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心裏害怕的。」百里擎直白道。
這直白令葉瑾也有些微怔,不自的便口問道:「為何?」
百里擎低聲道:「我知道我和小瑾之間有個五年之約,如今距離五年之約還剩下四年左右,或許四年後小瑾就會離開我了。可是小瑾知道嗎,我從來沒曾想過,四年後小瑾你真的會離開我。」
「你這話是何意?」葉瑾眉心微蹙,似有不解,難不那五年之約是作假?還是他不曾將這份契約放在眼裏?
百里擎更加用力的將葉瑾摟在懷中,「因為我知道我喜歡小瑾,我抓住了你,我不可能再放開你,即便一開始接近你的目的,並不是那麼單純。」
葉瑾抬眸,一雙清亮的眸子直直凝著百里擎,裏面水波盈盈,卻清澈見底。
百里擎看著這雙眼,忍不住頭一滾,將空餘的一隻手出去,遮住了的眼睛。
沙啞著嗓音,「別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在我。」
葉瑾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百里擎只覺得自己手心像傳來一陣陣的,氣更是上涌。
他本就是氣方剛的男人,怎麼能經得住這般,更何況,被他在懷中抱著的人是他的最。
他已經有些忍不住。
摟了葉瑾的雙手微微鬆開,兩人本相無一隙的分開了一些。
百里擎心中不有些後悔。
葉瑾倒是心大,在百里擎懷中,甜甜睡。
今日實在是太過勞累,傷,喝了葯,又在房中等待百里擎片刻。子骨虛弱的,早已經不堪重負。
方才能有那力與百里擎說上一會兒,已是不易。
百里擎聽見耳中傳來的均勻呼吸,角的弧度不自覺擴大了幾分,深眸子中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閉著眼,沉沉睡。
……
昨日在塢城廟會上發生的一切,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塢城。
塢城的百姓這些年來,幾乎飽折磨,各個都恨不得那個欺男霸、魚鄉親的方祿人立刻被斬首示眾。
因而,當知道塢城縣令方有才與他兒子方祿人被關進大牢時,無不大快人心,興的恨不得手舞足蹈。
尤其是他們知道縣衙在今日要公開審問兩人,更是在家裏匆忙了一口飯,便趕往縣衙,忍不住想要看看那幾位大人是怎麼審問這兩個畜牲的。
也因此,當百里擎、葉瑾帶著玄墨等人過來縣衙,還未走到縣衙,就看見縣衙門口裏裏外外都圍繞著許多百姓。
幾乎將整個縣衙堵得水泄不通。
李乘風看到這景象,簡直是嘆為觀止,手中摺扇啪嗒一聲打開,紙扇輕搖,頗有幾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沒想到,這些百姓竟然這麼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李乘風驚嘆道。
葉瑾看了一眼,輕笑道:「其實也不難想像啊,這些百姓平日裏到他們的欺,此時此刻看到他們落網,並且收到懲罰,誰不興?誰不激?所以才一個個的都跑過看熱鬧。」
「說的也是。」李乘風點頭應和,卻又將視線放在玄墨等人上,問道:「玄墨、重紫,昨日王妃讓你們收集到的資料可曾都收集到?」
「回李公子的話,已經收集完畢,並且由青碧,連夜整理出來。」重紫稟告道。
如今的李乘風也算是百里擎邊一員,幫著百里擎理事,已經越發得心應手起來。
「好,既然都已經收集完畢,那我們就先進去吧,等到了時辰,就可以開始審問他們了。」李乘風摺扇一收,率先一步朝著縣衙走去。
百里擎與葉瑾相視一笑,隨其後。
縣衙大門口圍繞著眾多百姓,其中有好些在昨日便已經見過百里擎等人,此刻見到他們幾個過來,立刻招呼著其他百姓,紛紛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走過。
這些百姓目送著百里擎、葉瑾等人進縣衙。
有不明事由的問道:「哎,這些人是何人?我怎麼從來沒在塢城見過?」
「這是昨天將方有才和方祿人收押大牢的幾位大人啊,今日說要開堂審問的也是這幾位大人。」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會幫著方有才和方祿人嗎?畢竟相護不是嗎?」
昨日經歷了一切的一個嬸嬸笑了笑,「怎麼可能,若真是相護,昨天他們怎麼會將方有才和方祿人關進大牢?而且這方祿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欺負大人的家眷,這下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那真是活該啊!平日裏就知道欺辱我們,現在總算有人站出來收拾他們了。」
……
不管那些百姓是如何小聲討論的,都無法影響到百里擎等人。
今日的主審是李乘風,因而百里擎與葉瑾。兩人只是坐在李乘風的左側,看著李乘風審問。
這李乘風本也不大會審問,主要是百里擎與葉瑾兩人推辭,所以才落到了李乘風的頭上。幸好他之前在京兆尹那見過京兆尹,審問數不勝數的大大小小的案件,也算是學了個皮,今日剛好用上。
就在眾人的喧嘩聲與討論聲仍然不絕於耳之時。
一聲驚響將眾人嚇了一跳。
原是李乘風手上拿著驚堂木,重重敲了一下。
驚堂木發出的聲響,太過驚人,便將眾人都給嚇住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隨而來的,便是衙役在兩旁「威武」之聲。
「帶人犯方有才、方祿人。」
在側門被扣押著的兩人立刻被送上公堂。
方有才倒是十分有眼力勁的已經先一步跪了下去,只是這方祿人仍然不肯屈服,瞪著眼睛看著上方坐著的李乘風,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坐在我爹的位置上?審問我們?」
李乘風沒有將方祿人的不屑放在眼裏,只是譏諷的冷笑一聲,朝著玄墨做了個手勢。
玄墨立刻會意,手指微微彎曲,做出一個彈的作。
一道力瞬間灌輸在手指上,經由彈,便如石子一般,打在方祿人的后膝蓋上。
痛的方祿人支撐不住,立刻跪倒在地。
李乘風見狀,調侃道:「喲,這方公子你上辱罵著我,可你心裏竟然這麼敬佩我,我還沒要你跪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下跪了,真是有意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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