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人格?」趙恆之向渣男林明發起攻擊。
慕乘風卻是又瞇了瞇眼,這林明打斷的可真是時候。想著,目向楚簫,以楚簫的敏銳,不可能發現不了其中怪異之。
果然,竟慕乘風那麼彷彿不經意一說,楚簫眸一閃,瞬間明白了什麼,但卻不聲,面無表地看了指天發誓的林明兩眼,良久道:「殺殺,將那位兄臺請府,記住,不得鬧出靜,仔細吵著左鄰右舍。」
殺殺會意,手「請」人,而楚簫等人則往大廳去。
一正廳,眾人隨意就坐,自知理虧,或者心虛的林明,怯生生地看了眼楚簫便小心翼翼地在他旁坐下,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不多時,殺殺將人「請」進來——束手束腳,裏塞著破布,被殺殺扛進來扔進椅子,順便看白癡似的看他一眼,難道不知道趙府是天下樓與聽雨樓的據點嗎,來著撒野是找死?
「讓他說話。」楚簫道。
殺殺將那人裏的布條扯掉。
「你們竟敢強擄良民,我要告!」那大漢囔囔道。
聞言,眾人忍俊不,默默看向趙恆之,告?那還不容易,順手狀紙都能給你寫了,還差啥給你整去?
趙恆之微笑道:「哦?你有何冤,速速說來,本自當為你主持公道。」
大漢:「……」媽的,竟然忘了這一遭,城最大的就在這,他告什麼告。但是他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便出言諷刺道:「哼,你們狼狽為,我要上京城告狀!」
聞言,眾人再次忍俊不,默默看向駙馬爺,不巧,我們這正好有皇室中人。
慕乘風拂了拂不存在褶皺的擺,微微笑道:「本駙馬在此,不知這位兄臺有何冤屈?你放心,本駙馬一定為你面呈聖上,以冤屈。」
大漢:「……」他大爺的,這趙府是個什麼地方,怎麼藏龍臥虎的,什麼人都有?踢到鐵板了,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接這個任務了!
好端端的,林明忽然又嗷嗷起來,「這位大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讓我大哥給你一點補償,要是能找到你的傳家之寶便送回去與你,行不行?」話落,不著痕跡給那大漢一「速速離去」的眼神。
楚簫眸微閃,沉默片刻,他忽然道:「這位兄臺,不知林明所說你可答應?」
「答應答應,當然,那補償再多一點點就好了,畢竟是傳家寶。」大漢貪婪道。
楚簫笑道:「這是自然,畢竟是傳家寶,所以這位兄弟是放棄那傳家寶了?看來那傳家寶也並不如何啊。」話落一頓,卻並未給大漢說話的機會,又道:「既如此,殺殺,你帶他去畫下傳家寶的模樣,再給他些銀兩,便讓他走吧。」卻不
見他悄悄對殺殺比了個手勢。
見那大漢離去,林明彷彿鬆了一口氣,抬眼卻見幾人正看著自己,忙擺出激涕零的樣子,笑嘻嘻道:「還是簫簫最好了!」
楚簫正要說什麼,恰好聽雨樓管事有事前來稟報,因此並未多說。
楚簫離開后,慕乘風與趙恆之起,慕乘風深看林明一眼,趙恆之直接不客氣道:「告訴你,不管你是什麼東西,發小也好,對象也好,但凡做出損害我兄弟的事兒,嘿,你可以試試。」在場混跡出來的,他怎會發現不了端倪。
林明:「……」你才是東西呢,我不是。
是的,正主蓋章,林明不是東西。
這廂聽雨樓管事正在跟楚簫稟報。
「樓主,這兩日屬下發現有一勢力在與我們搶生意,仔細追溯才發現有一段時間了,因為之前都是搶的都是細枝末節的生意,因此屬下並未在意,可誰知那一勢力的胃口愈發大了,這才屬下等發現端倪。」
事實上,並非因為那勢力胃口大了才被發現的,而是管事的那日聽到楚簫說「聽雨樓是擺設」,生怕丟了飯碗,立馬回去帶著下屬們發圖強,不努力不知道,一努力嚇一跳,竟然悄悄地出現競爭對手,這可不得了,管事忙來稟報。
不得不說,聽雨樓和天下樓的據點移到城后,生活實在太安逸,兩樓的鬥志下降,才造今日的局面,所以說,楚簫誤打誤撞地整頓了聽雨樓一把。
楚簫眸微凝,問道:「什麼勢力?」
「乾坤樓,打出的廣告口氣十分大,道是知天下事,就來乾坤樓。」
楚簫目一冷,低聲道:「乾坤?當真好大的口氣。可知背後是誰?往日我好像並未聽說這乾坤樓。」想他聽雨樓縱橫江湖數年,尚未遇到對手,這乾坤樓倒是不知死活。
「乾坤樓的原是幾支不流的勢力,前一段時日才合併在一起,只是背後之人極其神,我們的人尚未查出份,但也是早晚的事。只是這乾坤樓一來就針對我們樓,怕是有備而來,屬下便與樓主先說道。」
楚簫頷首道:「這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查探,至於搶生意……有本事就搶吧,我聽雨樓的暗樁遍佈天下,還能輸給人不?但有一點需要注意,莫要讓人壞了我們的名聲。」
「樓主放心,屬下會注意的。」
「還有,去查林明,仔細查。」
「是。」
聽雨樓管事走後,楚簫曲著長指在桌上輕敲幾下,目忽然深邃,最後彷彿下了什麼決定似的,長出一口氣,起出屋往趙府偏僻的院落走去。
巧的是,恰好慕乘風與趙恆之。
自從那年三人誤打誤撞認識,在波瀾曲折中打磨,在恩怨仇中攀爬,也一
同如今的平安喜樂,不知不覺,早已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楚簫想做什麼,趙恆之二人當自然明白。
「楚樓主,你還是回去和你家小公主玩耍吧,我們去。」趙恆之不無哀怨道,誒他也想跟小公主玩耍。
慕乘風附言道:「他已經發現端倪,若想查出他的目的,你只當不知,所以現在你該回去陪妻了,順便安一下你的小夥伴。」
楚簫思忖片刻,便折回自己的院落,嘖,今兒有些糟心,必須向自家娘子找點安,順便親親抱抱我家小公主。
哎,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果然,不多久,林明笑嘻嘻地湊過去,進門就是一句,「乾兒,乾爹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一糖人,誒,乾兒好像還不能吃?那乾爹就先吃啦。」
慕乘風與趙恆之沒想到的是,姚羽然早懶洋洋地坐那等他們,而一旁就是再次被綁住堵住的大漢。
「你們可算來了,真慢。」姚羽然不耐煩道,看了眼角落「弱小無助可憐」的大漢,忽然來了一句,「我們好像很久沒吃烤了?嗯,從沒吃過烤人,這會試試怎麼樣?反正這大胖子多,油多,烤下去肯定滋滋作響,嘖,想想還不錯。」
聞言,殺殺閉眼掩面,以後怕是無法正式烤。
進門的二人齊齊頓住腳步,雖然知道姚羽然是說笑的,可腦袋忍不住要想,嘶,一想整個人都哆嗦,以後還能好好吃烤嗎?但看見大漢面驚恐兩戰戰,兩人選擇配合。
慕乘風笑道:「或許天下樓的兄弟會喜歡。」啊對不起,天下樓的兄弟們,反正殺人跟吃人也沒啥分別,就暫時委屈你們一下。
趙恆之笑嘻嘻地依過去道:「今兒天氣不錯,晚上適合烤。」請注意,他說的烤,不是人,他還對烤抱有幻想。
姚羽然滿意點頭,心想什麼時候再帶他們烤。想著,示意殺殺拿掉布條,笑道:「這位兄臺……」
話還未落,大漢開始驚慌錯地就開始喊,「殺人啦,救命啊!」但是下一瞬就被殺殺拿刀抵住嚨,順便友警告道:「放心吧,你喊破嚨也沒人來救你,是烤是活,就看你自己了。」
再次對不起你,我的烤。
近在咫尺匕首讓大漢不敢再出聲,一八九尺的大漢在那瑟瑟發抖,見姚羽然慢慢走近,抖得愈發厲害,跟篩糠子似的,嚨嘶嘶作響,最後出幾個字,「你這吃人的妖!」
「是呀,我就是吃人的妖,否則我怎麼會怎麼好看?」姚羽然勾一笑,調戲般道:「沒見過比我好看的吧?」
迷心竅,大漢愣愣地看著笑的姚羽然,機械地搖頭道:「沒,沒有……」
「你知道
為什麼嗎?」姚羽然握住自家要綳不住的夫君的手,無比真誠道:「因為我吃人,而他們不吃人啊。所以你要乖乖的,問什麼,說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知道嗎?否則把你做烤哦。」
一聽「烤」二字,趙恆之等三人默默撇開眼,誒,讓我怎麼面對你,我的烤。大漢則驚恐得厲害,整個人跟要跳舞似的,抖抖抖,額上汗如雨下,抖著好半晌才道:「好,我說,我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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