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駱晴,子太弱了。
以前作為殺手時輕易能辦到的作,現在都不行。
就連對付柳氏,也只能用扣住命門以及針刺位這樣的取巧手段,當然要快些鍛煉才行。
“姑娘…他們會不會是來說迎娶大姑娘的事兒的?您要不…去看看?”
小桃擔驚怕地,小心翼翼地扯著駱晴的袖,道:“姑娘。咱們什麼都沒有了,你只有這門婚事,可千萬要把握住呀——”
“嗯。”駱晴點了點頭,抬腳就往前院去了。
前院的花廳里,國公府的人已經坐下了。
為首的男子赫然便是那國公世子,他在次座坐下,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陳設,就皺了皺眉。
實在是太寒酸了。
“世子爺,請用茶。”柳氏親自上前來奉茶,笑意盈盈地就將茶杯遞給了國公世子。
國公世子抬眸接過茶杯,回了一聲謝謝,卻沒打開茶盞,而是直接將其放在了一邊,淡淡地問道:“駱二姑娘呢?”
“二妹妹病了,怕是不能前來。世子爺有什麼事兒,與我們說也。”
駱笙聞言上前,地笑著,悄悄地瞄了一眼國公世子。
舉止高雅大方,氣度更是貴氣人,鼻梁高,五棱角分明。
這長相,分明就是許多人的夢中人嘛——
這場合,駱笙才不愿讓駱晴那小家子氣地來,攪和了和世子爺的“好事”呢。
國公世子卻稍稍皺眉,半晌才道:“這退親的事。我想,還是親自與說一下比較好。”
“什麼?退親?”
柳氏與駱笙聞言都是一怔。
尤其是駱笙,往后倒退半步,險些站不穩。
好在及時扶住了椅子,才沒跌倒過去。
柳氏臉上的笑容也是幾乎掛不住了,僵著就問道:“先前…先前不是和國公府那邊說好了。由…笙兒代替駱晴嫁過去麼?”
“哦。”國公世子淡淡道:“那是之前,現在我們考慮過了。這門親事,還是退了的好。實在是對不住了,特此送上歉禮。”
話音一落,門外就有小廝捧著錦盒上前。
放在最前頭的,赫然是一大箱子的黃金。
金閃閃的黃金,幾乎要將駱笙和柳氏的眼睛都給閃瞎了。
駱晴進屋時,瞧見的正好就是柳氏與駱笙怔怔地著那箱黃金的樣子。
滿懷著不甘和憤怒,卻又有一種對黃金的和貪婪。
轉眼一瞬,駱晴就瞧見了國公世子。
面如冠玉,神卻是清冷。他貴氣十足,與眼前花哨打扮的柳氏和駱笙顯得有些格格不。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國公世子的右手手臂上,綁著一條白布。
這是在為誰守喪嗎?
“駱晴,你還敢來!”駱笙在駱晴進來的一瞬間回過神,咬牙切齒地就道:“世子爺是來退婚的!你知道嗎?”
“哦。”駱晴點頭,便看向國公世子,問道:“這是在為誰守喪?”
國公世子一愣,看著駱晴的眼神才發現是在問自己,便回答道:“平王妃。”
平王妃?
這回,到駱晴愣住了。
前世最后的任務,便是潛伏在平王邊獲取報。
可,卻死在了臨江王與親姐姐云卿訂婚的那一日。
死了不過七日,平王竟然婚了?王妃還死了?
“王妃死了?”駱晴腦袋有點懵,覺似乎發生了很多還不知道的事。
“平王…娶了一個牌位過門。今日,正好是頭七。”國公世子道:“皇上重王爺,心疼他。特讓京城的人,都為王妃守喪。”
“平王妃…是誰?”駱晴仍然追問。
“云念。”國公世子道:“只知道名字,不知道是誰。據說,是平王邊一個伺候的人。也是古怪,生前不聲不響,卻忽然在死后娶一個牌位當王妃。”
國公世子只覺得啼笑皆非。
如今京城的人,都將這事兒當笑談似的。
此時國公世子說起來,也是差不多的心態。
唯有平王自己,卻仍舊每日守在靈前,思念自己已經過世的王妃,對著冰冷的牌位,黯然神傷。
駱晴扶著一旁的椅子,險些站不住了。
云念…正是從前潛伏在平王邊的時候,用的名字啊。
“你是…”國公世子似乎是在腦中再次回味了一遍這十分荒誕的事以后,才想起來抬頭問駱晴。
“駱晴,與你有婚約的人。”駱晴看向那一箱黃金,又問道:“世子是來退婚的?”
“是。”國公世子倒是沒有毫的尷尬,一臉坦然,解釋道:“國公府現在蒸蒸日上,與駱家早已不同,需要更好的姻緣才能適配。因此作為賠償,國公府愿意奉上黃金百兩,還有無數的珍珠瑪瑙。這是禮單,請你過目。”
話音一落,就有小廝遞上單子來。
駱晴卻是不接。
小廝那兒倒也繼續捧著,一副恭敬的樣子。
駱笙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就將禮單搶了過去,角卻是一。
這單子上的財富,足以抵得過整個駱家十年的收了!
“母親…這…”駱笙一時不知所措,咽了口唾沫,就將禮單遞給了柳氏。
柳氏接過掃了一眼,也是心驚跳。
可還算有“遠見”的,當即就道:“父母之命妁之言。婚事早已定下,絕不能退!”
嫁過去能得的好比著多多了,才不同意退婚!
“駱夫人是覺得補償不夠嗎?這些都不在話下,我能做主,再加一倍。”國公世子信誓旦旦,滿懷信心。
柳氏子一,再也站不住了。
“退親是不能退的。”
然而此時,駱晴卻忽然開口了。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向了。同時,也是一怔。
好樣的!
柳氏只在心里這麼想著,盼著駱晴一口咬死國公府牢牢不放才好。
“為何?”國公世子皺眉,忽然覺得駱晴是個不好對付的。
“沒什麼。世子可準備紙筆了?”駱晴忽然發問,國公世子不解其意,但還是讓小廝遞上了紙筆。
洋洋灑灑地在紙上寫下,駱晴又用印泥按了手印,才遞還給國公世子。
國公世子一看,臉漲紅地就將那張紙扔回到了駱晴的面前,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紙上抬頭,赫然寫著“休書”二字。
“世子爺不識字嗎?這是休書呀。”駱晴卻笑瞇瞇地道:“世子爺犯了七出之條。我這未過門的妻子特寫休書,將世子爺休了。”
“你…”國公世子頂著滿臉的紅意,站起來指著駱晴,手指尖都在抖了,怒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七出之條…哪有子以七出之條為由寫休書給男子的?”
若是傳出去像什麼話?他不要臉面了?
“國公府的那檔子事,世子爺心里應該清楚。此時上門退親,怕也是到了沒有退路的時候了。還能這麼理直氣壯,臉皮當真是世間罕見。”
駱晴站得筆直,角帶著譏諷的笑容,眼神里也滿是輕蔑和不屑,說道:“我能給你一紙休書已是面。若我再狠心一些,直接鬧得人盡皆知,言們聞風而奏,國公府還討得了好?”
三個月前。
國公世子出游時意外落湖,被路過的農所救。二人起了愫,國公世子使其孕,悄悄接回府中。
此事,駱晴正好知曉。
后來聽說國公世子幾乎與家人鬧得翻了臉,也要迎娶那位農為嫡妻。
可世子夫人的位置只有一個,原先與駱晴的婚事,自然是要退了。
“你…”國公世子臉大變,顯然沒想到駱晴竟然已經知曉此事了,當即冷著臉,問道:“你想如何?”
“不想如何。便是世子留下賠禮道歉的謝禮,拿著我的休書滾出駱家便是。從此恩斷義絕,兩不相欠。”駱晴字字鏗鏘,說得整個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國公世子雙手地握拳頭,牙齦也都幾乎要給咬出來了。可他惦記著心中的妻,卻只能從牙里頭出這個字來。
“好!”
拿著休書的國公世子,扭頭就離開了駱府。
留下了滿箱的金銀財寶,和一個個面面相覷的駱家人。
“母親。”駱笙回過神來,著國公世子遠去的方向,喃喃地問道:“世子爺…他就這樣走了?那我怎麼辦?我的親事怎麼辦?”
駱笙哭鬧著,就上前來不停地拉扯搖晃駱晴,怒道:“世子爺走了,我怎麼辦?不行,我不要退親!我要,我要嫁到國公府去!駱晴,你憑什麼就這麼寫了一封休書過去?你…快去,快去將人給我追回來啊!”
“大伯娘還不明白嗎?國公府只要是想,這親事怎麼都是得退的。我若是沒猜錯的話,先前同意讓大姐替我嫁過去的,該不是世子爺本人吧?”
駱晴似笑非笑,就見柳氏沉著的一張臉,輕輕地點了一下。
國公府為掩蓋丑事,不介意娶駱笙回去,可世子本人卻不同意。
可現在世子上門…怕是國公府已經妥協,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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