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上前行了禮:「灼華知錯。」
「知錯?多虧了你的話,讓孟側妃這會兒鬧得賢妃差點暈過去,你倒好,兩邊做好人。真是養不,虧得賢妃以前那樣照顧你,你生病的時候都是不解帶親自照顧,你就是這樣報答的,白眼狼。」嘉越發的不喜歡,當年生母病逝,賢妃見年可憐要把養在邊時自己就不大同意,如今瞧著,真是跟那個娘一個德行,薄的很。
灼華面微微發白,強撐著維持面,站在面前勉強出笑容:「娘娘不聽灼華解釋也罷,灼華這就去母妃那兒請罪。」說完,行了禮就出去了。
嘉懶得理,只興趣濃厚的看著躲在後頭的魏如意:「你躲什麼躲,那麼大個人以為我看不到?」
「臣不敢……」
「不敢?」嘉輕哼:「你也不知那兒學了這麼一套虛偽的,敢不敢,我方才聽你那話就知道。小小子,是懶得繡花還是懶得看書,竟琢磨去皇儲朝政的事兒來,瞧把你厲害的。」嘉雖然看似斥責著,可語氣已經比方才和多了。
一屋子的人都戰戰兢兢的,魏如意只乖順的行了禮認了錯:「如意也是偶爾聽人提起就記了幾句。」
「往後這話你記些兒家家的,想著好好打扮自己就是。」說完,才重新瞥向地上的俞貴人:「方才本妃聽桔兒說,你有些婦人病?」
不等俞貴人回話,嘉又接著道:「既如此,那你就不能伺候皇上了。來人,吩咐務府,把俞貴人的牌子永久撤下來。」
俞貴人面慘白,若撤下牌子,這輩子都怕再見不到皇上了,如此一來,豈不是跟這院裏其他兩個嬪一樣了?
忙上前:「娘娘,妾的病……」
「行了,養著吧,本妃自會替你跟皇上說的。」嘉說完,抬起手,睨著魏如意:「還不來扶著本妃?」
魏如意會意,趕忙狗的上前扶住這位霸氣的大佬,也不管劉才人那複雜的眼神,也不管俞貴人那一臉心如死灰,就跟著出去了。
不過也有些慨,在這後宮里,真正是有些人一句話,便能斷了他人一輩子的念想。
從俞貴人出來,嘉有些得意的問魏如意:「知道什麼是貴妃嗎?」
「臣愚鈍。」
「貴妃,重在一個『貴』字,皇后都不及這個貴字,皇后是六宮之主沒錯,卻永遠要嚴肅的端著架子統後宮,貴妃卻不一樣,一樣的份尊貴,還不用理這些閑事兒。」
嘉笑著說著,魏如意只覺得單純。
在後宮這麼多年,還這樣單純。
扶著的手,又忍不住探了探的脈,只決心一輩子也別告訴這個,讓就這樣單純的以為帝王也有深也好,起碼不知道,還能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對了如意,你覺得你表妹孫小姐如何?」嘉忽然開口問。、
「綰兒?」
「對,好似是這個名字。綰兒,名字倒是極好聽,上次你二姑母還遞了信想說進宮來請安,本妃那幾日憊懶的很,便沒見。說起來,你這位表妹聽聞是個才,雖然一直跟孫尚書在任上,卻是個才極好的。」嘉笑著道,話語間全是溢之詞。
魏如意的心有些打鼓,笑著道:「娘娘怎麼忽然問起了?」
「還能有什麼,灼華幾日前跟賢妃提起,說想讓替蕭王提親,說你言袖姐姐和你表妹都是極好的。剛好言袖我們中意給了老七,老四自然要另選了。」嘉說完,又輕嗤了一句:「灼華倒是會替的親哥哥打算,賢妃待那樣好,倒不提宴兒。」
魏如意不知該怎麼說,讓孫家跟蕭王聯姻,那還不是變相的把魏家扯進去了?魏家扯進去,那陳家和國師府也不了干係。
不行,怎麼也不能讓孫綰兒嫁給姜棣。
正想著,人已經到了嘉的宮裏了,可才來就聽到了孟側妃凄凄的哭聲。
姜宴的面不太好看,陳言袖站在一側彷彿格格不,瞧見平安回來了,才忙迎了過來:「如意……」
「放心,有本妃在能出什麼事兒?」嘉瞧著一笑,才睨著哭哭啼啼的孟側妃:「你也別哭了,我正想著要再給宴兒娶個側妃,你來拿拿主意……」
孟側妃哭得更狠了。
姜宴尷尬的看了眼陳言袖和魏如意,不知該怎麼說,只走過來道:「我先送你們出宮吧。」
「也好。」陳言袖看著居然鬧得這麼兇的孟側妃和慣著的賢妃,也有些頭大,忙行了禮出來了。
走出來的時候,三人一路無言,等快到宮門口了,陳言袖才拉住魏如意悄悄道:「如意,你說這事兒能嗎?」
本來還想著嫁誰都是嫁,只要不嫁給蕭王就好,哪裏想到孟側妃會鬧這樣?若是真的嫁過去,那還不得鬧翻天去?
魏如意其實覺得姜宴這人不錯:「姐姐要是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事兒就不妥。」
陳言袖臉一紅:「我可沒那些想法,婚這事兒我都不想呢,奈何父親和祖父年年都在催。
「既如此,那就嫁吧,嫁誰不是一屋子小妾,七皇子起碼不似別的男人那樣愚昧不講理。」魏如意道。
陳言袖想想也是,看著走在前頭的姜宴,想了想,也沒再多說。、
三人出了宮門,姜宴又道:「乾脆,我送你們回陳家吧。」
「也好。」陳言袖回答,魏如意看他兩這尷尬又彆扭的樣子,差點沒笑出聲來。、
等上了馬車齊齊回了陳家,魏如意看著踟躕不前的姜宴道:「要不七皇子進去喝杯茶吧。」
姜宴下意識就道:「也好……」
三人都愣了愣,旋即相視大笑了起來。
他們一起往陳府走去,可才走沒兩步,魏如意覺得如芒在背,下意識就轉頭朝後看去,只見一隻黑的小鳥兒盯了一眼,撲棱著翅膀就朝的眼睛啄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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