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侍也明顯被李珺喬這一聲怒吼給嚇了一跳,連忙帶著李歸晴下去了。
這下屋子里也沒有其他人,李珺喬這才踏著一地的瓜子殼,緩緩地往上座的方向走去。
并沒有刻意去躲避灑落一地的瓜子殼,但鞋底踏上瓜子殼產生的聲音,在這死寂一般的屋子里被放大,一下一下的。
李珺喬每走出一步,就像在眾人的心上踩踏了一腳。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忐忑極了。
待到李珺喬做了下來,才開口說,“有沒有有人可以告訴我,是哪個打掃院子的落葉?”
兩個形尚小的侍走了出來,跪在地上,“是奴婢。”
“誰負責姑姑的梳洗?”李珺喬又問了句。
“是奴婢。”又有一個侍走了出來。
李珺喬一連發問,屋子里的侍家丁跪了一地。
“我怎麼記得,長松居不只你們這些人啊?我一路過來,竟沒有看到掃洗的丫頭,連廊下的簾子都沒有卷好,窗戶上的塵都能種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長松居荒廢了好幾年了。”
李珺喬的話讓跪在堂下的侍家丁瑟瑟發抖。
唐嬤嬤還想狡辯,連忙解釋說,“二小姐,你是有所不知啊,最近春日回暖,一屋子里都是外面飄來的楊花柳絮。不過一天沒打掃,就鋪積至此了。”
“至于那簾子,是因為早上的時候晴小姐說清晨刺眼,礙著睡覺了,才讓奴婢們放下來一些。”
“實在并非奴婢們怠慢了主子啊,希二小姐莫要誤會了奴婢。”
李珺喬見本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便對說,“你口口聲聲自稱奴婢,但我可從沒有聽說過奴婢可以在主子的屋子里肆意談論主子,坐在主子的凳子上,嗑下的瓜子殼還灑了一地。”
“我看這哪里是什麼奴婢啊,妥妥的夫人小姐啊。”
唐嬤嬤聞言臉上一陣陣的發燙,連忙跟著大伙兒跪了下來,開始聲淚俱下地說,“二小姐,奴婢不過是見院子里一同共事的嬤嬤越來越,一時心中。”
“而且見大家近日來垂頭喪氣,無心工作的,才想到在外面買了些瓜子果子,大家聚在一起,權當是互相說說心事,鼓鼓氣罷了。”
李珺喬見唐嬤嬤把話說得冠冕堂皇的,仿佛平白無故到了李珺喬的“無禮”斥責,是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李珺喬見臉皮厚到這般地步,不自覺心中生厭,便對說,“如此說來還是我錯怪你了?”
唐嬤嬤委委屈屈地說,“奴婢哪里敢,主子教訓奴婢是天公地道之事,奴婢只有著,哪里敢有怨懟的緒。”
李珺喬見唐嬤嬤話里有刺,便直接開門見山說,“既然嬤嬤覺得這長松居的事務難管,下人也不聽管教,那干脆我去回稟了大娘子,給嬤嬤覓一個好去?”
這唐嬤嬤本就是秦月容的人,此時聽了李珺喬的話,頗為不以為然。
仗著有秦月容的撐腰,怪氣地說,“二小姐,此話差異。奴婢本就是大娘子提拔上來管著長松居的,才上任一個月不到,要是又把奴婢調到別的院子里去,只怕其他人會覺得大娘子用人不明。”
李珺喬冷冷地哼了一聲,一字一句地說,“誰說了是調到別的院子里去的?我的意思是——直接發買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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