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睿將白客扶起,他能覺到白客子在發。沒辦法,誰讓長姐氣場太強,他這個做弟弟的也怵的很。
“長姐,你怎麼來了?”
“聽般般說昨日你來過,這不今日就來看看你,傷好后,一切可都還習慣?”
“習慣,長姐不必掛心的。昨日我帶著白客過去,是想謝謝長姐的。”
蒹葭抬眼打量著如今的白客,穿的戴的都是公子的規格,他這滿金玉錦,戴的瓔珞和玉冠,都價格不菲。
白客注意到了蒹葭的眼神,不免的更加害怕起來。他一不敢的杵在那,心虛自己的境。
“白客看著好像又養胖了些,看來思睿很會照顧人。”
“長姐,你別逗他,他膽子小。”
“好,那我說正事。你自小對習武興趣,這文狀元不指你能拿,武狀元總要拿一個給姐姐看看吧!”
“姐姐突然說起這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思睿可知當朝局勢?皇上賜了我封地,在不久的將來我還要遠嫁進南疆,這宋府的未來,只能給你和思佑了。”
“姐姐什麼意思?如今皇上并未下旨,姐姐也要遠嫁南疆嗎?”
“遲早的事,現下我只愿你和思佑能挑起大梁。”
宋思睿為數不多的見到蒹葭臉上掛上憂慮,眼下他已經明白世家大族一代代傳承的重要。即便是為了保護家人,也要有能力抵擋那來自四面八方的暗。
更何況,他答應了白客,要為白家翻案的。
“長姐放心,武狀元一定是我的。”
蒹葭欣的點點頭,隨即又將目落在白客上。
“我有話想與白客單獨說,你先出去吧!”
“長姐——你要和白客說什麼啊?他膽小,你與我說吧!”
“我又不吃人,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白客忐忑無比,他心想一定是自己坐在思睿上的那幕被郡主看到了,這下完了,他一個書,與主子有了不恰當關系,這是世家中的大忌!
“放心,只是閑聊,事后一定完璧歸趙。”
“長姐你千萬別嚇他,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哦?我還沒說什麼事,你就急著認錯。那不防說說,你犯了何錯?”
“我......”
白客看不得宋思睿左右為難的樣子,他雖然怕極了,可還是勇敢的站了出來。
“思睿你聽郡主的,先出去吧,我沒事的。”
宋思睿可以說是被般般強制請出的門,此時屋只剩了蒹葭和白客兩人,那氣氛說多了竟有些詭異。
“白客,思睿對你可好啊?”
“思睿對我極好。”
“那你對他呢?又是何種?”
“我......我愿意終做他的書,一直侍奉他。”
“呵~書!是不是委屈了些啊?”
白客聽不出蒹葭話里的意思,他也辨不出語氣中是喜是怒,急忙跪下等著發落。
“做什麼又跪下了?”
“我......郡主息怒。”
“思睿說你膽小,還真是。我也就不逗你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起初是我安排你跟在思睿邊,卻也沒想到你們會好到此步。白客,你該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可我卻不是來打破它的,我想和你聊一些現實。”
“現實?”
“思睿是宋府嫡長子,他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可他武強文弱,容易意氣用事,你在他邊,總要有些作用。若你只想做花瓶,那他邊缺的位置,就要有人補上,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白客明白,多謝郡主提點。”
“我話還沒說完,正如剛剛所言,白客是嫡長子,他遲早是要娶妻生子,延續宋家香火的,你可想過?”
“想過,可我不求很多,只求一直留在他邊,做奴為婢都可以。”
“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知你世坎坷,你家的冤案,我和思睿會竭力來翻。往后每日辰時,來我院中,我親自教你。能學會多,能在思睿邊起多大作用,全看你自己了。”
“是,我明白郡主苦心,謝郡主。”
蒹葭出了屋門便看到焦灼不安的宋思睿,這孩子如今倒是有些長大了,有了牽掛,也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長姐——”
“答應你的完璧歸趙,說話算數吧!”
“長姐說的哪里話~你就不要再調侃我了。”
“你們聊吧,我就先回了。”
“送長姐。”
宋思睿跟在蒹葭后,直到院門。待人都散了,他拉過邊的白客問著剛剛發生了什麼?
“客兒,長姐都說了什麼?沒難為你吧?”
“怎麼會呢!郡主說要教我東西,讓我每日辰時過去,希我能幫到思睿。”
“辰時?太早了吧!我去與長姐說改個時間。”
“思睿!辰時不早了,若是放在普通人家,卯時就要勞作了。是我在你邊的這段日子被寵壞了,眼下若這點小事都克服不了,怎麼幫你啊!”
“我可以自己學,客兒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不要!我要為對你有用的人。”
他剛剛在屋中神經繃的太,眼下細想起郡主的話,他恍然大悟了不。
若自己只是個花瓶,以侍人能留思睿到幾時?
郡主說的不錯,若自己什麼都不會,那總要有會的人補上來。他能得思睿偏心是福氣,可想長長久久的留住服氣,還是要有用才行。
......
蒹葭難得來了好的興致,停在池塘邊吹著風。
“主子,這風涼,咱們回吧!”
“無妨,我只是覺得好久......好久都沒有放松一刻了,就讓我吹一會吧!”
般般忍不住有些心疼,想想這段時日以來,一件事接一件事的發生,弄得主子毫無休息的時間。
“對了,以后每日辰時白客都會來,你與小桃安排一下。”
“白客?他來做什麼?”
“自然是教他一些立足本事。”
“他?”
般般不解,可也斷不會忤逆蒹葭的決定。
“怎麼,聽你的語氣,好像很不屑。”
“屬下不敢,只是屬下覺,他那個樣子又能做什麼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習文也趕不上許星瀾。”
“可我那個弟弟喜歡啊!拋開別的不談,就單這一點,他就已經贏過了千千萬萬人。”
“那就繼續做他的小白臉,豈不更好。”
蒹葭無奈的笑笑,雖然白客給人覺弱,但相信,他有屬于自己的力量。既然前世他能留在思睿邊,做個果敢英明的軍師,這一世又為什麼不行呢?
雖不知前世他吃了多苦才遇到思睿,但今生今世,總算有了些運氣。
“般般,你不懂。我教他不單單因為思睿邊缺人才,更是想要他有能力可以憑自己站穩腳跟,不依附于任何人,這是我能給他最大的幫助了。
當初我贖他出煙花巷,今日我若能授他一本事,也算有始有終。這世間事,一旦跟字沾上,便做不了保證,承諾只在當下管用!”
“主子對他真好。”
“你先別急著惱他,你也要同他一起學。這字都認不全,還好意思說旁人呢?”
般般被蒹葭訓也開心,他心中也不深想,他若是文武雙全,能幫到主子更多,那主子是否同樣會離不開自己?
“主子,可我覺得......我比白客好,我武功比他好,能保護好主子。”
“怎麼這些事也要比比?莫非我們般般還是個小孩子?”
“主子~”
蒹葭倒是難得一見般般這般撒賣乖,忍不住手去了他的頭,像給小狗順一樣,聲哄著:
“好好好,我們般般是最好的,比旁的人強多了。”
“謝主子。”
這一幕本該和諧如初,可卻完整的落了一人眼中。
吹夠冷風的蒹葭頂著紅撲撲的臉蛋回到院子,還沒湊近,就到了薩赫泊羽這滔天的劍氣。
“嚯~這是誰惹你了?得虧是冬天,不然我這滿院的草木可遭殃了。”
般般不屑的撇了一眼,有意的擋在蒹葭前面,這讓薩赫泊羽更加怒火中燒。
“宋蒹葭,你真覺得我能讓這劍傷到你嗎?一個死士還能了這院中半個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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