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是前朝太廟所改,建築恢宏大氣,還著一點點肅穆的覺,前朝的宗廟被改了藏書閣,倒也不辱沒人家祖先曾經蹲過的地方。後面的祈年殿被亭臺樓閣所連接,變了太學的部分,而曾經的後花園則變了學的所在。
王府的馬車停下后,葉傾城就和葉妙城被平江王帶著進了學,有兩名博士已經等在門口。葉傾城看了看周圍,這裏筆直的大道上,各府的馬車有秩序的排列著,倒真的有點像現代貴族學校門前的樣子,只是各種名牌汽車被換了寶馬香車而已。
太學的學生與學的學生不從一個門進,這邊的大門是專門為學的學子們開的。葉潞城和葉嫵城的馬車早就到了,人也早就進了學。
博士過來見過了平江王和葉傾城,葉傾城上下打量了們一下,都是約莫三十歲年紀上下的子,一月白的直,頭髮攏在月白的的髮帶之中,簡簡單單的在腦後挽髮髻,用一枚玉簪簪著,就連玉簪的樣式都是一樣的。們的臉上妝容極淡,帶著一種嫻靜自然的味道。
平江王對葉傾城和葉妙城說道,「以後你們就跟著夫子好好讀書,聆聽教誨,不可惹是生非。」
「是。」葉妙城垂首稱道,葉傾城也馬上學著的樣子跟著微微的低下了頭。
裏面都是孩子,平江王自是不適宜進去,只是將們兩個送到門口,叮囑了那一句也就離開了。
等進了學,葉傾城就微微的乍舌了,這裏面太漂亮了,雖然天氣清寒,但是暗香浮,不知道是哪邊的梅花開了,的帶來似有若無的香氣,裏面三步一景,完全就是一座的園林。雖然是冬季,池子裏面的水都凍著冰,但是可以看到冰下有紅的錦鯉在緩慢的遊著,亭臺樓閣都被白雪覆蓋著,晶瑩的一片。
學的院子裏面已經聚集著三三倆倆的,均是和葉傾城穿著同樣的定慧衫,在一片白雪之中,的儼然也是一道道亮麗的風景。葉傾城和葉妙城跟在博士的後,進了院子,那些在一起說笑的們便都停了下來,將目投了過來。
「見過尊師。」博士所過之,學的學子們紛紛行禮,葉傾城見們在這裏行的不是一般兒家的福禮,而是如同男子一樣,雙臂前屈,手掌疊,手心向己,對博士行的乃是拱手禮。
「了學,便沒有份尊卑。」博士一一頷首回禮之後,對葉傾城和葉妙城說道,「在這裏大家一視同仁。行的也是師生之禮以及同窗之儀。郡主可記下了?」
「記下了。」葉傾城驟然被點名,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博士帶和們穿過了院子和迴廊,來到了一座靜室門前,推開了房門,帶著葉妙城和葉傾城走了進去,裏面是一大副先賢的畫像。前面桌案上供奉著的是香案和三杯清水,在先賢的畫像邊上還有一副畫像,畫中人是一名子,正襟危坐,冠霞帔加,面容清麗淡雅。
「先拜過先師和孝仁皇后。」博士取了香,點燃了分給葉傾城和葉妙城。
葉妙城規規矩矩的跪下,將香舉過頭頂,拜了三拜,葉傾城用眼角的餘看著葉妙城,也一起學者的樣子拜過。那畫像上的子想來應該就是創立學的開國皇后了。
拜過了先師和皇后,葉傾城和葉妙城就算是正式的了學了。博士給們一人在襟上別了一枚寶石的針,針是花朵的造型,花是紅寶石拼起來的,葉子則是翡翠,花十分的別緻漂亮。博士告訴們,學一年的花上只有一枚葉子,二到了第二年便會有兩片葉子了。三片葉子加滿,便是加花。
葉妙城這針的不得了,拿出帕在了,唯恐那花上蒙了塵。
葉傾城看著這花的晉陞設計總覺得有點悉,倒是像極了在現代的軍銜,肩膀上星星扛滿了,就開始加杠。
鐘聲的傳來,博士帶著葉傾城和葉妙城走出了靜室,來到了一間書房前面,「履。」博士說道。
葉傾城也妙城見門口放著一水的履,履的鞋幫上都綉著名字,所以樣式雖然是一樣的,但是不會弄混。葉傾城和葉妙城也一併將足上的履下,在門口排放整齊,跟著博士進了書房之中。
書房裏面已經有約莫二十個左右的席地而坐,地下燒著火龍,腳踩上熱熱的,還鋪了厚厚的墊子,十分的舒適。
「今日葉傾城與葉妙城便是咱們丁班的學子了。」博士將葉妙城和葉傾城介紹給在座的各位。
們紛紛點頭行拱手禮,葉妙城也行禮,葉傾城反正是個穿越小白,跟著葉妙城做就是了。
等落了座,才算是稍稍的鬆了口氣,母上大人果然高瞻遠矚啊,葉妙城和一起來,不然要是只有一個人的話,是這種回禮就已經忙了一個手忙腳了。
穿越人士在禮儀方面就是不如本土人士門清。
博士開始授課,開始葉傾城還在努力的聽講,不過越聽,越是覺得博士所講授的東西對來說簡直就是天書一樣。還以為自己是在丁班,會從三字經開始講起,那完全沒力,哪裏知道上來便是國風。
此國風還非彼國風,一頓這個兮,那個兮的將葉傾城頓時講了一個雲里霧裏。
越聽越有想要撓牆的衝,堂堂一個現代軍事管理學碩士,到了古代連一群十歲的小孩都不如,說好的穿越人士開金手指呢?的金手指在哪裏?這之乎者也的完全聽的一頭霧水啊。在現代好好的一個理工科學霸,到這了古代秒變了學渣。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了,葉傾城依然一臉的獃滯。
「平日裏在家讀,總是覺得不明白。」葉妙城卻是聽的津津有味,等下課了,對坐在自己側的葉傾城說道,「今日聽了夫子的講解,倒是清明了許多。」是喜不自勝,一轉眼看到了葉傾城目獃滯的看著,倒將嚇了一跳。「郡主怎麼了?」低了聲音問道。這裏不允許同學之中用尊稱,所以只能的稱呼葉傾城為郡主。
「沒怎麼了。」葉傾城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綿綿的趴到了面前的桌案上,用指甲輕輕的撓著桌面,」聽不懂啊,聽不懂!完全聽不懂怎麼辦?」
「這……」葉妙城微微的一愣,「無妨,等回去,若是郡主不嫌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葉傾城抬手有氣無力的搭在了葉妙城的肩膀上,斜睨,「你確定?」
「自然確定。」葉妙城點了點頭。
「可是我所有的地方都不懂。」葉傾城錘著桌子,「我這是文盲的節奏啊!」
這邊話音才落,就聽到一邊有人噗哧一聲輕笑了出來。
葉傾城回眸,就見坐在旁邊的兩名用鄙夷的目看著。
「幹嘛?」葉傾城瞇了瞇眼睛,「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那兩名傲然的抬了一下自己的下頜,「只是笑某些不知道自己的臉長,明明什麼都不會,還非要衝那個大頭。國風第一篇都看不明白,不知道有沒有啟蒙過。」
「三字經我是會背的。」葉傾城也不氣惱,反而笑了起來,說道。
說完,那兩名眼底的鄙夷之就更濃了幾分。
「聖孝仁皇后創立學可不是給人啟蒙用的。」一名雙手抱,抬起下頜傲然的看著葉傾城,「若是識趣的話,早早的先回去將千家文讀了再來吧。」
說好的只要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不會來招惹呢?現在又是一個什麼狀況。
這的話音剛落,坐在邊上的那位就笑了起來,「快別說了。人家的份地位擺著呢,小心出去之後給你好看。」
「怕什麼?我是建安公主的伴讀,我哥哥是康王殿下伴讀。給我好看?呵呵。」那輕蔑的一笑,掃了葉傾城一眼。
嗚嗚嗚,說好的了學便沒有地位尊卑,全部一視同仁的呢?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學第一天就遭遇校園冷暴力啊!
「你既然是建安公主的伴讀,為何不和建安公主在一個班涅?」葉傾城問道,一臉的傻樣,葉妙城暗中拉了一下的袖,只當不知道。
「我……」那一時語塞,臉上微微的紅了一下,「我只是年紀小,所以今年才選在建安公主側,也是今年才的學。」
「哦。我還當你是留級生呢。」葉傾城挑了挑眉。
「何為留級生?」那不悅的看著葉傾城,雖然不懂,但是似乎也覺得不是什麼好詞。
「呵呵。不告訴你。」葉傾城壞笑了一下。「你不是覺得自己博學嗎?去書上查啊。」
要是在書上能查到,就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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