,直直梳妝臺上,鏢木三分,看見扔飛鏢的人力道之大。
楚飄兒被嚇了一大跳,臉煞白,正準備人,卻看見飛鏢上刻有煜親王的專屬標誌,而且還釘了一張紙條在木桌上面。楚飄兒哆哆嗦嗦地拔出飛鏢,拿下紙條展開一看,裏面的容讓大驚失。
飛鏢上警告若是再敢對楚瑤下手,那麼便不會輕易放過,讓好自為之。
這句話是明晃晃的威脅,毫不掩飾,十分符合燕北宸的風格。楚飄兒此時卻瞬間癱在桌子前,想不到燕北宸居然知道謠言一事是做的,並且這麼大膽地在將軍府里用飛鏢送信來警告,嚇得楚飄兒頓時花容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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