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鍾辭過來梁府,說是吉福已經醒了,聽說百里棲過去看他的,想過來謝,但是因為問題,只能讓他代勞。
百里棲任何錶示都沒有,只是靜靜的喝著粥。
夏默自然知道個中原委,吉福能醒的這麼早,只怕是心愿已了,病已除,再加上程四方的葯,自然就好的快。
「這是吉福托我送給百里姑娘的謝禮。」鍾辭將一個木盒子遞到百里棲的面前,沉聲說道。
百里棲這才抬起眼皮,用慣有的涼薄語氣道,「鍾將軍,你是否中意我?」
「噗~」
夏默一口湯就這麼噴出來,「咳咳~~」
這說辭也沒誰了。
索大堂吃飯的人就只有夏默、江硯還有百里棲,再沒有其他人,不然一定跟夏默一樣的舉。
江硯給夏默順背,神很淡定,似乎百里棲剛才驚世駭俗的話他沒有聽見一般。
鍾辭的那張臉瞬間就紅了,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你胡說什麼。」鍾辭急忙呵斥道。
長這麼大,還第一回有子如此直白的詢問他是不是中意對方。
「我胡說嗎。」百里棲語氣不變,「昨天是我跟夏默一起過去的,你口口聲聲說吉公子謝我,還給我帶來謝禮,這似乎不是吉公子的所為,想來想去,定然是鍾將軍借吉公子之名單獨送給我的,我很難想像一個男人突然送給一個人禮是代表什麼,不是中意,又是什麼,希鍾將軍解釋一二。」
鍾辭一噎,支吾半天,不知道怎麼解釋。
送謝禮的確是他擅自主張,他見自家表弟昏迷都念叨百里棲的名字,開始以為是吉福暗百里棲,後來雖然了解全因後果,但是自家表弟醒來后聽到百里棲的名字一臉高興的模樣,明顯還是很欣賞百里棲的。
正好兩人都是單,如果能湊一對,也算是一門佳話。
所以他就自作聰明的準備一份謝禮。
只可惜百里棲太明了,竟然通過一個謝禮看出來不是吉福送的。
現在還惹禍上,這讓他怎麼解釋?
「太……太子……殿下,我……我在門外等你。」鍾辭幾乎是落荒而逃。
一個戰場上面對強大敵人都不眨眼的人,現在竟然如同一隻驚弓之鳥跑了。
「呵~」
百里棲瞧著很有意思,竟然笑了。
還真是純的男人。
「棲棲啊,我覺得鍾將軍肯定沒有喜歡過人。」夏默八卦的低嗓門。
「他有沒有喜歡人管我屁事。」百里棲收斂笑意,再次埋頭喝粥。
「一個從來沒有喜歡過人的男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肯定就是一輩子,你覺得了,棲棲。」夏默繼續說道。
「男人的心,誰知道是十五還是初一,哪能一輩子不變。」百里棲不屑。
「喜歡一人便是一輩子。」江硯握住夏默的手出聲反駁。
別的男人或許朝三暮四,但他絕對從一而終。
「看看,我家夫君就是一個特別好的例子,我看鐘將軍肯定也是這樣的人。」夏默再接再厲。
「跟我有什麼關係。」百里棲傲道。
「現在沒有關係,不代表以後嘛,而且這麼好的男人,萬一被誰給忽悠走了,就太可惜了。」夏默慫恿道。
「一個滿臉鬍渣的男人誰會喜歡。」百里棲依舊不接茬。
「那你想不想看鐘將軍沒鬍子的模樣?」夏默聽出弦外之音,賊兮兮的笑道。
百里棲撇一眼,也沒說想,也沒說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