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跟著顧蘭慧往院裏去,始終沒多看柳將軍一眼。
柳將軍也不攔著,只跟在後面。
顧明秀一揮手,門衛攔著。
柳將軍指指前面的沈驚:「我家娘子在前頭,我去尋。」
門衛道:「對不住,柳將軍沒有拜,我家主人也未許可,您不能進去。」
柳將軍只好回頭向顧明秀作輯:「二嫂……」
「喚錯了,本妃說過,不是你二嫂。」
柳將軍單膝跪地:「二嫂,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不該疏忽了阿,不該只顧著母親的,由著母親拿欺負阿,我知錯了,請給我機會,讓我向阿陪不是,追回阿的心。」
顧明秀道:「阿沒懷孩子,方才在馬車上說,懷孕是假的,只是故意說出來氣你和你母親的,所以,你無需……」
「我不是為了孩子,有孩子更好,我希我和阿能有自己的孩子,這次沒懷上沒關係,我們還很年輕,有的是機會,會有很多孩子的,我來,是想告訴阿,我不能沒有,還有,我與表妹並無首尾,一切都是假的,阿菁是舅父的兒,舅父過世得早,母親對阿菁多有照顧,小時候就在柳家養著,十五歲時,舅母看中一門親事,讓嫁了,哪知,相公是個病殃子,還脾氣暴躁得很,不就打……」
顧明秀不耐的打斷:「你表妹如何與本妃有關係嗎?柳將軍,你話里話外都在為你表妹解釋遮掩,你是要我和阿心生同,然後原諒你與佘氏的茍且之事,再繼續接你,讓你齊人之福?」
柳將軍面一僵,忙道:「我不會說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明秀道:「我看你也不知道自己非要追到公主府來是什麼意思,不如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了再來吧。阿在你家是草,但在我家,是寶,以前即便是英國公在世時,因為府里只一個兒,最疼的就是,阿沒吃過苦,錦玉食長大的,我沈家的兒,沒有去你柳家吃苦的道理。」
說罷,顧明秀進府,讓人關門。
朱紅的大門關閉,裏面是阿,而他,則只有呆在門外。
柳將軍很失落,也很難過,顧明秀的話就象鎚子錘在他口。
繞到後門,一個飛躍,進了公主府。
這個夜晚註定不平靜。
沈驚獨自坐在閨房,屋裏一應用俱都是新的,福康得知住回來,很高興,又給了好幾千兩銀子當零花,沈逸夏見了雖然表一如即往淡淡的,卻說了句:「以後有什麼難事,儘管跟二哥說。」
有時想想,真的很後悔,娘家這麼好,幹嘛不早點回來啊,何必在柳家白了那麼多氣。
門開了,柳將軍站在門口。
沈驚起便把門又關了。
「阿,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沈驚冷笑:「有話說?我在柳家半年,這半年時間你都沒話跟我說,我一回娘家你就有話說了?」
「阿,我是來贅的,我當你家的上門婿。」
沈驚以為自己聽錯。
「我是真心的,阿,我母親半生辛苦勞作,我知道的苦,一大家子都落在上,負擔很重,這些年熬得也很難,但這些辛苦和艱難沒有讓變得堅強,垮了,讓的個有點曲扭,我以前太在意的,一味委屈自己,想把震興柳家的重擔接到自己的肩上,杠起來,可是,無論我多努力,多用心,多委屈自己甚至委屈你,現狀仍沒有半點改變,原想著,娶了你,生活會有所改變,母親會變,大哥會變,這個家會有起,哪知,他們不僅要委屈我,同樣要委屈你,阿,我累了,倦了,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了,我想跟你一起過自己的小日子。」
沈驚冷笑:「跟我過小日子?你的阿菁呢?你捨得?可是為你懷胎五個月有餘了,你就要有自己的孩子,有后了。」
柳將軍道:「那不是我的,我跟……其實沒什麼實質的關係,就是我的表妹,眾多表妹中的一個,阿,你才是我的娘子,咱們別為不相干的人生氣好嗎?」
沈驚並沒有開門,據說,柳將軍也沒吵鬧,在門外守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去當差,晚上回來繼續守在阿門外。
卻說黃大家終於醒了,孩子也很健康,雖然未能生個兒子,但兒像極了葉康,長得極好看,黃大家很欣,黃丞相也很高興,特意為外孫打了個重重的金鎖,還特意送到護國寺找智善大師開過。
葉舒給修遠當徒弟很刻苦努力,他有天份,學起醫來比旁的孩子要快一倍不止,修遠極喜歡這個徒弟,教得也很用心。
不過修遠就要離開大梁,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葉舒的醫學了個皮,本就不能治病救人。
所以,葉舒很沮喪。
好在修遠說臨走會讓他跟沈逸夏學醫,葉舒這才高興起來,因為要說拜師父,葉舒更願意拜沈逸夏為師,不論能力技藝高低,純粹是因為沈逸夏名氣太大,而小孩子們,自然當他是偶像,從小喜歡崇拜。
這讓修遠很惱火,嚷嚷著要把葉舒一併帶到南越去。
葉舒也願意,讀書萬卷,不如行萬里路,行醫也是如此,見的病例多,見聞廣,醫進步只會更快。
這些日子,他用所學為黃大家調理,效果還不錯。
大哥葉康也很開心。
葉家如今人口調零,小侄生得極好,嫂嫂與大哥的關係似乎也緩和許多,這讓葉舒放心不。
這天葉康抱著兒在外頭各乘涼,葉舒正好煮了葯湯要提去給大嫂黃大家。
「阿舒。」兒好像睡著了,葉康聲音很小,怕吵醒了兒。
葉舒上前道:「大哥,外頭風大,莫要凍著小侄了,快抱回屋吧。」
「阿舒,你這幾日常往長公主府去,那個……王妃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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