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連忙說,“小姐這幾天葵水來了,今天一早臟了換下來還沒來得及去洗,所以上面才有。”
黃嬤嬤活了那麼多年,也算是人了,隨手翻看了一下手上的,便已經發現端倪。
“今夕,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是嗎?”黃嬤嬤的語氣不容商量。
今夕深知此事是再也瞞不住了,只能嘆了一口氣說,“嬤嬤,請你跟我來。”
帶著黃嬤嬤到了李珺喬的房間,黃嬤嬤這才明白為何今夕支支吾吾。
“二小姐到底怎麼回事?怎會弄得這一的傷?!”黃嬤嬤查看了一番李珺喬的傷勢,也大震驚。
今夕只好把李珺喬和李大夫之子一同上絕云峰替李珺悠尋找雙芯蘭的事告知了黃嬤嬤。
“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我見到小姐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不醒,李大夫已經給用過藥,說是暫時沒有什麼大礙,待大小姐那邊況穩定了,他會再過來看的。”
今夕繼續問道,“對了,昨夜大小姐那邊況不妙,如今又是怎樣了?我只顧著照顧二小姐,也沒空去跟前侍候,實在是慚愧。”
黃嬤嬤嘆了一口氣,“幸得李大夫施針,大小姐暫時無礙了,只是腹死胎依然未下,想來還得提心吊膽幾天。”
“不過我說啊,這件事瞞不住老祖宗的,觀人于微,一下子就察覺到李大夫不對勁,我這番過來,也正是因為老祖宗吩咐,讓我前來尋你過去屋子里問話。”
今夕聽了也是凄然,“小姐如今這種狀態,我也知道瞞不了老祖宗多久,只是擔憂大小姐那邊況未明,二小姐又傷重,老祖宗會經不住罷了。”
黃嬤嬤也明白今夕的初衷,但還是極力勸說今夕,“老祖宗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你即使這一刻瞞過了又如何,事后知曉這件事,你又該如何自?何況二小姐都這樣了,哪里還能瞞住!”
無奈之下,今夕只好點點頭,“那我親自去老祖宗那邊走一趟吧,能否勞駕黃嬤嬤到李大夫那邊一趟,看看他能否過來看一眼二小姐?我實在有些不放心。”
黃嬤嬤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你且去老祖宗屋子里,李大夫那邊就給我。好好把話說清楚就好,想來老祖宗也是個通達理的人,想必也不會怪你的。”
說罷,兩人再無二話,分頭行事。
老祖宗那邊聽了今夕的話后,馬上就跟著來到了李珺喬的床前。
看著李珺喬在床榻上昏睡不醒,老祖宗也十分心疼。
素來知道李珺喬和李珺悠之間姐妹深,也難怪會關心則,做出這樣冒險的事來。
老祖宗只怪自己沒能及時發現李珺悠的病不簡單,要不然興許還能多派幾個人去護住李珺喬,也不至于讓傷得如此重。
正嘆氣之際,黃嬤嬤便帶著李大夫匆匆而來。
老祖宗一見到李大夫過來了,連忙愧疚地說道,“這兩姐妹沒一個省心的,實在是麻煩李大夫了。”
李承恩卻擺擺手,“老祖宗說的哪里的話,何夫人和二小姐待我都極好,特別是二小姐,的子一向是由我看顧的,換了別人我也不放心,所以不要再說麻煩不麻煩的話了,再說就顯得生分了。”
老祖宗聞言只好不再言謝,只是默默地守在一旁,等著李大夫替李珺喬診癥。
只見他在今夕的指認下一一看了看李珺喬的傷口和瘀痕,良久才開了口,“這些瘀痕大概是攀爬絕云峰時,撞擊巖壁所致。至于腰上的瘀痕,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繩索捆綁懸吊造的。這些看起來嚴重,但不過是小問題,用些活化瘀的藥膏外涂,幾天就會散了。”
“至于肩上的傷,看來是被什麼猛的爪子所傷,至于是何種猛,我一時也辨認不出來。我一會兒會給小姐清洗一下肩上的傷口,再用些生止的藥,也不用太過擔心。”
“要說真正要的,就數手臂上的蛇咬之傷,原想著用了七葉絳珠草和去毒丹后會好些,但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傷口竟有化膿的跡象,如此看來是更為嚴重了些。”
李承恩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懸在半空,特別是老祖宗,聽到“瘀痕”、“猛”、“蛇咬”這幾個詞的時候,只覺得天地旋轉,幾乎就支撐不住自己的子。
要不是黃嬤嬤在旁邊扶著,只怕就要倒地不起了。
雖然心焦慮萬分,但還不忘問了句,“那李大夫可有法子醫治?”
李承恩點點頭,“法子是有的,只不過二小姐要些苦了。”
今夕眼中的擔憂一覽無,話語哽咽地說,“昨夜小姐已經疼得翻來覆去,要不是大小姐那邊也不好了,我早就讓李大夫過來看小姐了......”
李大夫見今夕異常自責,便安說,“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一會兒我需要替二小姐剔除傷口的腐,你要是不怕的話,可以留下來幫忙。”
原本還滿心懊惱的今夕聽到李大夫的話,馬上說道,“我不怕!為了小姐,我什麼都不怕。只要李大夫不嫌我笨手笨腳,我便會一直留在小姐邊盡力盡心!”
李承恩點了點頭,轉對李太君說,“老祖宗,我這邊需要替二小姐清理傷口,我怕你見了會不忍心,所以還請你回避一下。”
黃嬤嬤見狀便對老祖宗說,“老祖宗一夜未睡了,還是先回去歇著吧,這里有我看著就好,有什麼況我會馬上過來通知老祖宗的。”
李太君卻一不的,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緩緩地說道,“我不走,我就在這里守著喬兒。李大夫你且去做你的事,不用顧慮我。要是你覺得老會干擾到你,我背過子不看就是,只是別讓我回去了,我真怕回去了又會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眾人無法,只能任由去了。
李大夫只好讓今夕取來一個屏風,把老祖宗的視線隔絕起來,接著,給李珺喬喂下了麻沸散后,便開始為清理創口。
這黑花間銀蛇的毒牙又尖又長,導致李珺喬的傷口又細又深。
而且由于毒的緣故,周邊的皮也紅腫起來,把傷口得更為狹窄,李大夫只能一點點地把傷口的皮翻轉,一寸一寸地刮著上面的腐。
由于過程太過腥,今夕在一旁忍不住一陣陣惡心,差點就要吐出來。
李大夫好心地說了句,“你實在不了的話,也出去呆著吧,我這里一個人也能應付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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