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話的人聲音雖然不大,卻如一塊巨石掉進了波平如鏡的湖水之中,頓時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里的氣氛本就抑沉悶,這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人,膽敢這樣公然對譚爺如此大不敬!這就是在找死啊。
譚爺是什麼樣的人,以前可是混黑起家,如今才做到了江城市地下勢力大佬的位置,雖然譚爺最近這麼多年洗白,很再聽聞他的事跡,但是整個將城市的人,無不忌憚譚爺的威勢,即便是價超過譚爺許多的有錢人,也是輕易不敢得罪譚爺的。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竟然敢當著譚爺的面,說他是個‘不流的貨!’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啊。
當這個聲音從一個角落里發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都在搜尋那個說話的人。
都想見識見識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譚爺的目瞬間變的銳利如刀,殺氣畢,朝著那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去。
在譚爺如此恐怖的目注視之下,沒有人敢承這般力,紛紛朝著兩旁分散開來。
好似那譚爺的目像是刀子一樣,割在了自己上。
就連坐在一側事外之人寒云道長,也不眉頭微微挑起,轉頭也朝著那邊看去,很想看看說話的到底是什麼厲害角。
當人群散開之后,便將葛羽和蘇曼青的影給顯現了出來。
他們就站在門口,人群的最后面。
當李華康和范賀之流發現說話的人葛羽的時候,無不為他了一把冷汗。
心想,譚爺好不容易才松了口,將這里面的男生都放出去,這一下,譚爺震怒之下,說不定一個人都走不,還要斷胳膊斷,這下真是慘了。
該死的小保安,就連范賀和李華康在譚爺面前都跟狗一樣,你一個小保安站出來跟譚爺板,憑什麼?
不是自己搭進去,還將所有人都給連累了。
這一次,就連蘇曼青的那些同學看向葛羽的目都充滿了仇視,更別說譚爺他們了。
唯有蘇曼青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葛羽,也完全沒有想到,葛羽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而且是在這麼張的氛圍之下。
這種時候罵譚爺,無異于火上澆油。
“羽哥,你……”蘇曼青的抱住了葛羽的胳膊,生怕別人圍上來,將其刀砍死一般。
真的很害怕,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般害怕過,就想用弱的軀擋在他的面前,護著這個男人。
這一刻,腦子真的很,什麼都不管不顧。
然而,葛羽的眼神依舊堅定,臉上還是那種云淡風輕的神。
都這時候了,他還能保持著這種微笑,看到葛羽的人都以為這小子肯定是瘋了。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葛羽輕輕想要推開蘇曼青抓著自己的手,這才發現蘇曼青抓的自己很,竟然沒有推開。
這時候,在葛羽和蘇曼青邊已經圍了幾個穿黑西裝的壯漢,其中有一個家伙,揮起了碩大的拳頭,就朝著葛羽的腦門上砸了過來。
一邊砸一邊怒聲道:“敢對譚爺不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啊’的一聲慘,剛才那個要打葛羽的人徑直飛了出去。
那人一下飛起兩米多高,掠過了眾人的頭頂,徑直落在了譚爺面前的茶幾上。
“嘩啦”一聲響,譚爺邊的茶幾被砸的碎,各種茶杯茶四飛散,碎了一地。
譚爺大驚失,連忙起,不過還是被迸濺出來的茶水撒了一,好不狼狽。
而那個被葛羽打飛出去的人,已然昏死在了地上。
快,太快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人的拳頭快要落在葛羽上的時候,葛羽才飛快的打出了一招,一擊必中,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葛羽是如何出的手,他好像站在那里一都沒,那人就飛了一樣。
烏借著包間里昏暗的燈,已經注意到了葛羽。
當他認清楚剛才對譚爺出言不遜的人竟然是葛羽的時候,頓時嚇的渾一抖,怎麼會是他!他怎麼在這里?
譚爺正打算找寒云道長對付葛羽,他自己就出現在了這里。
一想到葛羽那神鬼莫測的手段來,烏不由得一陣兒心驚跳,吊在脖子上的斷臂也開始作痛,不過在看到葛羽打飛了一人之后,烏護主心切,還是一閃,在第一時間擋在了譚爺的面前。
剛才站在葛羽邊的那幾個西裝猛漢愣了一下,看到同伴飛出去之后,才一腦的全都朝著葛羽沖了過去。
葛羽角上翹,出了一邪魅的笑容,一只手攬著蘇曼青,空出了一條一只手臂,凡是靠近葛羽之人,基本上一招一個,全都被崩飛了出去。
幾秒鐘的時間不到,七八個黑西裝的大漢就全都被葛羽打翻在地,四崩飛,沒有一個人再爬起來。
在譚爺的后還站著十幾個黑壯漢,一個個從那巨大的真皮沙發后面出了雪亮的大砍刀,便要朝著葛羽那邊一哄而上。
就在這時候,譚爺突然瞇起了眼睛,一揮手道:“等等……”
那些拿著雪亮大刀片的人聽到了譚爺的吩咐,便停下了手,看向了譚爺。
“你是誰?”譚爺看向了葛羽,一字一頓的問道。
剛才譚爺也被葛羽的手段驚艷了一把,就這手段,完全碾自己手下的大將烏,不知道江城市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位年輕的高手。
自己邊的人都是些亡命徒,每個人都能打三四個普通人,這麼快就被他連著打飛了出去,幾秒鐘的時間而已。
若是自己邊有這樣的高手,還有什麼可怕的?
譚爺頓時生出了一惜才之心。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葛羽松開了蘇曼青,背著雙手,朝著譚爺緩步走了過去。
一旁的烏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鄭重的說道:“譚爺,就是他打斷了我的胳膊,江城大學看大門的保安——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