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債之事在李一白的周旋下暫時解決了,經緯樓那邊雖然沒有了三房的工作,但因為李一白和李一盛兄弟發生沖突還沒兩天,李一白對三房那邊還是看得比較一些。
加上老祖宗才剛醒來,李一盛為了抱住他的保命符,天天伺候在老祖宗的跟前,偌然一副孝子賢孫的形象。
這些天自然是看不到他去賭坊了,李珺喬的計劃也只能緩上一緩了。
不過這也在李珺喬的預料之中,本就出于有備無患的心態,如果李一盛當真洗心革面了,也不會一直追著他不放。
雖然李珺喬疑心食相克是老祖宗所為,但對老祖宗的關心還是勝于一切,只是每次過去看李太君,都能看到李一盛在,這反倒讓李珺喬不太想湊這個熱鬧了。
閑來無事,便讓今夕到城東的那個鐵匠鋪子,問一下前幾天讓店主打造的玩意做好了沒有,要是做好了,就幫取回來。
鐵匠把東西包好,遞給了今夕,“這玩意長得好怪,不知你家小姐有何用?”
今夕把銀子放到鐵匠手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小姐腦子最多想法了,說不定是嫌府上的木夾子不好用,所以才打了這個鐵的?”
鐵匠聞言更為不解,“不好用的話換一個竹的也可以啊,鐵的可比木的竹的還要貴上好些銀子,還涼手。”
今夕聞言一笑,“有生意你就做,哪來那麼多的話,要是覺得鐵的不好,那你一開始又不說?”
鐵匠有些不好意思,喃喃地說了句,“那我也得掙錢吃飯啊。”
今夕噗呲一笑,見他也是個實誠的人,只不過碎了些,實際并沒有什麼壞意。
今夕趕著回去復命,也沒有再和鐵匠說什麼,便匆匆拿著李珺喬親手所繪制的圖樣和打造出來的品回李家去了。
李珺喬細細地檢查那個鐵夾子,滿意地點點頭,“這家鐵匠手藝不錯,和我畫的圖樣一般無二。”
今夕得意地說,“那是自然,那鐵匠祖孫三輩都以打鐵為生,自然是能生巧,他家上能做出幾千斤的大鼎,下能在指甲蓋那麼大鐵片上刻字,小姐你畫的這個玩意也不算復雜,他們自然也做得出來。”
話鋒一轉,“不過奴婢很好奇,小姐你要這鐵夾子有何用?”
李珺喬調皮地笑了笑,“現在我也不清楚這玩意能不能真的派上用場,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李珺喬讓今夕把它好好收起來,待李大夫再過來家里替老祖宗請脈的時候,再跟李大夫約一個時間,再次拜訪他家。
今夕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第二天李大夫果然來到了李家大宅,和老祖宗把了脈后,又據現時恢復的況,適當調整了藥方。
把藥方給府里的下人理后,李大夫如常來到李珺喬屋子里替看診。
看過李珺喬的脈象和這幾天記錄下來的食清單后,李大夫對說,“這幾天的吃食倒是沒有什麼問題,脈象也平和。”
今夕聽聞李珺喬子無礙,稍稍放心下來,給李大夫遞過來一杯熱茶,接著說道,“那是自然,這幾天都和老爺夫人一塊兒用的膳,別人想害我家小姐,也沒有這個機會。”
李承恩聽了也點點頭,“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只不過除了吃食,平日也要多注意其他方面,此人對藥食同源頗有研究,一計不,或許會在其他地方下絆子。”
“另外,用香料熏,一方面是香料上也能做手腳,另一方面是周香氣環繞,反而會掩蓋一些有問題的氣味,讓人無法覺察。”
李珺喬連連點頭,一旁的今夕也把李大夫的話記下了。
開好了李珺喬補子的藥方后,李承恩打算離府,李珺喬卻住了他。
“未知李大夫這幾天是否得空?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一下李大夫。”
李承恩疑地轉過子,問道,“未知小姐說的是什麼事?我明后兩天都要到隔壁村看診,大后天才得空。”
李珺喬馬上說,“也不是什麼要的事,只不過上次落馬之事,多虧了李景煥相救,我還沒好好謝他呢。”
“我爹也說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這里有一份謝禮,料想到對他應該有用,便想要送給他。”
李承恩一聽,連連推辭,“已經收下了小姐的千年雪參了,哪里還能再要小姐的謝禮,小姐這樣說,可真是當我們是貪婪之人了。”
李珺喬見狀解釋說,“李大夫可別誤會。千年雪參是謝你看顧之恩,是李家上下謝你。而這個小禮,則是我一個人謝李景煥的相救之恩,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如果李大夫不肯收下,那我就了知恩不報之人,你讓我以后如何自?”
李承恩說不過李珺喬,只好說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收下就是了,也不用小姐親自走一趟了。”
但李珺喬并不打算把這玩意直接給李承恩,于是對李承恩說,“這玩意用起來還得一定的技巧,需要我親自上門演示一番,不然無人會用,也只是廢鐵一堆。”
李珺喬見李承恩沉默不語,以為他是無暇留在家中侯著的到來,便說,“要不這樣,李大夫你回去的時候跟李景煥說一聲,這幾天他留在家中等我就可以了。”
“李大夫你大可按照你自己的計劃,該看診就看診,該上山采藥就上山采藥,實在不用為了我的到來而煩惱為難。”
李珺喬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這玩意是用在李景煥上,只要教會了李景煥怎樣用,送禮的目的就達到了,李承恩不在家也無礙。
但李承恩擔心的點跟李珺喬想的不一樣。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李景煥對李珺喬的心思,為了避免兩人再像上次那樣孤男寡獨,李承恩一口就答應了大后天他和李景煥會留在家中,等待李珺喬的到來。
平心而論,李承恩本不想讓李景煥和李珺喬走得太近,奈何李珺喬一番好意,他實在盛難卻,一時也想不到用什麼借口來理直氣壯地拒絕,也就只能任由去了。
只是到那一天他勢必什麼都不能做了,一副心思全用來盯住這兩人是否有逾矩的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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