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查了胭脂鋪的賬,算下來發現要是把錢都拿去補將軍府的賬,那賬上周轉的現銀所剩無幾。
有些鬱悶的把手裏的筆扔在桌上,墨染黑了桌上的小半張宣紙,盯著賬本上的數字看了一會,挑了挑眉。
下午的時候,楚瑤主去了主院找李氏,把一疊銀票扔在了面前,李氏數了數冷笑一聲,「這數不對啊,了一大半呢,大小姐難不是想賴賬?」
「我才沒有你那麼不要臉。」被扣了那麼大一個屎盆子,楚瑤連表面上的客氣都懶得裝了,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客氣的說著。
李氏拍了拍手裏的銀票,「那銀票呢?」
「你們讓我把賬上丟的銀子補回去,可沒說要什麼時候補完,我分次給不行嗎?」
楚瑤嗤笑了一聲,李氏被噎,一時臉有些難看,剛想出聲呵斥,話到邊突然轉了個彎,笑了一聲,「大小姐怕是會錯意了,雖然的確是沒有說還錢的時間,可是如今府里賬面上實在是太大,已經沒有現銀了,你父親出門在外總要應酬,若是沒錢的話,那臉都丟沒了。」
「外頭人會笑話說楚將軍生了個好兒,空家裏的錢財讓自家父親在外頭丟了臉面,這些事如果真的發生了,大小姐你猜,將軍會不會發怒?」
楚瑤眉頭跳了一下,哼了一聲,「夫人覺得,如今將軍府的臉面和我還有關係嗎?」
李氏僵了一下,絞著帕子看向楚瑤,「那大小姐也不顧你自己的名聲了嗎?」
「不在乎。」後者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把李氏噎的一時間說不出話。
「錢就這麼多,要不要。」
楚瑤沒有心跟這個老人糾纏,丟下一句話就準備離開,李氏站了起來。
「如果大小姐沒錢的話,不如將你母親的嫁妝賣了,那東西可是價值不菲,若是賣了,大小姐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些,不必天天拋頭面的做些低賤的商戶生意。」
眼神譏諷,楚瑤腳步一頓,腦海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原的母親留了一隻玉釵給,說是三百多年前的古,無比珍貴。
原來是打這東西的主意,楚瑤心裏生出了些火氣,回頭看著李氏,表沉。
「就憑你,也敢肖想我母親的東西?」
冷冰冰的質問弄得李氏後背汗都豎起來了,但也只是一瞬間,表嘲諷,「大小姐這幅深幾許的模樣是從哪學來的,還真是人,你生母都死了多年了,怎麼如今在我面前裝深。」
楚瑤磨后槽牙磨得腮幫子有點痛,冷笑了一聲,「本小姐生母乃是北國公主,當今聖上的親妹妹,哪裏是你這種人可以天天掛在邊的,日後如果讓我再聽見你隨便議論我母親的是非,我定當進宮去討個公道!」
這個威脅有理有據,最近在皇上治療,在聖駕面前說兩句話輕而易舉,又何況是關於北國公主的事。
李氏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再說話,面鐵青的目送著楚瑤離開。
「人呢,東西呢?」
「已經得手了,馬上就給夫人您送來。」
聽到侍的回答,李氏臉上的表又變的得意了起來。
楚瑤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梳妝鏡前愣愣的發獃,桌上擺著的銅鏡裏頭模模糊糊的印著一個孩子的臉。
有些恍惚,這段時間好像經常提起北國公主,那個原主早亡的生母,聽楚青雲他們的意思,母倆應該會非常親才是,可是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原主的記憶,發現關於北國公主的容貌,全都是模糊不清的畫面。
這是故意在忘嗎?抿了抿,不敢隨便下定論。
起來綠意,想看看今天李氏提到的那支玉釵,可是沒過一會,綠意跌跌撞撞的抱著一個空盒子驚慌失措的跑進來。
楚瑤只覺得腦子嗡了一下,看著空空如也的木盒,的表變得冷凝起來。
去主院的時候,楚青雲已經回來了,看著裏頭亮著的燈火,楚瑤不屑的笑了一聲,直接就推開門走進去。
看到來,李氏先是一驚,然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假惺惺的問了一句,「大小姐怎麼突然過來了?」
楚瑤也不看,直接手一,「東西還我。」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氏裝傻充愣,見這樣,楚瑤冷笑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嚇得李氏站了起來,扶著桌子故作鎮定。
「夫人不知道嗎?那真是巧的厲害,下午的時候夫人才提議讓我把我母親的賣了,晚上我回去的時候東西就不見了,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李氏眼神微閃,哎呀了一聲,「東西丟了?那趕派人去找啊,大小姐來主院問我又是個什麼意思,難不你懷疑是我的?」
「真是冤枉,我一個下午都在自己屋子裏不曾出去過,下人們都可以作證,若東西真的是我的,那我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沒等楚瑤開口,李氏就起冤來,一旁坐著的楚青雲面無表,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在自己院裏就沒有嫌疑了嗎?」楚慍笑著反問了一句,目落在了周圍伺候的侍一樣。
李氏還未開口,楚青雲就抬起了一直耷拉著的眼皮子,他哼出一口氣,「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看向楚瑤,「東西丟了就丟了,你這樣沒有規矩的跑來主院質問主母都是從哪學來的,若是讓外人知道了,你讓我的面往哪擱?」
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嫌棄,楚瑤錯愕的看向他,自己原配的丟了,而且極大可能是繼室派人的,可是呢,這個男人卻還在計較臉面的事。
自嘲的嗤了一聲,「那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一件,你若是對還有一,你都不應該這樣為虎作倀!」
楚青雲眉頭皺了起來,他看著楚瑤一臉不滿,「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就是聽見了所以才要問問楚將軍。」楚瑤嗤笑,「你如今這樣,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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