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脖子中了一針,此時痛苦地倒在地上,卻依舊捂著自己的脖子,聲嘶力竭想要發出聲音,卻奈何說道邊都是咿咿呀呀。
旁邊的大媽,頓時一陣一陣退後,沈清冉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這人想拔就跑,然而旁邊的浮屠頓時拔刀,擋在了幾人的後。
「你們……你們要是敢來,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報!讓太子和巡大人,一定不會輕饒!」
「太子?」
沈清冉口中低聲呢喃,心中頓時有什麼東西啪的一下明了。原來,自己當初是上當了。
事回到幾日之前,在白馬寺廟中,沈清月無緣無故來到白馬寺,當眾教訓了一番,隨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之前還以為此人又是狐假虎威,想要過來找麻煩,哪知道事實本不是如此,沈清月這番舉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如今想到這裏,一切線索才逐漸變得明朗起來。
怪不得,太子如今趕到這邊,目的就是為了在這天高地遠的地方,悄悄死周夫人和雲溪!
手起,一枚一枚銀針了出去!
只見剛才那些神高傲的大媽大娘,此時全都「啊」了一聲,隨即倒在地上,裏吐著白沫。
兩眼一翻,居然暈厥了過去。
「沈大夫……」
浮屠走了過來,看著倒在牆角的一群人,面容有些猶豫:「這些人雖然嚼口舌,可是畢竟只是一些尋常百姓人家,你這麼做是不是……」
沈清冉頓時一聲冷喝不耐煩打斷了他:「浮屠,我做的任何事都不需要跟你彙報!」
隨後,本不管一臉鐵青的浮屠,沈清冉隨即翻上馬,「駕」了一聲,只見眼前那匹紅的駿馬頓時揚起馬蹄,走在了整個隊伍的前面!.
浮屠剛想追上去,然而,只見馬車裏出了一隻骨節分明又十分蒼白的手,掀起了車簾。
「浮屠。」
「屬下在。」
「不用管,想做什麼,也不必阻攔著。」
「……」
浮屠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抬起頭來道:「王爺,沈小姐緒不太對勁,屬下是怕到時候做出一些無法挽救的事,所以眼下,王爺還是派人跟著沈小姐吧。」
「關心則。」南宮宸面上居然微微一笑,哪有一一毫慌忙,不徐不慢說道,「畢竟咱們還是第一次來青州,如今肯定要去拜訪一下巡大人。走吧,調轉車頭。」
浮屠眼中這才閃過一芒,連忙應道。
於是,整座豪華的馬車,搖搖晃晃的駛向了前方,在這雪地里,一走一個深深的腳印,還有馬車子碾的痕跡。
天上一直都在下雪,彷彿沒完沒了。
鵝般的大學從天上淅淅簌簌落下,兩旁栽種的水杉,基本上都是禿禿,枝幹上堆滿了一層層厚厚的雪堆。
沈清冉騎著駿馬,手中拎著韁繩,面容清秀,然而卻被寒風凜冽刮著,列出了一紅潤。
幾乎只用了半個時辰。
看著眼前,金牌匾上刻著兩個知府大字。
門口豎立著兩個石獅子威武雄壯。
旁邊還有兩個看守的侍衛,看見沈清冉從紅駿馬翻下馬,不由得冷聲呵斥道:「來者何人,還不趕報上名來?」
沈清冉將馬匹拴好,這才走了過去,「我要見你們知府大人。」
「你是什麼人,我們知府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侍衛面容冷漠,手中拔出刀劍,刀尖指著沈清冉的面容,毫不客氣道:「趕給我滾!」
與此同時,沈清冉袖子中冷頓時一閃而過,一枚銀針筆直地向侍衛,只見那男子頓時躲避不及,眉心正中半個手指長的銀針!
頓時,兩眼一閉,暈厥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侍衛頓時心生警惕,並沒有輕易上前,反而指著面前的沈清冉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知不知朝廷紀律,若是膽敢擅闖知府,到時候你人頭必將落地!還請姑娘三思!」
沈清冉面無表,那張紅齒白的臉,匿在厚厚的白狐裘中,看起來極為清瘦,「我來此,只是想要見你們知府大人和巡大人。」
「姑娘。」
就在此時,知府門口,突然拱著手走上來了一位帶著帽的男人,約莫四十左右,面容倒也十分和善,還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侍衛退下了。
「我們知府大人現在不在府上,姑娘若是想要申冤報案,也得等知府大人回來之後才能夠理,所以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沈清冉冷冷抬起眸,注視著眼前人,手中的銀針,安安靜靜的擱置於指尖,「你是誰?」
「姑娘不必知道我是誰,我只是在這裏做事的一個文罷了。」
「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去。」
沈清冉紅一張一合,表明份:「難道你們連沈丞相的話,都可以無視都可以不聽嗎?」
「沈丞相大人?!」
只見眼前的男子目閃爍,和後面的人對視了一眼,這才拱著手開口道:「原來是丞相府的沈小姐,在下實在是有眼無珠,剛才侍衛衝撞了沈小姐,還請沈小姐寬恕。」
「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趕你們知府大人回來。」
沈清冉輕描淡寫一句話,然而在外人眼裏看來,卻是十分囂張,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此話說完之後,隨即,推開了擋著面前的侍衛,直接朝著裏面走了進去,後面的文頓時唉聲嘆氣,連忙讓一旁的侍衛把知府回來。
於是這臺行匆匆地跟了進去,畢竟無論如何,眼前這個子居然敢大張旗鼓闖進來,那份肯定是非同尋常!
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小小吏,又怎麼敢跟丞相府的大小姐相提並論?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在整個青州城最為豪華的酒樓,只見裏面的最隔間,紅木桌子上擺著一桌子飯菜,幾乎是山珍海味,桌上的人也是言笑晏晏,其中一名穿著青服的男人,舉著手中的酒杯,一臉諂地對著面前兩位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