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夫人氣不打一來,“你擱這兒裝弱給誰看,斷了大郎命子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手!這次定也是你在莊小公爺的跟前嚼舌子,才會讓我的兒子被京兆府的人抓走了!”
晏明珠低笑一聲,突然往前一步,話還沒開口,傾軋而來的無形魄力,卻是王二夫人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兩步。
“怎麼,你也想嘗嘗這滋味?我從未聽過如此找死的要求,如果你非要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全你,哦可惜,你沒那玩意兒,不過可以拿你夫君來試試手,如何?”
王二夫人的臉都氣綠了,“你……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人……”
臟話還沒罵完,晏明珠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掌!
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把王二夫人給扇懵住了。
捂著被打疼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你……你竟然敢手打我?”
剛說完,晏明珠反手又是一掌,而且還是帶了力的,所以兩個掌下去,王二夫人的兩邊臉頰,功腫了豬頭。
王二爺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趕忙把自己的夫人拉到后,“晏明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眾打人,我要去京兆府告你!
若是想化干戈為玉帛,就把我兒子放了,不然你一個姑娘家進了京兆府,這名聲就徹底毀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晏明珠都聽笑了,“去告呀,你若是不告的話,我還要去告呢。”
王二爺蒙了一下,“你個手打人的,還敢告我們這些害者?”
“害者?我倒是頭一次聽說,一個出口咒罵已逝者的潑婦是害者的可笑言論,公然辱罵我已過世的母親,這兩個掌還算是便宜了,
咱們盡管可以去京兆府理論,看看依照大昭律法,對死者出言不遜的,該打多個板子呢?”
晏明珠不慌不忙地占據著主導地位,還拿出了大昭律法,瞬間讓王二爺不敢吭聲了。
他哪兒知道大昭律法究竟有沒有這條律令,只能低聲去詢問裴渡欽:“二郎,大昭可真的有這樣的條律?”
裴渡欽冷冷地看著這對夫妻,他是讓他們來道歉的,結果他們倒好,上說著道歉的話,張閉就是辱晏明珠。
這還不夠,竟然連晏明珠的生母都給罵上了,真是冥頑不靈,無藥可救!
裴渡欽改變主意,不想將王瑞給撈出來了,有這樣囂張跋扈的父母,難怪會把王瑞教如此不學無的樣子。
就算是把王瑞給放出來了,他改日還能去惹禍。
“二舅母,同晏三姑娘道歉!”
王二夫人氣得手抖,對裴渡欽竟然不站在這邊為說話氣得不行,“二郎,手打了我,你竟然讓我跟道歉?”
裴渡欽皺眉,臉上已不耐煩,“那也是你罵人在先,道歉!”
不等王二夫人開口,晏明珠淡淡道:“用不著,如此沒有誠心的道歉,只會讓我覺著無比惡心,既然我們相看兩相厭,就不要再互相惡心對方了,大門就在那兒,好走不送。”
王二夫人張就道:“不行,你還沒讓他們把我兒子放出來……”
剛想手去抓晏明珠,卻被一記冷冰冰的眼神嚇得瞬間僵持住了手,“不想你的手也斷了,就馬上滾,我的耐心有限,不想浪費在一條狗的上。”
說著,晏明珠抬頭看向還想說話的裴渡欽,“裴二公子就不必再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樣了,你們對我的價值,也就是這五百兩的賠禮,
銀子我已經收到了,至于王瑞會有什麼下場,與我無關,這一切也都是他咎由自取。”
王二夫人還想說話,明子瞻已經沒了耐心,往前一步,起了拳頭,“再他媽給我廢話,不趕滾的話,老子就一個個的丟出去,到時候摔斷了胳膊什麼的,可別怪老子沒事沒提醒你們!”
裴渡欽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拱手行了個賠禮,“晏三姑娘,抱歉,并非是有意冒犯你的母親,實在對不住。”
明子瞻抬腳作勢要踹人,“滾滾滾,在這兒假惺惺給誰看呢!”
被迫從茗月軒出來,王二夫人還不知悔改的在那兒憤憤說:“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被逐出夫家的下堂婦,我呸!”
裴渡欽沉聲道:“二舅母,住。”
“二郎,你怎麼盡是幫著那個棄婦說話?可是傷了你的大哥,還把你的表弟給弄到牢里去了,你方才為什麼不直接手打死?”
這個人,簡直是無藥可救!
裴渡欽不想再浪費口舌,轉就要走。
王二夫人見他要走,趕忙抓住他,“二郎,你要去哪兒?瑞兒還在京兆府關著呢,你先前可是答應了我們,只要我們賠禮道歉了,你就會把瑞兒救出來!”
裴渡欽冷笑反問:“你們這賠禮道歉?指著人家鼻子罵是棄婦,還罵是有娘生沒娘養,沒把你們也給抓起來,你們就該謝天謝地了!”
王二夫人底氣有些不足,“我……我也沒想這樣,可誰讓拿了銀子,卻不肯松口放人的,這就是順著桿子往上爬,我想著若是我們態度能高一些,說不準就能嚇唬住了……”
裴渡欽懶得搭理,甩開王二夫人的手,邁開長往外走,“二舅舅,二舅母,表弟為何會被抓,你們該好好的反省自己的問題,而不是一心把錯怪在別人的上,
表弟的事,我無能無力,他自己犯的錯,就讓他自己買單,誰也幫不了他,言盡于此。”
王二夫人還想追上去,“裴渡欽,他是你表弟,你不能不管他!否則……否則我便去找你母親說理……”
話沒說完,裴渡欽一個回,目如錐的盯著,“二舅母,我念你是二舅舅的妻子,是我的長輩,這才與你好言相勸,
但若是你非要得寸進尺,就別怪我翻臉無,若是沒了裴家的庇護,王家什麼也不是,這個道理,想必二舅舅比我這個做晚輩的更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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