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發現,皇上從來就不讓好過!
想幹什麼,皇上偏偏要反著來。
從前許多事不見他反應這麼快,怎麼到紫蘇頭上,他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現在怎麼辦?」易卿看向蕭畋,眼神彷彿在說,看看你好基友乾的這好事。
「皇上答應歸答應,能不能把人抓到,就是另一回事了。」蕭畋眼中閃著狡黠的。
「你和皇上通氣了?」
「那是自然。」蕭畋立刻換上嚴肅的臉,「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瞞著皇上?你別逞一時之氣,倘若皇上自己,或者他派人來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紫蘇的份,一定要說不知道,明白嗎?」
「嗯。」易卿悶悶地答應一聲,「原本也是昨日才知道的。你確定皇上那邊不會出爾反爾,為難紫蘇?」
「應該不會。」蕭畋道,「但是你要再和我說說你與相識的過程。」
易卿倒是一五一十地說了,說完后看著若有所思的蕭畋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紫蘇的份,那你知道不知道,當初被誰害得那麼慘?的兄弟姐妹?」
覺得這應該是爭權奪利的事,儲君原本就是高危行業,多太子就死在太子任上。
蕭畋卻搖搖頭:「不是。」
「不是?那是被臣篡位了?」
「大婚那日,被未來夫君背叛,舉報意圖謀反。」
簡短的一句話,易卿聽出了驚濤駭浪的意味。
大婚,夫君,背叛,謀反……人生中最好的一天,從雲端之上跌落到泥土裏,被狠狠碾。
怪不得當初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麼慘……易卿忍不住想,紫蘇到底經歷了什麼?
「後來呢?」見蕭畋不說話,幾乎迫不及待地問道。
「後來被下了牢,然後不知道怎麼逃了,杳無音訊。幾個月後,到了你邊,然後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易卿道,「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每年為什麼要回南疆去。」
「應該還有一些殘餘的勢力,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
易卿嘆了口氣:「那南疆現在什麼況?皇帝是誰?又立了儲君?」
「現在南疆的皇帝是紫蘇的父親,皇太是紫蘇同父異母的妹妹。」
親生父親不相信,親妹妹取而代之,沒人在乎……易卿想起來,很是心疼紫蘇。
了解紫蘇,紫蘇絕對不是利熏心的人;篡位的事,紫蘇做不出來。
就算退一萬步,真的做了,也一定是為人所迫或者另有苦衷。
「那個人渣呢?」又咬牙切齒地問。
蕭畋明白說的是差點為紫蘇夫君的男人,「娶了現在的皇太,同時居一品,掌管南疆半數兵權。」
「他也配!」易卿忍不住罵道,「狗男說不定早就勾結在了一起,給紫蘇下套。」
「不排除這種可能,」蕭畋嚴謹地道,「但是那個男人,也並非池中。」
「玩弄人的高手?」
「那我不知道,但是他行軍打仗,是絕對不容小覷的高手。」
「和你比,誰厲害?」易卿瞇起眼睛看向蕭畋。
「我應該,還是略勝一籌。」蕭畋想了想后道,「但是並沒有絕對的勝算。」
「不如你我就放心了。」易卿道,「要是他敢來中原,你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蕭畋想說這想法很稚,但是看著得意洋洋的樣子,又覺得心裏莫名高興。
「也就是說,」易卿又道,「你已經和皇上說過了,現在的緝拿只是做給南疆使節看,對不對?」
「是。」蕭畋點點頭,「但是皇上的意思是,讓紫蘇自求多福。如果真的泄了行蹤被南疆人察覺,皇上也只能配合南疆使節把抓住。」
「你確定皇上自己不會去通風報信。」
易卿對皇上,一百萬個不放心。
「皇上不得南疆,怎麼會把紫蘇給他們?」
「你說的這條我相信。」易卿翻了個白眼道,「他就是無利不起早,什麼好都想佔著。」
不過這樣也好,暫時能放下心來,讓紫蘇安全地留在這裏。
「你給我弄的這是什麼葯?我現在怎麼聞著自己上一魚腥味?」紫蘇問易卿。
易卿低頭碾著自己的葯,漫不經心地道,「總比被那素白找到好,不是嗎?」
紫蘇頓時沒了聲音。
「皇上今晚要見你。」易卿道,「他是個小心眼,不當面問清楚一些事肯定不放心,你心裏有點準備。」
紫蘇「嗯」了一聲,「我進宮?」
「不,他來蹭飯。」
「那……不會被人發現?他一個皇上,登寡婦門不好吧,就算他說來找蕭畋,誰又能信?」
易卿翻了個白眼:「晚上你就知道了。」
我們這位皇上多才多藝,挖地道、鑽地道都很在行。
皇上晚上蹭吃蹭喝之後,和紫蘇單獨聊到了半夜才回宮。
易卿早就睡過去了,不知道,也不關心他們聊了什麼,只第二天問紫蘇,「有沒有談崩了?」
聽紫蘇說「沒有」,就沒多問。
貞王也從蕭畋口中知道了紫蘇的份,對自己的眼得意洋洋,並且更加肆無忌憚地調戲紫蘇。
「嫁給我,我領兵去把南疆給你打個落花流水,把你的皇位搶回來。」
紫蘇冷笑:「我謝謝你啊!那是我家!那是我的子民!」
貞王道:「你回不去,說這些都沒用。我從福建調兵去你那裏多近啊!你只要答應嫁給我,我保證給你搶回來你該得的。」
「我想要什麼,自己會拿回來。」紫蘇道,「不用你心,你養好自己的傷,別讓我疚就行。還有,下一次別那麼傻,對著流箭往前沖,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個屁!我要是不上前擋著,你還有命?我如果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還有臉說自己是男人?」
「你不是說你不行了嗎?」
貞王得意地眉弄眼:「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你要是答應嫁給我,信不信現在就能房花燭?」
「這麼厲害?」紫蘇冷笑,「你現在起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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