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喬一聽也急了起來,“可有人去滅火了?”
今夕點點頭,“護院和奴仆都在外面,應該很快老爺和夫人都會過來了。”
說完,就被屋子里的煙嗆了幾下,連連咳嗽。
李珺喬只好輕的后背,試圖讓覺得好一些。
平復下來的今夕不忘對李珺喬說,“小姐,要不我們先到老祖宗屋子里躲一下吧,這里煙實在太大了,你子弱,手又傷到了,要是再被煙熏上一熏,只怕又要折騰一段日子了。”
但李珺喬卻遲疑了。
因為食相克之事還沒有想明白,面對老祖宗的時候難免有些不自在,于是拒絕了今夕的建議,只說先找個戶外空曠的地方躲避一下,待庫房的火滅了以后,再回房。
今夕并不知道當日秦月容對李珺喬說的那些話,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馬上扶著李珺喬下了床。
快速地幫李珺喬穿上外,主仆兩人急急忙忙就出了房門。
此時李一白和秦月容已經聞訊往庫房的方向去,剛好上了出門的李珺喬和今夕。
李一白首先上前,一臉擔憂地問,“喬兒,庫房那邊起火了,你可有傷?”
李珺喬搖了搖頭,“爹爹放心,兒無事,只是今夕有些被煙熏到了,我們正打算到院子去氣。”
“那你們也得小心一些,為父還得去庫房那邊看看到底如何,才能放心。”說罷,他便偕同秦月容往庫房那邊去了。
李珺喬看著秦月容的影,若有所思,突然,停住了腳步,對今夕說,“今夕,你先到院子那邊去,我得去庫房那邊看看。”
今夕卻拉住了,“小姐,你瘋了嗎,那邊在起火,大家都躲避不及,你怎麼還要往那邊去!”
此時李珺喬的心一跳一跳的,也不知道該怎樣向今夕解釋,難道要跟今夕說,是的第六告訴,這次的起火不簡單。
但說不上這種覺從何而來,只是畢竟在刑偵大隊工作多年,職業的敏讓不得不向案發現場靠近。
只要細細思索,不難發現這件事疑點重重,而的懷疑向來并非空來風。
按理說,自從抄家以后,庫房那邊早已被兵搬空,里面空無一,連平日最容易起火的織品都一點不剩,用風干燥容易起火這個理由來解釋,本行不通。
庫房的易燃都沒有了,要起火實在不容易。
況且庫房那邊火勢如此猛烈,那必須靠大量的易燃來支撐火勢,那只能是有人刻意為之。
而且另一個更為可疑的地方是,秦月容分明說了這段時間李珺浩有些鬧騰,夜里不能安歇,日夜照料未曾離開。
但李珺浩所在的院子和李一白夫妻兩人的屋子尚有一段距離,前腳護院才發現庫房起火,后腳李一白和秦月容就雙雙來到現場。
如果秦月容當時真的留在李珺浩邊,那不可能可以如此之快,就來到了庫房,而且還是和李一白一起到達。
以心疼兒的子,即使庫房起火了,也不可能拋下哭鬧不止的李珺浩不顧,反而去親自視察庫房的況。
除非,庫房里有特別重要的東西!
莫非……
越想越不對勁,連忙加快了腳步。
今夕放心不下,不管的勸說,就是要陪在的邊。
主仆兩人找了個既能看清楚庫房的況,又能蔽自的角落躲了起來,只見李一白神焦急萬分,而一旁的秦月容則在旁安他。
突然一個悉的影在庫房前一閃而過。
眾人看清楚之時,才發現那個手提著木桶,正往庫房潑水的人,竟是三房老爺李一盛。
首先發現李一盛的秦月容神登堂有些慌張起來,拉著李一白的袖,指著庫房的方向,連聲呼喊道,“老爺,你看!那是三叔!三叔怎麼也去救火了?!危險啊!快回來!”
秦月容急得直跺腳,但火勢太猛,實在無法靠近。
李一白聞言也是一驚,連忙沿著秦月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李一盛。
此時的李一盛正灰頭灰臉的,一的污臟,跟其他護院和奴仆沒有什麼兩樣。
要不是他的著和其他人不同,李一白還真的一下子沒能認出他來。
然而李一盛仿佛沒有聽到秦月容的呼喊,一心撲在滅火之上,好幾次掉下來的木頭碎塊差點砸到了他的頭,他都毫不顧。
雖然李一盛不爭氣,老是惹李一白怒,但李一白看到這一幕還是心了起來,他讓秦月容呆在原地,他親自去喊李一盛回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靠近,竟親眼看著李一盛沖進了火四的屋子里,瞬間消失了影。
“三弟!”李一白瞳孔瞬間放大,呼喊聲震耳聾。
其他護院和家丁見三房老爺進去了,皆是大驚。
他們有意救人,但無奈庫房里面的火勢十分猛烈,縱使其他人想進去,都有心無力。
就在李一白等人擔憂李一盛的況時,不多久他竟抱著一個盒子沖了出來!
李一白由悲到喜,也顧不上庫房的火還沒熄滅,快步上前拉住了他。
“你這小子不要命是不是,你是存心想我擔心對不對!”
“你這個人自小就不計后果,原想著你都一把年紀了,應該會長進一些,沒想到剛剛那麼猛烈的火,你居然還往里面沖!”
李一白不停地數落著,但雙眼卻慢慢地紅了起來,最后竟泣不聲。
看來他真的以為李一盛葬火海了,一驚一乍的場面讓他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緒,竟落下淚來。
在李一白看來,縱使李一盛有千錯萬錯,都是李家的一份子,都是和李一白一母同胞的幺弟,這種親在即將失去的時候,方顯得異常珍貴。
他地抱住了死里逃生的李一盛,如同抱住失而復得的珍寶。
躲在一旁看的今夕子單純,看到李一盛如此舍生忘死,也忍不住暗暗嘆他的英勇。
但今夕轉看見李珺喬一臉冷漠,沉默不語時,素知小姐不喜三房老爺,自然不會去惹不快。
于是識趣地把贊嘆的話語咽到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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