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喬附在李秦氏的耳邊悄悄說出了的計劃,并希李秦氏能夠和一并聯手,把李一盛這個禍害徹底清出李家。
李秦氏聽了李珺喬的話,有些遲疑,“要是老爺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們太過冷酷、不念親?”
李珺喬不以為言,“此舉不過是試探三叔,如果他沒有這方面的心思,自然是無礙的,但要是他起了歹心,我們把他的話柄捉住,以后該去該留,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李珺喬見秦月容依舊猶豫不決的時候,徑直問了一句,“那我就問娘親一句話,你覺得是芙兒和浩兒與你親一些,還是三房那邊與你親一些?”
李秦氏想了一想,只覺得李珺喬說的話在理,作為母親,自然想給自己的親生孩兒多留一些好東西,至于旁人,也管不著了。
既然李珺喬說了有周詳的計劃,現在只不過需要李秦氏做一點點事而已,對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就能名正言順地把李一盛趕出李家,還能護住那所剩無幾的家財,李秦氏自然是愿意的。
同意了李珺喬的提議,兩人約定好了以后,就只等李一盛耐不住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今夕終于拿了暖酒站在門外,敲門而。
想到心中的憂很快就能解決,李秦氏的心大好,讓今夕把暖酒和小菜都放下來,把桌上早已冷掉的飯菜都撤走。
今夕本想著李秦氏會留下來和小姐一同用膳,沒想到李秦氏急于回去按照李珺喬所言安排好一切,也就無心留下來了。
囑咐道,“喬兒,你且用些桂花酒,今年院子里的桂花開得正好,你祖母老早就說了要釀些桂花酒,這下釀好了,的子又喝不上了,也就便宜你和芙兒了。”
正轉離去,卻被李珺喬住了。
“娘親,那個香腦花讓小廚房不要再做了,吃起來瘆人,還有烏參湯,也是油膩膩的。”
李秦氏臉上出訝異的神,轉頭狐疑地看了李珺喬一眼,說了句,“但老祖宗說你可吃這些了,所以我才讓小廚房做的。要是你實在不想吃了,那明天換些清爽的過來吧。”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李珺喬大為震驚。
這些飯菜......竟是祖母安排的?
李珺喬不敢相信,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緒,繼續試探著說,“以后不要那麼麻煩把飯菜分來做了,我子也好了不,自己吃不完那麼多,反倒是浪費了。”
“況且分開做飯菜也得耗費不銀子,還不如和爹爹芙兒一起用膳。現在能省一些是一些。”
李秦氏想了一想,說得也對,便點頭答應了,“如此也好,看來喬兒也是勤儉持家之人。”
說完,李秦氏便離開了李珺喬的房間,徑直回去了。
另一邊李秦氏離開了李珺喬的屋子后,并沒有像所說的那樣回去做好準備,反而繞到了小廚房后的假山,那里有一個人在等。
“大娘子,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那個侯在假山后的婦人彎著腰,看起來十分謙卑順從。
“洪嫂,看來不能再在喬兒的飯菜下手了,應該有所覺察了。”李秦氏環顧四周,確認無人跟蹤,這才低了聲音說。
那個洪嫂的婦人在未進李府以前,的親爹是一名江湖郎中,頗懂養生調和之道,洪嫂耳濡目染之下,對草藥食療頗有研究。
要不是親爹早逝,那個偏心的娘親為了給弟弟一口飯吃,親手把買到李府去,說不定跟隨著親爹,也能有一番作為。
只能說造化弄人,天意難違,才使從平頭百姓,被迫為低下的婢。
但也算幸運,李一白見手腳麻利,又懂養生之道,便把送到老祖宗邊。
了長松居以后,倒是不愁吃喝,過得也比府上其他所的婢要面一些。
可惜心比天高,覺得自己的平民出可比賤民出的奴婢要高貴得多,屢屢不服管事的一等使的差遣,還惹得長松居眾人飛狗跳。
老祖宗喜靜,最不喜歡下面的人勾心斗角,搬弄是非,然而洪嫂在的地方,那大嗓門滔滔不絕地說著家長里短的小事,遠遠就能聽到了。
老祖宗覺得心境不和,老是挑起事端,屢次提醒,但依舊我行我素,毫不放在心上,老祖宗這才把打發到小廚房做些洗洗切切的工作,一做就七八年,再沒有挪過位置。
小廚房的工作十分繁瑣,平日又需要砍柴燒火,自然和在長松居做二等使的時候無法相比。
天天在小廚房長吁短嘆,抱怨老祖宗不念舊。
李秦氏本就不滿老祖宗老是護著李珺喬,什麼好事都想著,對李秦氏親生的兩個孩兒卻冷冷淡淡的。
此時見長松居好不容易出來個人,便借著當家主母的份,給了洪嫂一些小恩小惠,讓以為李秦氏是個雪中送炭的好主子。
殊不知真正的目的卻是想要挑撥洪嫂和李太君的關系,讓洪嫂對李太君十分怨恨,李秦氏好把洪嫂收歸己用。
李秦氏以把洪嫂從小廚房解救出來,留在自己邊做一等使為餌,功讓洪嫂對言聽計從。
李珺喬自出娘胎以來,子孱弱不假,但老祖宗延請名醫,又每天幾兩燕窩用銀挑子剔干凈了細,慢慢熬了粥,給李珺喬滋補著,的子也就慢慢養了過來。
但自從洪嫂進了小廚房不久,李珺喬的子又差了起來,連請來的大夫都只說是娘胎出來的病癥,只怕常有反復,雖然李珺喬的燕窩粥還是日久天長地吃著,但病癥卻總不見好。
久而久之,整個江南的人都知道經緯樓的嫡出二小姐是個病秧子,見風就倒,激就暈。
不過洪嫂還是極有分寸的,從來不會出現連續幾天的飯菜都有相克之,不過是三四天有上一兩天,而且有時候是冷盤,有時候是飯食,有時候是果子糕點,不一而論。
加上李珺喬多年以來都是自個兒單獨用膳,小廚房做菜用的都是尋常可見的食材,所以李府上下無一人察覺。
直到原本看顧李珺喬的的黃大夫因為年老,辭別回鄉,換了現在的這個李大夫后,李秦氏見李大夫的醫比黃大夫要高明不,開始擔心食材相克的事遲早會暴,終日忐忑不安。
但當李珺喬說出要隨行上京的時候,李秦氏瞬間生出一點希來,在心中祈愿李珺喬在路上病發,無人可醫,一命歸西,這樣,擱在心頭多年的大石終于可以放下了。
李秦氏自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李珺芙,為了掃清芙兒面前的一切障礙,愿意舉起屠刀,立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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