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淋雨了。」葉傾城笑瞇瞇的說道。
南宮逸軒聞言就是一驚,「那今日來上課了嗎?」他朝前了兩步,手在了矮牆上急切的問道,「有沒有淋壞?那麼弱,肯定是生病了。」前面兩句是問葉傾城,後面一句倒變了他自言自語了。
「啊,沒事,好著呢。」葉傾城翻了南宮逸軒一個白眼,「你怎麼就不問問我生病了沒?」
「你要是有病,還用著站在這裏嗎?」南宮逸軒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他丟給葉傾城一個大白眼,「剛才還出手那麼重的打我,可見你活蹦跳的。再說了,你會生病?」
也對!南宮逸軒也是那麼沒腦子啊!葉傾城了自己的鼻子。
「不行。」南宮逸軒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定心,「你們堂堂平江王府連把傘都沒有嗎?還是你刻薄妙城姑娘?」
「我刻薄你也不會刻薄啊。」葉傾城無語的搖了搖頭,回了一句。
「明日我就送一把江南紙傘大師作的好傘給妙城姑娘。」南宮逸軒握拳,「就這麼決定了。免得下次再淋著。」
「哈。」葉傾城斜睨著他一笑,「你是真傻啊,哪裏有送人傘的,那不是散嗎?倒是好兆頭。你趕送,我還真怕妙城喜歡上你這個二貨。」
「我哪裏二!」南宮逸軒聞言一,「小爺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你說的也對。」南宮逸軒的肩膀一垮,「不能送傘,兆頭不好!送蓑好了!這個沒意頭了吧。」
「呵呵,你倒是送啊。」葉傾城覺得好笑,逗他道。葉妙城會收就有鬼了……再說了,葉妙城那麼的人,會穿蓑?葉傾城腦補了一下稻草人版本葉妙城,就忍不住再噗哧一下笑噴出來。南宮逸軒果然是個二貨!不過倒是二的可的,只可惜這個南宮逸軒整日沒個正型,說話嘻嘻哈哈,葉妙城覺得他十分的不靠譜,所以都是躲著他走。
「喂。你和妙城姑娘真的要報名年的武舉?」南宮逸軒低了聲音問道。
「是啊。」葉傾城點了點頭,「不可以嗎?」
「你上竄下跳的,倒是可以,可是別拉我的妙城姑娘下水啊。」南宮逸軒跳腳道,「那一推就倒的樣子,哪裏經得起那些考試。你還是勸勸吧。」
「你的妙城姑娘?」葉傾城沉下臉來,「你又想挨揍了嗎?」
「不敢不敢。」南宮逸軒也知道自己口誤說錯了,滿改口道,「咱們的,咱們的。」
「我和你不是很!」葉傾城朝他了角,「別咱們咱們的那麼親熱。」
「誰說不,你要是個男的,我就和你磕頭拜把兄弟。」南宮逸軒瞪眼道,「再說了,要是將來我能迎娶妙城姑娘,我不就是你姐夫了嗎?」
「等你能迎娶再說!」葉傾城扶額。
「一定能!」南宮逸軒又在握拳,「我相信金誠所致,金石為開。你就等著我姐夫吧。」
葉傾城見他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只能角再度了,好勵志的年。
其實葉妙城刻意躲著他的原因也是覺得他們兩個基本沒戲,南宮逸軒是吳國公府的嫡孫,吳國公府是最看重門第相配的,所以他要迎娶的必定是嫡出之,而葉妙城那份不上不下,若是王府嫡出倒也沒什麼,只可惜是庶出,這樣的份吳國公府看不上,但是畢竟又是王府之,吳國公府又不得不讓著點,所以比較下來,吳國公府是斷然不會主來求娶妙城的。
那麼古板的一個吳國公府居然出了南宮逸軒這個一個二貨,倒也是人唏噓的,葉傾城覺得南宮逸軒在家裏一定沒挨揍。
「如果你們一定要報名的話,那我陪你們。」南宮逸軒朝葉傾城挑了挑眉。
「你?」葉傾城詫異的看著他,「你們家人捨得?」
「這事小爺我說的算,他們也管不著。」南宮逸軒說道。「況且我有我小叔叔教給我武功,武舉考試也沒什麼。對了,我小叔叔功夫很好,你們要不要學?」
「不用了。我們有人教。」對於南宮逸軒過分的熱心腸,葉傾城趕搖手,敬謝不敏。
「我小叔叔真的文武全才。你不考慮一下?比你們王府的侍衛厲害多了!」南宮逸軒不餘力的繼續推薦他的小叔叔,拉拉的說了一大頓,將他小叔叔誇的天上有地上沒的,呱噪的好像一百隻鴨子從葉傾城面前游過,弄的葉傾城一個頭有兩個大。
「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我小叔叔可是錦衛南鎮司的千戶!」見葉傾城就是咬死不開口,南宮逸軒急了,說道。「這還辱沒你們了嗎?」
靠!不早說!作為純粹的錦衛控,葉傾城的眼睛一亮!當場一拍大,「你小叔叔多大年紀啊,長的帥不帥啊!約出來聊聊啊!」葉傾城朝矮牆那邊湊了過去。
「你答應了?我小叔叔今年二十有三,沒我帥,不過也是我南宮家一枝花!」南宮逸軒眼眸一亮,哈哈的笑了起來,「你答應了那就好。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下學之後吧。我們家在附近有一個綢布莊子,後面有個院子很大,適合教授拳腳功夫,到時候我我小叔叔來,你上妙城姑娘還有黎箬。」
這滿燕京城的男人在南宮逸軒的眼底都沒有他自己帥,葉傾城懂的,話說這一枝花又是什麼鬼!
這小子為了接近葉妙城也是夠拼的,不過有他小叔叔這個長輩在,他應該會比較收斂的,即便這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計較什麼,所以見識見識被南宮逸軒吹上天的那位小叔叔也沒什麼不好的。萬一真的能學到點東西呢?
平江王今日早上下了早朝沒有回王府,直接去了一個茶館的雅間,他將北鎮司的指揮使大人給單獨約了出來。
昨夜的綁架之事涉及平江王府,所以平江王不敢有所怠慢,他托指揮使大人務必將此事徹查,並且還拜託他不要將此事擴散出去。
指揮使大人自然知道涉及王府家的千金以及郡主的聲譽,對平江王拍脯保證,這件事都包在他的上了。
既然昨夜事是秦韶發現的,人也是秦韶抓的,所以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秦韶的肩膀上。
秦韶一早見到平江王府將那兩個人的送來,打開蒙人的黑布袋子一看,那兩個人鼻青臉腫,渾是傷,這便是平江王妃答應的不濫用私刑?
他問平江王府的侍衛這是怎麼回事,平江王府的侍衛異口同聲的說是他們兩個自己摔的。這個理由好,秦韶被氣笑了起來。
進了詔獄,又得了指揮使大人的「特別」關照,這兩個人終於驗了一把什麼做生不如死,兩個人哭爹喊娘的,都沒等秦韶開口問,爭先恐後的將事的經過再度講述了一遍,還賭咒發誓,他們所說的都是真的,完全沒有半句假話。原本那個高個子的在王府還有點氣,但是到了錦衛北鎮司的詔獄之中也變了慫蛋了。
秦韶看了看他們的口供,這兩個人是在賭坊當打手的,又跟著賭坊的老大做過拐賣人口的事,那蒙面人找到他們多半也是會和賭坊有關。因為這個兩個人不是京城人氏,說起來,那蒙面人倒是對這兩個人悉的,如果不是刻意的打探過,就是在賭坊里常見到他們。
一個說話聲音細聲細氣的男子,這便是他最大的特了,有這個特,在賭坊裏面大概也是不難打聽的。
秦韶想了想,就帶著陸遜換了一便裝,去了一趟那兩個人當打手的賭坊,金鈎賭坊。
金鈎賭坊是城南最大的一家賭坊了,老闆徐大原本就是一個破皮無賴,以前也是在賭坊裏面當打手的,勾搭上金鈎賭坊老闆的兒,當了金鈎賭坊的姑爺,沒過幾年,老闆離世,他就了金鈎賭坊的當家的,此人比他丈人的心黑,手裏養了一群人,倒是將城南這一片給打服了,這邊的酒樓,院還有賭坊大部分生意都到了他的名下,即便沒有被他侵佔的,除了京城達貴人開設的鋪子之外,其他的商戶每月要按月給他繳納保護費。京兆尹倒是抓過他幾次,可惜每次都是沒有實證,所以只能將人放回來,這個人惡歸惡,但是有一條,只要是京中貴胄的產業,他絕對不,而百姓又沒有能力治他,所以被他逍遙了好多年,暗門子的生意,他什麼都敢做了。
秦韶覺得,那蒙面人原本應該是找徐大來做這個買賣的,只是他打聽了徐大的原則就是不貴胄,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選了那兩個打手出來。
秦韶和陸遜到賭坊的時候,徐大正坐在自己鋪著虎皮的大椅子上發愁呢。
他的對面地上躺著一個人,細長的材,白面無須,看起來年紀不算大,穿著一暗的長袍,人是昏迷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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