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眾員啞口無言,不知做何反駁,但心下也不由得生出一層涼意,若坊間傳聞都為真,那鸞皇郡主的實力實在不容小覷。
這等戰神,簡直就是一國之寶。
這時,皇上在恰到好時開口:
“此事就由郡主去辦,眾太醫全部聽從郡主安排調遣。”
“是。”
太醫院在場的員紛紛應聲,只有跪在地上的劉太醫還在將頭埋著,企圖將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畢竟這事若往大了說,他乃欺君,是要被罷免職,誅九族的。
這腦袋別在腰帶的滋味可不好,蒹葭察覺到了他渾抖,可也懶得管這閑事。
沒有金剛鉆別攬瓷活,既然當初診不出脈,還一味攬著這活不放,再有原因也是自討苦吃!
“皇上,老臣也是為北辰著想,郡主雖然救國有功,可難保醫與武力一樣高超。將妖兒給一個娃娃實在不妥!”
“臣附議!”
“臣附議!”
“臣也附議!”
接著,欽天監又開始在這波作下舞起來,蒹葭看他們一個個翻臉比翻書還快,潑皮無賴的樣子,權當看了一出戲。
“皇上,這妖兒一事已經拖了許久,哪還有時間容郡主去胡鬧。”
皇上看了一眼蒹葭,可誰想蒹葭依舊不惱,只是淡淡開口一問:
“那不知監正大人卜算到置此事的最后期限是何時?”
監正眼珠子轉了轉揚言便說:
“三日后,三日后若再不置妖兒,天下萬劫不復。”
話音剛落,蒹葭便三步做兩步走到他跟前。
不由分說的左一掌,右一鞭。
“你做什麼!堂堂皇宮之中,朝堂之上,你居然毆打朝廷命。”
“沒什麼,早就聽聞監正大人卜算超神,就是不知道今日出門有沒有算到自己會挨打?”
說罷,跪地啟奏皇上:
“皇上,既然眾員不信任我,我可立下軍令狀,三日后不能診出崖貴妃病癥,律法置。但!我若診出了,在場對我多有阻撓者,也該有所表示,畢竟我剛冒死為北辰守住疆土,他們便如此想要置我于死地,讓我心寒!”
皇上在龍椅上淺笑,還不能讓人察覺。
他錯了,還以為這孩子長大了,結果還是沒變,小心眼還記仇!
罷了!這才是他北辰郡主該有的樣子!
不等那群老頑固口誅筆伐,皇上便率先下旨:
“三日為期,由鸞皇郡主診治崖貴妃及腹中胎兒,為期日滿,則賞銀萬良,且今日阻撓者降三級,敗則律法置。”
出殿時,每個人都暗懷鬼胎。
欽天監的人更是眼放寒,他們可是天下百姓都崇敬的對象,今天居然在殿前丟進臉面,還挨了打,簡直是奇恥大辱。
宋思睿一直守在殿前,察覺到他眼神中的殺氣,惡狠狠的回他,并大聲吼道:
“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姐姐,本將軍挖了你眼珠子!”
“哼!”
眾人就算再氣,此時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他們姐弟倆剛打了勝仗,都有軍功在,這宋家更是如日中天!
今天的事沒想能對上宋家,實在失策!眾人后悔不已,可也只能繼續期盼著三日到期,蒹葭什麼都診不出才好。
有弟弟維護,蒹葭也甘愿。
“姐姐,剛剛殿前可順利?”
“這群老匹夫我立下軍令狀,我需得三日診出崖貴妃病癥。”
“天殺的,這群狗娘養的,我們宋家可是剛打了勝仗回來,他們活膩了!”
“噓!傻小子,你說什麼屁話呢!”
“哦,呸呸呸,我是想問長姐如今有何打算?”
蒹葭無奈的剜了他一眼,這小子口無遮攔。他話中隨意定義了這群人生死,若被有心人聽去,該說宋家恃寵而驕,功高蓋主了!
“你這若沒事了就先回府把況與父親母親說明,我現在即刻去后宮走一趟,崖太尉.......當日我不懂事,給崖太尉闖了不禍,現在他兒有難,我一定得去看看。”
“好!長姐放心,我一定將詳傳回府,再回來接長姐。”
“注意安全,別再冒冒失失的。”
“知道姐姐!”
蒹葭剛要走,又被皇上前公公見住了腳步。
“郡主且慢,皇上請郡主移步養心殿。”
“公公帶路便好。”
不多時,蒹葭便踏足了養心殿。只見恭恭敬敬的跪地叩拜,禮數比之前還到位。
“你這丫頭,先前說好的不必跪我,這一趟回來,先忘了!”
“汝汝不敢,汝汝知道皇舅父疼我,但禮不可廢!”
皇上站起,嘆了口氣。
“唉~北辰若沒有你,不知道要被紅楠和盛祁瓜分什麼樣子,朕也知道你如今......汝汝可是怨皇舅父了?”
“絕對沒有,我如今下場全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怪任何人。而且能為守護家國出力,即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朕終究是欠你們宋家頗多......之前欠你母親,如今又害你.......罷了!朕喚你來,是有個東西要給你,這個東西至關重要,不能與其他賞賜一同賜下,只能拖到今日才到你手上了。”
蒹葭抬頭,如今穩重很多,毫不好奇會是何。
只見皇上親自走上前,將一塊純金厚重令牌給,上面赫然寫著“黑鷹令”三個大字。
這是......能號令北辰死士營的令牌!
北辰皇室豢養栽培的所有死士,皆在這里了。
“如今北辰不比從前,但這死士營一直都是最后底牌。營中五千死士,皆靠這黑鷹令調集,如今給你,這支隊伍就當皇舅父送你的傍之。”
蒹葭立馬跪地不起,手上毫沒有接過的意思。
“皇舅父三思,死士營是皇室心,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示人。而這中心力量必須掌握在天子手中,我絕不能要。”
“怎麼就不能要,朕作為你的長輩,給你什麼你拿著就是。”
“不拿。”
“你犟的很,朕剛想夸你穩重長了,一轉眼又這般小子起來。”
蒹葭不聽不聽,跪在地上就是不聽,不起,皇上也實在沒法。
“罷了,朕先命人帶你去崖貴妃那里,這令牌你不接,便等你解了眼下之事,當作賞賜再賜予你。”
“行了!別杵著了,快走吧!”
“是,汝汝告退。”
蒹葭跟著掌事公公出了養心殿,一路進后宮,來到了崖貴妃的宮院。
“郡主,這里便到了,皇上此事吩咐全權由郡主,所有人都要給郡主行方便,郡主有事只管吩咐奴才們。”
“有勞公公。”
蒹葭一進院子便見這里宮人有些許異樣,們大多低著頭,行匆匆,這里環境氛圍都甚是抑。
“本宮說了,本宮不吃,拿走!”
“貴妃還是識趣點把藥喝了,不能為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
蒹葭雖然被廢了武功,可耳力依舊不減。
此時屋外站著的兩名婢也同樣在竊竊私語著:
“唉~真是晦氣,你說咱們怎麼這麼命苦被分來伺候妖妃!”
“是啊,皇上都小半年不來了,還真當自己是寵的貴妃呢!”
“誰說不是呢!母家敗落,太尉死了,再也沒有靠山了。”
蒹葭背著手緩緩走近,大聲呵斥一句:
“你們這些賤奴,背后議論主子是非,拖到辛者庫罰役。”
院中的宮不認識,可都不傻,能進這后宮,又有這七魄的人肯定份不凡。
恰好這時皇上跟上的掌事公公去而復返,后還跟著九月。
蒹葭都忘了,九月一直守在宮門口來著。
“郡主,老奴把您的婢給帶來的。”
“有勞公公,眼下確有一事勞煩公公,這院中的丫頭,背后妄議主子是非,不知依照宮規該如何置?”
“自然是杖刑死。”
眾人嚇的一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奴才們再也不敢了!”
“公公,本郡主不甚清楚置下人的宮規,此事就由公公置吧!”
“是,郡主放心,老奴一定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