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十三冷笑一聲,朝著邵德的方向用輕功,稍微甩了甩手扔過去一對螺旋黑羽飛鏢,剛剛好就在邵德頭部右邊大約一寸的地方,將磚瓦出一個深深的來。
今日一仇,他十三無論如何也要報!
邵德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心裏大駭,自知如果再打下去自己將不會再是十三這小子的對手,趕用了一個障眼法拋出迷迭香迷霧彈,趁著十三還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提前跑路的時候趕忙支起來腰間的短劍,裝作進攻的模樣,十三也毫不怯弱的迎上邵德的迷劍法,邵德卻靜悄悄的在迷迭香煙霧中溜上屋頂跑走了。
「懦夫。」等帶迷迭香迷霧彈發出的煙霧散去,十三的眼前也僅僅就留下了邵德慌慌張張離開的背景,看著這等卑鄙無恥的小人,十三忍不住狠狠的攥了拳頭,一拳打在磚瓦上,不顧拳頭上汩汩流淌下來的鮮,朝著邵德的方向跑去。
燕北宸剛才一直就關注著十三和邵德的戰況,此時此刻看到邵德用這般懦夫手段也忍不住在心裡冷笑一聲,但看見殺紅了眼睛的十三接著就要去追十三,還是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絕對不能讓十三去追邵德。
邵德雖然在這深不可測的宮中不過是區區一介太監而已,但既然當年有足夠的本事吹耳邊風陷害十三全家,主要是為那個男人邊最得力的助手,肯定就是在這宮中已經形了一定的勢力,十三今天如果冒然追過去,邵德肯定會把他引到自己真正勢力所在的老窩,到時候十三雙拳難敵四手,肯定會被邵德所害。
至於自己……萬不能讓邵德知道十三是自己的人。
燕北宸將形收斂在竹林里,憑藉著自己的勢力,如果說單單對付一個邵德和他背後的勢力的確是綽綽有餘,自己倒是不怕這個事,但如果戰爭一即發的時候,自己難免會顧不上十三,他不能讓邵德去威脅十三,讓十三替自己去冒這個險,自己此時對邵德背後的勢力的了解還不夠全面,倘若做的計劃不夠周全,燕北宸是寧可害了自己也不願意拉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十三下水。
「十三,別追了。」燕北宸抿了抿,眉目中出幾分愧疚,一個閃就出現在十三的眼前,出手攔住了正打算用自己的真氣去追殺邵德的十三。
十三看見燕北宸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看著燕北宸愣了一秒鐘才反應回來,什麼也沒說,但仍然站在原地,心有不甘的看著邵德離去的方向,十三是個聰明人,既然主子現在能這麼一臉坦然的站在自己眼前就說明他早就藏在某個地方關注著這兒的靜。
至於不出手也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如果貿然追上去很有可能落得兩敗俱傷的地步。
十三最後抬頭看了一眼燕北宸的劍眉,沉默了一會兒才跪下,冷聲說道:「是。」
燕北宸看著十三大約是已經領會到了自己片面上的意思,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才說道:「十三,你去洗一洗剛才戰的痕跡,換一裳陪我宮,宮中的百花宴馬上就要到了,你我和皇後娘娘的都不錯,雖然前幾日一直忙活著替我招親。」
說罷,燕北宸啞然失笑,看見十三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自己,一口氣也不緩,穩穩地說道:「待會兒你我進了宮,我會直接長驅直找皇後娘娘,至於你就去替我打探一些事,切記口風要嚴一些,不要讓別人知道。」
此時的十三的眼睛依舊是紅紅的,畢竟是滅族之仇,一時半會兒罪魁禍首就這麼眼睜睜的從自己眼皮子地下溜走,十三的理智僅僅是回來了一些,握了握拳頭才穩下心神,對著燕北宸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自從因為自己識人不清而毀了全族之後,十三對於燕北宸是傾盡所有的聽從和忠心耿耿。
此時正是夜半三更,十三穿著夜行輕如燕的跑到了李傅的屋頂上,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到廚房細細的嗅著。
這濃厚的中草藥的味道頗是難聞,難不那匿名飛鴿來書的人說的是真的?李傅的兒早已不是子之,隨著那些個花花大搞后得了花柳這般樣子的病,還要挾那匿名的醫師必須醫治的同以前一般好,然後嫁給煜親王,讓李傅以後在場上平步青雲?
倘若真是那樣,那李傅心裏這點小九九被抖摟出去之後會有禍上。
想起那薄薄的紙張上漂亮的簪花小楷,十三稍稍皺了皺眉頭,朝著李府上大小姐的閨房的方向快步跑去,沒有驚任何人掀開了一片磁瓦,眼裏不含任何慾,很是冷漠的朝著裏面看去,看見李府大小姐此時不只是昏過去了還是怎麼,的閉著眼,胳膊上一道道的淺淺的痕跡和斑斑點點,看起來很是駭人。
十三輕輕閉了閉眼,深深的顰起眉頭,看來,這李府大小姐染了花柳還想烏飛上枝頭變凰的事是真的了,但那匿名人飛鴿傳書給主子的機又是什麼?
而李府大小姐的旁邊,正坐著就是將軍府的楚瑤。
難不……
十三眼裏劃過一抹鋒芒,剛想要跳到閨房裏抓住楚瑤問個明白,就聽到自己附近傳來一陣喧鬧聲,似乎是巡夜的人,十三豎起耳朵認真聽著其中一個人說:「哎,你們知不知道大小姐患病的事?聽說還是請將軍府那個楚瑤來救的呢……傳言果然不可信,那楚瑤不是說是個又丑又暴躁的廢柴麼。」
果然,楚瑤就是那個救治李府大小姐的人。
此時此刻,楚瑤聽到外面傳來約約的說話聲,停下了手裏往李大小姐後背扎銀針的作,緩緩地走到門口將門關的更加嚴了一些,剛回頭,就看見了十三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是你飛鴿傳書?」
楚瑤就知道十三是為了這個事而來,很是從容的幫李大小姐把銀針拔出來,然後才轉落落大方的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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