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好疼啊,娘子不是說過不揪我耳朵了嗎?怎麼又上手了?」趙恆之哭爹喊娘,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被姚羽然給扯落下來了。
「哼,就你這胚子,不揪你耳朵,你就不長記。」姚羽然說罷,又加重手上的力道。
突然,他們邊的穿綠裳的沈大,撇道:「嘖嘖嘖,原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啊!」
這一句話引起了姚羽然的注意,這才將自己的手給鬆開,回頭瞪著沈大,「你說的是什麼傳聞?」
沈大冷哼道:「據我所知,樂善好施,英明神武的趙大人,家裏卻養了一隻母老虎,對趙大人一點都不溫,不是打就是罵,可憐的趙大人,有苦難言吶!活生生被欺負!」
「就是,我們的趙大人好可憐,也不知道這個母夜叉到底哪裏好了?竟能讓趙大人如此懼怕。」沈二也微微揚道。
兩個人那是一唱一和,聽得趙恆之愈發覺得自己太窩囊了,完全到姚羽然的掌控。
「誰說我怕了,昨夜才剛給我端洗腳水!」趙恆之急之下,口不擇言,隨口編造出一出,可姚羽然聽了卻是怒不可恕。
「趙恆之,你醒醒吧,我給你端洗腳水?你咋不說我給你腳丫子呢?」姚羽然本想放過他,可聽他這麼大言不慚的口氣,好不容易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給勾起來了。
「我當然也想了……」趙恆之帶著幾分怨氣,而事實上,這也只是趙恆之的空想罷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而姚羽然怒瞪了趙恆之一眼,嚇得趙恆之把脖子一,再也不敢說第二句話,姚羽然當然知道趙恆之是到這兩隻狐貍的挑撥離間,才會如此。
隨即,轉過去,將矛頭對準那兩個人,冷聲道:「我們這裏不歡迎不速之客,請你們離開。」
那沈大忙蓮步輕移,走到趙恆之的邊,求助於他,還滴滴地說道:「趙大人,您看看,那個人好兇哦,怎麼可以醬紫呢?人家好怕怕,嗚嗚嗚——」
「不用怕,我會保護你們的。」趙恆之站出來,把脯拍得震天響,是時候,展現出自己的男子氣概了。
「趙恆之,你眼瞎嗎?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姚羽然雙手叉腰,眼底出一的敵意。
「娘子,們真的深王方兩家的迫害,我是在青樓門口救下們的,別人也是出貧寒,可你怎麼這麼不待見們呢?」趙恆之甚是覺得奇怪。
「就是,存心是跟我們過不去嘛,嚶嚶嚶——」沈大哭得梨花帶雨,好似遭了天大的委屈。
趙恆之瞧見沈大眼角帶著晶瑩的淚滴,心兒也跟著抖起來,他忙聲安道:「不哭不哭,我給你眼淚。」
他忙用自己的袖子給沈大了眼淚,沈大這才破涕為笑,還很是得意地瞟了一眼姚羽然。
姚羽然被氣得直發抖,葉君君聽到衙門的靜,也款款而來,看到趙恆之領回來兩名的狐貍,心裏不是滋味,再看看姚羽然那張沉的臉,也猜到了幾分。
「這是怎麼了?這兩位又是哪個狐貍裏走出來的妖呢?」葉君君冷嘲熱諷道。
「君君,怎麼連你也這不懂得尊重人呢?們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別說話這麼帶刺兒!」趙恆之忙出面維護們。
葉君君忙拉著姚羽然的胳膊,說道:「羽然,咱們走,別理他了!看著真窩火!」
姚羽然心中憋氣,可並不打算表出來,準備等晚上再來好好收拾趙恆之。待姚羽然走後,趙恆之讓人收拾了一下衙門裏頭堆放雜的小屋子,騰出來給大、小二人住。
是夜,月皎潔,趙恆之踱著步子,來到姚羽然的房門口。他心道,白天裏姚羽然當時正在氣頭上,肯定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他想趁這個時候,找姚羽然好好聊聊。
趙恆之抬起手來,正敲門,卻瞧見這扇門竟開了一條隙,足以可見這門還是虛掩著的。趙恆之暗自竊喜,想來姚羽然應該是刀子豆腐心,裏說著不要不要,倒是誠實的,竟給他留門了!
他角揚起一抹笑意,醞釀好,鄭重其事地推開房門。
只聽見『嘩啦啦』的一聲巨響,從門的正上方,倒下來一盆寒冷骨的冷水。「啊啊啊!」趙恆之發出凄涼的慘聲,剎那間,趙恆之被淋狗。
趙恆之脊背一涼,他用手抹了一把臉,冷得直打哆嗦。趙恆之轉,正準備打退堂鼓,這種母老虎,他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夫君君——來嘛!」誰知,房卻響起姚羽然滴滴的聲音,那綿綿的聲音,就彷彿是一撣子,在他的心頭撓啊撓,真是人心難耐,罷不能。
趙恆之終於還是憋不住,他忙往裏面走去。
「親親娘子,我來了!」趙恆之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漉漉的裳給掉了,循聲往床榻走。房間里黑漆漆的,看不到人影。越是這樣,就越是刺激,越是容易讓人想非非。趙恆之腦海里浮現出姚羽然穿著大紅肚兜躺在床上翹首以盼的場景,鼻差點就要噴濺出來了。
彼時,趙恆之來到床榻前,看到被子微微隆起。他期待地著小手,徑直往被子上撲。可隨之而來的是更為慘痛的教訓!
「啊啊啊啊!」一聲凄慘的聲劃破寧靜的夜晚。趙恆之的手彷彿被許多尖銳的針給刺中了,他的手像是萬箭穿心似的,疼痛難忍。
此時,姚羽然才掀開被子,從被子裏鑽出來。的手上捧著一盆長滿刺兒的仙人掌,臉上掛著一抹得逞的笑容。
「姚羽然,你你你……」趙恆之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手指頭上面,還有大大小小的刺兒,扎心的疼。
「你什麼你啊,是你先得罪我的,我這算是對你小小的懲戒。」姚羽然笑靨如花,只覺得神清氣爽,出了心頭的那口惡氣。
「你無,你冷酷,你無理取鬧!」趙恆之指著姚羽然的鼻子,罵道。
「我哪裏無?哪裡冷酷?哪裏無理取鬧?」姚羽然又將他的話給懟回去。
「你就是無,就是冷酷,就是無理取鬧!」趙恆之哆嗦著,猛打了一個噴嚏:「阿嚏!」方才那盆冷水,害他一下子就被冷水給澆得個心涼,到現在還直發抖。
姚羽然的心突然下來了,這趙恆之就像是一隻被雨水淋的流浪狗似的,怪可憐的。姚羽然只好將那被子給他包裹住。
為了防止他的手指頭被仙人掌的刺給染,姚羽然又走到燭臺前,點亮了燭火。拿了一把針,走過來,幫趙恆之挑刺。
趙恆之卻擔心拿針故意給他使絆子,忙躲到了床的最裏面,裹著那大花棉被,一顆圓滾滾的球兒。
「怕啥啊,我又不會害你。」姚羽然給他翻了一記大白眼。趙恆之生怕姚羽然一生氣,會給他來個降龍十八掌,只好乖乖的挪到床的邊緣。
「把手出來。」姚羽然冷眼斜睨著看他,趙恆之微微一,還是默默地把自己的豬蹄子過去。
「一、二、三、……十!」姚羽然數了一下,趙恆之的手指頭上共有十刺,不過,倒是一點都不心疼,誰讓他帶了兩個人回來,這十刺,算是給自己報仇了。
姚羽然拿起針,對準他的手指頭,藉著那微弱的燭,正準備下手幫他挑刺。
「啊!」趙恆之的額頭一滴冷汗滴落下來,他抿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裏,他這個人最挨不住疼了,看到那閃閃發的銀針更是瑟瑟發抖。
「我這還沒紮下去呢,你怕啥?」姚羽然好笑地看著他,這膽小如鼠的樣子,還真人忍俊不。
趙恆之只好深吸一口氣,又重新把手指頭去給,趙恆之屏住呼吸,閉著眼睛,忍著疼痛。
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姚羽然才順利地幫他把那十刺都給挑出來。
「好了。刺都給你挑出來了。」姚羽然勾一笑,忽而又想起一件事來,便說道:「我可告訴你,你明天可得把那兩隻狐貍給我趕出去,否則,你明天就得宿街頭!」
若是換別的良家婦,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關鍵是這兩個小妮子,全上下都出一子的氣,讓姚羽然不得不懷疑,們這是來者不善。
「們的遭遇其實跟李翠娥們差不多,都是被迫賣青樓的苦命子,今日若不是我及時出現,們只怕現在就已經被人給玷污了。」趙恆之連忙解釋道。
「是麼?可我怎麼覺得們兩個人像是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而來的呢……」姚羽然嘀咕道。看人的眼一向很準,這種小白蓮花是見多了。是黑是白,只需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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