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夫君,別怕,是我!」姚羽然聲道,深款款地著他。
「是你才可怕!」趙恆之向床的一角後退。
見狀,姚羽然咬咬牙,用手一,擒住趙恆之的腳踝,將他往床緣拖。
「噗!」趙恆之放了個響屁,姚羽然瞬間焉了,只好鬆手。可手裏還拿著一罐,星羽從同濟藥鋪買來的『皮康靈』,專治各種過敏的皮病。
「哼,算了,既然你這麼嫌棄我,那你自己抹葯好了!」姚羽然將那罐葯丟到那人手上。
趙恆之抓了抓後背,低頭看看姚羽然扔過來的『皮康靈』,頓時心領神會。
「喂,臭婆娘,你把我丟到荒山野嶺,現在才給我一顆糖吃,你不覺得太晚了嗎?」趙恆之兇地瞪著姚羽然。
他這是把姚羽然當自己的仇敵了。
姚羽然拿出一條綉帕,咬著綉帕,哭唧唧道:「夫君君,是奴家錯了,請您原諒奴家……」
趙恆之狐疑地著,只覺得似乎有什麼貓膩,不知接下來會使什麼謀詭計。對了,他的賭場和酒樓呢???
「姚羽然,你是不是把老子的酒樓和賭坊都給毀了?」趙恆之突然湊近,擒住姚羽然的手腕。
這兩個地方,都是趙恆之的心,他投不金錢和人力。
「沒錯,我把它們都毀了。那個酒樓不過是你們「四大害蟲」駐紮的集聚地罷了。酒樓虧損也就罷了,可賭場那就更不行了,多人在賭場上栽跟頭……」姚羽然憤憤然道。
枉費當時還支持他開酒樓,結果,他卻將酒樓毀於一旦。
「那有銀子嗎?」趙恆之急切道,他的眼底流出些許的希。
姚羽然雙手抱,冷冷地著趙恆之:「你又要做什麼?」
「嘿嘿,我不過是想要讓那些跟我一起來京城的乞丐們,能過上好日子。」趙恆之淚眼地著姚羽然。
姚羽然卻是杏眼微瞪,不以為然道:「京城還有998個乞丐,難道你要給所有京城那998個乞丐找到好人家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從青葉城來的乞丐,我想對他們好一點。」趙恆之一臉嚴肅道。如今,他好歹也算是馬蜂幫的幫主,無論如何,他不能讓青葉城的馬蜂幫的乞丐苦了。
「呦,你這是胎換骨了嗎?竟懂得理解別人的難?」姚羽然狐疑地著趙恆之。
趙恆之昂起頭來,神悲切道:「娘子,我在青葉城苦苦乞討的這段日子,品味人間百態,總算明白糧食來之不易,應該要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
「噫???」姚羽然不敢相信,這竟是從趙恆之裏說出來的話,這些日子,他到底經歷了什麼非人折磨,才會生出如此慨。
「我知道,娘子這是為了我好,我保證我一定會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不做侯爺府的大米蟲,靠自己的雙手打拚未來!」趙恆之慷慨激昂地發表言論。
他的眼底流出一不易察覺的狡黠之意,為了博取姚羽然的信任,他不得不昧著良心說瞎話,為了就是讓自己能夠高枕無憂地繼續留在侯爺府。
橫豎他是鬥不過姚羽然,倒不如,現在假裝弱小又無助,也可以暫時保全自己。
「哦,那這麼說……我還真的得替你好好想想未來的出路。」姚羽然眸微,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這浪紈絝有如此深刻的思想覺悟,現在得趁熱打鐵,讓趙恆之有所作為才行。
突然,姚羽然拿出一條繩子,將趙恆之給綁起來。
「娘子,你這是作甚?」趙恆之吃驚地看著自己上的麻繩,他忽然勾起一猥瑣的笑意道:「娘子,你該不會重口味,想跟我玩什床上花樣……」
轉而,趙恆之又是想非非,腦海中已想出各種銷魂姿勢。
「想太多了!為了防止你跟馬蜂幫的乞丐們再相聚,我就暫且把你綁住!」姚羽然將趙恆之上的繩子又加固了一下,勒得更了些。
姚羽然坐在梳妝鏡前,讓星羽給畫了個溫婉小白蓮花的妝容。姚羽然再一次跑到侯爺的面前,哭慘去。
「父親,兒媳本想勸恆之去考取功名,可他一心想從商。眼下,茶葉行業俏得很,恆之想去南方販茶葉來賣……」姚羽然泫然泣道。
侯爺當然明白,姚羽然的畫外音,就是想讓他出銀子來支持趙恆之從商。
「考取功名,他也沒那塊料!」侯爺冷哼道,他對他這個兒子幾斤幾兩十分清楚。
侯爺沉片刻,去從商對趙恆之來說的確是一條出路,可侯爺想起之前趙恆之曾開過青樓,甚至鬧出過人命一事,心中不安,「從商是不錯,可上次他開什麼風滿樓,鬧出一條人命……」
姚羽然忙說道:「父親,哪行哪業,不都是有風險?那黃員外突然猝死,那也不是恆之的錯。」
侯爺本就看好姚羽然,現在看如此支持趙恆之,自己又豈能不支持?
「好,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若他再失敗,那就沒什麼話好說!」侯爺終於同意支持他。
姚羽然得到侯爺的恩準,也順利領到銀子。
雲墨院。
阿大阿二搬了兩箱銀子進屋,趙恆之雖被捆在床上,可當他看到沉甸甸的箱子之時,兩眼瞬間發亮。
「阿大,快過來,幫本爺解開繩子!」趙恆之扭著子,他已經被綁了將近一個時辰,再這麼綁下去,只怕他的手腳要費了。
話音剛落,只見姚羽然手提擺,從外頭款款而來。
「這麼想解開繩子啊……」姚羽然抓住繩子的末端,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當然,只要你幫我解開繩子,一切都好說。」趙恆之十分諂地著姚羽然。
若是換做以前,趙恆之或許還會對姚羽然破口大罵,可如今,趙恆之已經被姚羽然馴服得乖乖的,磨滅掉一些該有的稜角。
姚羽然一腳踩在椅子上,另一隻手卻將趙恆之的下輕輕抬起。
一雙似水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趙恆之,一字一頓道:「這些銀子……可不是讓你去花天酒地,也不是讓你去接待你的四害哥們,更不是讓你去揮霍到乞丐兄弟上,是要你去從商,走南去販茶葉所用。」
「走南經商???」趙恆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他瞧見姚羽然那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就知道姚羽然不是開玩笑。
更何況,當初,姚羽然是如何狠心,將他扮個乞丐,扔到青葉城。如今,送他去南方,又有何難事?
他也相信只有姚羽然才能幹得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出來。
「你到底聽明白了沒?」姚羽然惡狠狠地瞪著趙恆之。
趙恆之瑟瑟發抖,他當然是聽明白了,只不過,他又不甘心任何事都聽姚羽然的擺佈,他還想爭取一點點權利。
「要我去經商,並非不可,可我能不能帶上我的幾個乞丐兄弟呢?」趙恆之開出條件。
姚羽然心中一凜,突然發覺趙恆之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沒心沒肺的趙恆之了,竟會對那幾個馬蜂幫的乞丐,講究意。
「好,不過,你這一路又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挑兩個去就好,另外,京城也要籌備開個茶莊,留幾個人給我當人手。」姚羽然做出一番安排。
趙恆之欣然同意,二人總算談妥了一回。
姚羽然這才大發慈悲地,將趙恆之上的子給解開。趙恆之重獲自由后,便迫不及待的打開那兩大木箱,裏面果然是白花花的銀子。
他已經許久沒看到這麼多銀子了,一時心花怒放,拿起一錠銀子,嘟親了親。這樣的畫面太油膩,姚羽然急忙捂眼,不忍直視。
趙恆之得了一筆巨款,他便迫不及待地來到破廟,去找彭東他們,他們這些乞丐竟還在破廟裏,等候著趙恆之。
趙恆之不得不將自己的真實份給馬蜂幫的乞丐們。他們聽到關於趙恆之的份,都噓噓不已,不過彭東倒不覺得吃驚。
「我早說過,咱趙幫主宇不凡,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一定不是等閑之輩!」彭東將趙恆之捧上了天。
趙恆之倒是安心接彭東的吹捧,趙恆之對自己一直都相當自,見有人拍他馬屁,早已習慣。
彭東一聽趙恆之說要挑兩個人前往茗城,便主請纓,要跟趙恆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兩日後,趙恆之帶著彭東和馬清,還有阿大阿二,一行人上了路,前往南方的茗城。茗城盛產鐵觀音,趙恆之此番目的就是先進一批茶葉來京城試試水,若效果不錯,再考慮將茶莊做大。
烈日當空,趙恆之額頭直冒熱汗,口乾舌燥,大喊一聲:「太熱了,快停下來歇歇!」
彭東和馬清當過乞丐,倒還得了,可阿大阿二卻是氣吁吁,像極了那夏日裏吐著舌頭的狗。
阿大阿二一聽趙恆之說要休息,忙停下馬車,挪步到涼的樹蔭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