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坑我啊!葉傾城蒙圈了,合著這位仁兄是在笑,不是在哭啊!用得著這麼誇張嗎?哦對了,這位仁兄沒有大爺……葉傾城一拍自己的腦門,「定王殿下你可是要嚇死我啊!」
「我表哥。」蕭允墨抬眸,眼含笑意的看著葉傾城,見葉傾城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他的眉梢就是帥氣的一挑。
這……怎麼覺得他那語調那麼曖昧呢?葉傾城囧了。
葉妙城也囧了,好吧,現在更加覺得自己多餘了。
「我去噓噓!」還沒等葉妙城尿遁,葉傾城先跳起來一指外面,隨後恣遛一下就溜出了房間。
「噓噓為何?」蕭允墨一怔,問向了葉妙城,葉妙城忙搖了搖頭,然後又趕低下頭去,好尷尬!葉妙城也有點想要撓牆的覺,為何今天要來吃這個飯!
「跟著郡主。」蕭允墨對後的隨從說道,「看看郡主做什麼去了,馬上回來報於本王。」
「是。」隨從馬上追了出去,不一會隨從回來,走到蕭允墨的側耳語了一句,蕭允墨聞言笑容一滯,隨後臉頰微微的一紅,原來噓噓就是去茅廁……
噓噓……蕭允墨在心底默念了兩下,嘿,還形象的,隨後他的不自覺的就又翹了起來。
白障又是個什麼意思?
蕭允墨想起了剛才葉傾城的話,琢磨了一下,趕明兒找人問問。
這小表妹說話越來越有意思了,看那樣子,不像是是失憶,倒好像是忽然之間懂了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蕭允墨笑著笑著,神就凝重了起來,表妹莫不是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附了吧!確定是表妹的沒錯,而這里卻完全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現在仔細想想,從邊城再見那一刻起,就太異常了……
他找到表妹,不對,是被表妹救起的時候是在邊城的大山裏,莫不是真的葉傾城被什麼山狐給吃了,隨後那邪祟借用了小表妹的皮囊,所以現在的葉傾城才會變這副樣子……
越想,蕭允墨就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
「你們何日沐修?」蕭允墨收起了笑容,問向了坐在一邊的葉妙城。
「大後天啊。」葉妙城想了想,說道。
「大後天便陪本王去一次大相國寺吧。」蕭允墨想了想,隨後凝聲說道。
「為何?」葉妙城不解的看著蕭允墨。
「別問為何,去還是不去?」蕭允墨沉下了聲音,問道。
「這要回去請示一下王妃娘娘。」葉妙城哪裏敢自己做決定,有點奇怪的看著蕭允墨,剛才他還笑的十分的歡暢,怎麼這才一眨眼的時間,他的臉就落了下來,就連聲音都帶著了幾分凝重?
「恩,本王自會去問。」蕭允墨說道,「你與表妹……準備一下吧。」
大相國寺住持乃是得道高僧,大雄寶殿前一百零八羅漢金塑像栩栩如生,更是大梁一絕,大雄寶殿上釋迦尼的蓮花座里更是供奉著你佛骨舍利,佛四,傳聞不論是羅漢金還是佛骨舍利都能驅除邪祟,任何妖魔鬼怪都無法靠近,若是靠近便會魂飛魄散。
小表妹,你若是真的被山狐附了,本王給你兩天時間現出原形,自行遁去,否則的話,不要怪本王心狠。
蕭允墨微微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想起了剛才葉傾城的樣子,眉頭就皺了一下,忽然心底對這樣的表妹有了一不舍之意。
那覺淡淡的,如同一細線微微的牽著他心底的一弦,這麼拽了拽,那弦繃,似乎扯的心底有點痛。
蕭允墨在瞬間就沒了什麼心思,而是默默的起離座,走到了窗戶邊,推開窗子,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夜景。
燕京城裏燈火星羅佈,讓這春日的夜看起來並不寂寥,反而帶著一種白日不曾有的寂靜與幽深。
葉傾城從茅廁出來,凈了手,本是想回去的,一轉過樓梯的拐角,想起來秦韶就在樓下,於是就趴在樓梯的扶手上朝下看了看。
秦韶正在與人喝酒,他邊的那個人也認得,是陸遜,也是一名錦衛,神的一個小夥子,只是現在人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半趴在了桌子上,臉靠在一個黑亮的酒罈上,醉眼迷濛的看著秦韶,裏不知道在和他說些什麼,嗚嗚的也聽不真切。而秦韶則完全和沒事人一樣,從容倒酒,獨酌淺飲,酒氣只是在他的皮上染了一層亮麗的緋,便好像再也沒有留下其他什麼痕跡了。
他看著窗外,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陸遜的話,眼底一片的平靜。
葉傾城好奇的看著秦韶,秦韶好像察覺到有人在暗中觀察他,他敏銳的轉過頭來,用目搜尋了一下,正看到了半個子倒掛在樓梯扶手上,探頭看他的葉傾城,他的眸更幽暗了幾分,假裝沒看到的轉過了頭去。
那人是什麼形象!頭髮都倒垂了下來!
不過有沒有形象,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你喝多了。」秦韶推了一下已經喝迷糊了的陸遜,「不要再喝了,走吧,時候不早了,該回家了。」
被葉傾城那麼倒掛著一看,秦韶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坐在這裏。反正陸遜已經喝趴下了,他也是時候回家。
「不要!頭兒。你還沒盡興。」陸遜艱難的抬起了眼皮子,看了秦韶一眼,大舌頭的說道。
「你盡興就好。」秦韶淡淡的說道,喚來了小二,給了小二一點銀子,他去雇個人過來將陸遜送回去,他還將陸遜家的地址說給那小二聽。
小二點了點頭,記下了,秦韶這才站了起來,朝味真樓外走去。
要走?葉傾城一看,馬上站直了,掛在樓梯上時間長了,大腦有點充,也顧不了許多,跟著秦韶的後沖了出去。
這時街上已經行人不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匆忙走過。
「秦大人。」葉傾城拎著擺,追了過去。
秦韶顯然沒想到葉傾城會在大街上就這麼大呼小的,他是真的不想理,索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想著自己走開了,也就不追了。
哪裏知道葉傾城還就特別的執著,見秦韶明顯一副不想理的樣子,還是咬牙追了過去。
「秦大人等等。」快跑了兩步,一把揪住了秦韶的袖。
秦韶蹙眉,卻也無奈的轉過來,「郡主。」他將自己的袖從葉傾城的手裏了出來,從容的行禮抱拳道,「可是有何事?」大街之上,就這樣當街與男人拉拉扯扯,葉傾城,你活了兩輩子,還是這麼不長進。
「我只是想問問綁架一案,可有什麼眉目了?」葉傾城看了看周圍,低了聲音說道。
「主謀已經伏法。」秦韶淡掃了一眼,不冷不淡的說道。
「啊?」葉傾城一愣,追問道,「主謀是誰?」難道猜錯了?不是建安公主?顯然建安公主是不可能伏法的,不然這麼大的事,現在應該傳的滿京城都沸沸揚揚的了。
「小安子,一個太監。」秦韶極其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在下如今已經停職,不再是錦衛北鎮司千戶,郡主若是想詢問案件自去北鎮司衙門即可問道。在下告辭。」說完他一抱拳,轉就要走。
「你被停職了?」葉傾城先是一駭,隨後馬上追了過去,擋在了秦韶的前,「是因為這件事嗎?」
秦韶沉默不語,而是朝邊上側了一步,繼續邁步朝前。
「秦大人,對不起。」葉傾城再度追了過去,又擋在了秦韶的面前,葉傾城現在真的覺得疚的,不用再問了,秦韶一定是因為這件事被停職的。這件事查到最後一定是劍指建安公主,總不能把一國公主說查就查出來吧,於是秦韶就犧牲了。葉傾城腦子快,已經腦補了一切,不過雖然是腦補的,但是也猜的七不離八。
「郡主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秦韶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葉傾城,憋悶的說道。
對不起他的地方太多了!多的他都懶的再去回想,因為只要每回想一次,他就更想掐死一次!
「有什麼辦法能幫你復職啊?」葉傾城追問道。
秦韶本就不想理,而是再度繞過葉傾城,繼續前行。
「喂。你至給我一個報恩和贖罪的機會啊。」葉傾城見秦韶一副冷漠的樣子,跺腳道,「你幫我救了葉妙城,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如今又害的你停職,究竟怎樣才能讓你高興點?」
想報恩和贖罪?那你就去死吧!
秦韶默默的在心底嘶吼,人卻是繼續前行,在葉傾城懊惱的目之中消失在蒼茫的夜里。
葉傾城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雅間之中,而在大街上追秦韶的那一幕顯然落了站在窗邊的蕭允墨的眼底。
蕭允墨皺眉看著葉傾城有點失魂落魄的回來,心底綳著的那弦似乎更了一點,的讓他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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