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請放心,楚蕭這裏雖簡陋了些,可還算是可以遮風擋雨的地兒。」楚蕭笑瞇瞇道,他的眼底流出一不易察覺的算計。
昨夜,楚蕭已經命暗衛去放出消息,給侯爺府的人敲了個警鐘,說趙家二公子和二夫人就在聽雨樓,他們中劇毒。要想救人,就必須得拿一千兩銀子來換。現在楚蕭就坐等侯爺府的人乖乖送來銀子。
「哎呦,我肚子了!」葉君君捂住肚子,向楚蕭投去可憐兮兮的眼神。葉君君在來聽雨樓之前,已得知楚蕭那做的是一手的拿手好菜,做聽雨樓的樓主簡直是屈才了。
「沒你的份!」楚蕭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
「憑啥沒我的份,我在這裏駐紮了好幾天,我一口飯都沒跟你討,還整天擔心你的問題……」葉君君眼眶泛紅,鼻子一酸,一副甚是委屈的模樣。
眼看著就要掏出小手帕來哭慘了,楚蕭忙服,「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
姚羽然正打算扶行不便的半殘疾人趙恆之下床,不料,葉君君卻攔住姚羽然。
「羽然,你別扶他,待會讓楚蕭端著心粥來喂他吃飯飯!」葉君君的眼底流出一抹狡黠之意。
「你是想讓他們慢慢培養?」姚羽然頓悟道。
「沒錯,他們兩個人如此登對,天時地利有了,就差人和了。」葉君君還興的捅了捅姚羽然的胳膊,道:「咱得人為的給他們製造機會,你說是不是?」
姚羽然正在尋思著,自己抑已久的腐心已很久沒發了,難道自己要跟著葉君君同流合污不。
正當此時,趙恆之卻不滿地囔囔道:「喂,你們兩在嘀嘀咕咕什麼呢?」
姚羽然一抬頭,一眼瞥見楚蕭正用手攙扶著趙恆之,往房間外走去。
「哇塞!用不著我們助攻了,人家小兩口倒是和諧的。」葉君君出老媽子欣的笑容。
飯桌前。
楚蕭和趙恆之倒是行得正坐得直,他們一臉坦的坐著吃飯。
「唔!好吃!」葉君君一邊吃飯一邊讚不絕口的誇讚楚蕭的廚藝,「楚大樓主,您不去當廚還真是可惜了!」
楚蕭雖表面上波瀾不驚,可心卻狂喜不已,他這一手的好廚藝,的確是傳了他的祖父,他祖父雖不是廚,卻是天下第一酒樓品香樓的大廚。
「楚公子,真是多謝了,不僅收留我們,還做飯菜給我們吃……」姚羽然對楚蕭投去激的目。
不由得嘆,楚蕭長得帥也就罷了,還做了一手好菜,會做菜也就罷了,竟然還擁有如此菩薩心腸,也不知哪個上輩子拯救銀河系的人會嫁給楚蕭。
楚蕭聽了姚羽然這番話,卻是暗自笑,他這頓飯可不是白做的,他在裏面放了毒藥,楚蕭自己已經先服用解藥,而今,眼前這三個白癡的命都掌握在他的手裏。
本來,葉君君是個局外人,可誰讓葉君君如此貪吃,他只好連葉君君也算計。到時候順便拿葉君君來威脅葉大將軍,這樣也可多掙五百兩銀子。
他也不貪心,一視同仁,每個人的命都只開價五百兩。他本來不想做這樣黑心買賣,可生活所迫,這些年,不止他一家聽雨樓,還有聽海樓,聽風樓,聽雲樓如雨後的春筍崛起,聽雨樓的生意也每況愈下,楚蕭不得不靠些副業來養活自己。
楚蕭還是有點良心了,他暗下決心,若是人質的家屬不打算送銀子過來,他也不會真的把人給毒死……
「咳咳咳!」葉君君突然咳嗽了幾聲,還拚命給楚蕭眨眼睛。
楚蕭的心咯噔一下,他以為葉君君是發現了他的計謀,葉君君這個小妮子,看似瘋瘋癲癲的,指不定還是個大智若愚的小機靈。
楚蕭眼睛微瞇,不聲的著葉君君,電火石之間,葉君君終於敗下陣來。
「你咋這麼笨呢?我都給你暗示那麼久,你就不能給恆之哥哥夾個菜啥的嗎?」葉君君搖頭苦嘆,鬱郁不得志。
枉費這麼看好這段,奈何楚蕭這個榆木腦袋,一點都不懂得開竅。
楚蕭角搐了幾下,看來他還是高估葉君君的智商,他不理會葉君君的話,繼續埋頭吃飯。
葉君君又將視線落在趙恆之上,恨鐵不鋼,道:「哼,還有你,人家不給你夾菜,你難道就不會給他夾一夾嗎?」
一旁的趙恆之雖聽得懂葉君君在說什麼,可他卻假裝聽不懂的樣子,在專心吃飯。想他好歹是赫赫有名的『京城四』,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可不能栽倒在一個男人的手裏,為人人恥笑的斷袖之癖。
姚羽然抬頭看著葉君君和楚蕭,忽然間覺得,葉君君和楚蕭也有cp的,一個高冷冰山,一個蠢萌可。
想到這裏,姚羽然的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用一種極其曖昧的眼神,著楚蕭和葉君君。
「你在笑什麼?」葉君君狠狠瞪了一眼姚羽然。
一個人瞎心楚蕭和趙恆之也就罷了,姚羽然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覺得姚羽然為腐還腐得不夠盡職盡職。
「沒什麼。」姚羽然慌忙搖頭,還不想惹惱葉君君,畢竟之前在小樹林里,和葉君君打過一戰之後,姚羽然便深知葉君君是個彪悍奇子,和姚羽然半斤八兩,惹不起,惹不起。
轉眼間,飯桌上的飯菜都被一掃而,楚蕭的廚藝還真不是蓋的,姚羽然吧唧吧唧,還對剛才的那道五香滷意猶未盡。
葉君君和姚羽然負責收拾碗筷,至於趙恆之因腳傷,為他們的重點保護對象,誰也沒迫他幹活。
「咚咚咚!」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楚蕭忙去開門,只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穿黑頭戴斗笠的男子,一雙明亮如天上繁星的眼眸,熠熠生輝。雖戴著斗笠,可也掩蓋不了黑男子上的那種俊朗氣質。
「敢問楚先生在麼?」斗笠男子有禮貌的問,他的餘掃到楚蕭後,還有竹樓里還有其他兩一男。
「在下便是楚蕭。」楚蕭微微點頭道,他將斗笠男子給請進來。
葉君君儼然把聽雨樓當自己的家,忙給客人沏了一壺白芽奇蘭茶。姚羽然也念著到楚蕭的照顧,也當起了臨時丫鬟,端著桂花糕,放在斗笠男子的面前。
斗笠男子優雅地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這才幽幽地道:「在下名李俊,有事要勞煩楚樓主。」
「李俊……鎮遠鏢局的當家,武功江湖排名第九十八名,最擅長的是赤炎拳法,最討厭的是香菜。」楚蕭娓娓道來,彷彿在背誦什麼課文似的,姚羽然看得目瞪口呆。
「不愧是聽雨樓樓主,連我的底細都一清二楚。不過,您是如何得知我就是鎮遠鏢局的李俊呢?」李俊不解的問,對楚蕭頗為好奇。
「嗯,因為你武功在江湖排名前一百名。」楚蕭微微一笑,薄輕啟道:「再者,我有看過你的畫像。自然很輕鬆知曉關於你的信息。」
「果然是瞞不過您。我也不賣關子了,我來,是想讓您幫我找一個人。」李俊正道。
「哦?什麼人?」楚蕭饒有興趣的問。
李俊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沉聲道:「這是定金,若是能找到人,我會照聽雨樓的收費標準來付尾款。」
楚蕭默不作聲,將銀子收囊中。
李俊頓了頓,又道:「我要打聽的人,其實並不出名,只是……失蹤了,我找不到,心裏著急。是我的未婚妻,名張曉馨,我也沒轍了,才會找到聽雨樓。」
姚羽然、葉君君和趙恆之都用手托腮,專心致志地聽著李俊講話。
「張曉馨,是武林盟主張峰的兒。說句難聽的話,以的份和容貌,嫁給你簡直是委屈了。」楚蕭冷聲道。
聞言,姚羽然心頭一凜,這楚蕭果然厲害,什麼人他都略知一二,看他一介書生的模樣,竟如此神通廣大,只是不知楚蕭的武功如何,他的武功一直都是個謎。
此時,李俊眉蹙,神沮喪道:「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母親跟我母親又是義結金蘭的好姐妹,從小又粘著我,所以,我們才訂下這門親事。」
「嗯,那麼,我們暫且先排除是主離開你。假設是被人給劫持走。」楚蕭端起茶杯,淡定的飲了一口茶。
「對,我也認為是被人給帶走的!」李俊突然眼睛一亮。
「據我所知,你的敵不止一個,王員外的二公子王逸軒;盈閣的老闆杜耀文;蓮花教的左護法聶濤……那麼你覺得這些敵裏面誰最有可能會是兇手呢?」楚蕭反問道。
李俊陷沉思,他對杜耀文和王逸軒都算比較知,也相信他們絕不會做出什麼惡事出來。然而,李俊卻對聶濤也喜歡張曉馨一事,到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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