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怎麼幫?”傅棗福沉默許久,見傅靜珠越哭越兇,無奈的開口問道。
以前,他怎麼不知道也這麼會哭?
“哥,我不想回傅府去了,我想在外面住。”傅靜珠泣著看向傅棗福,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一個人家怎麼能獨自住在外面!”傅棗福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
“姐姐不也住在外面嘛。”傅靜珠再次低下頭。
“你怎麼能和一樣?也不是一個人住的,邊有人自會照顧,你呢?你邊的丫環哪去了?”傅棗福皺眉都快打結了。
“我哪里不一樣,能住得,我也能的,大不了……再買個丫環陪著。”傅靜珠小聲的反駁著,垂落的眼眸里盛滿怨恨和不耐。
要不是走投無路,怎麼可能來找他們!
瞧瞧,男人的都是騙人的鬼,以前說對如何如何好,現在真遇到事兒了,全都避如蛇蝎,這麼簡單的事兒也不肯幫忙了。
“你有銀子租房子?”傅棗福想到以前傅靜珠和二皇子的事,直覺不能放任在外面,但,他并沒有明說出來,而是迂回的勸。
這個妹妹可不像他親妹,打小養長大,一的委屈都不得,要是說得太直白,憤之下做了傻事,他可負不起責的。
“我……沒有。”傅靜珠再次哭了起來。
要是有,還用來找他?
這蠢貨,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唉。”傅棗福嘆了口氣,四下看了看,說道,“我這兒也不方便收留你,這樣吧,我先送你去客棧安頓下來,租房子的事,咱們慢慢來,你一個姑娘家,找的地方可不能馬虎,必須要確保安全。”
“謝謝四哥!”傅靜珠猛的抬頭,驚喜之下就要撲向傅棗福的懷里。
傅棗福手快的扶住了傅靜珠的手肘,阻止懷:“好啦,也別太早謝我,我現在沒什麼差事,手上的銀錢也不多,可能沒辦法給你找大院子,你別怪四哥沒用就行。”
“我怎麼會怪四哥呢,我知道的,四哥最疼我了。”傅靜珠甜甜的笑,臉上卻還帶著淚珠。
“走吧,我先送你去客棧。”傅棗福再次輕嘆一聲,松開手走在了前面。
傅靜珠忙跟上。
阿理婆也沒有馬上回巷子,看著那兩人離開,慢慢的掃到了那頭,這才回去跟傅敏稟報,別看老了,剛剛這一路掃,把那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并且原封不的轉述了出來。
“姑娘,要不要繼續盯著他們?我可以找阿理他們去的。”
說完,阿理婆提議道。
“可以,讓他們小心些,自己的安危為主。”傅敏點頭發,“看著點就好,其他的什麼也不用做。”
“我明白了。”能幫上忙,阿理婆很是高興,把剩下的事待給了另一個掃地阿婆,樂顛顛就走了。
“姑娘?”枳香就在旁邊,把事聽了個全,“要不要通知老爺?”
“先不用,且看看他會不會犯蠢。”傅敏搖頭。
對他們的態度好轉,是因為謝彧宣和急用的時候,他們能趕來相助,他們不了解輸是什麼的況下,都覺得這樣做是要一命換一命的,但,他們卻來了,還算有點兒良心,還有之前的急救,他們也很用心,才沒對他們冷臉相待。
可是,這不代表就此原諒他們。
讓阿理婆去安排盯梢,盯的是傅靜珠,不是傅棗福。
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結果,傅敏沒放在心上,專心自己的事。
蕭弘寧自命為長青醫舍的副舍長,在外面也不知道做了什麼,這兩天來看病的人直線上升,還都是達貴人來住院的。
為此,他還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傅敏鄙視他,他還振振有詞:“別跟我說什麼但愿世間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人吃五谷雜糧,豈能不生病?我們有這麼好的條件,這麼好的醫,自然是要讓大家都知道的,這是救人,懸壺濟世懂不懂?”
“懂。”傅敏好笑的豎了豎大拇指。
他的話,其實也贊同的,不是說“但愿世間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這樣的懷不好,相反,能說出這樣話的人,很佩服,但,同樣的,蕭弘寧的話也沒錯。
人吃五谷雜糧,不可能不生病。
辦醫舍,就是治病救人賺銀子的。
“必須讓人知道這兒的好,懂嗎?”蕭弘寧洋洋得意。
“懂。”傅敏失笑,順手給蕭弘寧點了一壺花茶,給蘇子嫻遞了個眼神,溜之大吉。
這家伙太能說,不是對手。
才出去,阿理婆匆匆來了。
傅敏停下腳步,等著阿理婆到跟前。
“姑娘。”阿理婆到了前面,左右瞧了瞧,小聲稟報道,“方才阿理過來找我,說傅家的人去把那位帶回府去了。”
“???”傅敏一臉懵。
怎麼就帶回去了?
“據說,是傅四爺給傅家人遞了信。”阿理婆說到這個,臉古怪的很。
“啊?”傅敏還是懵。
傅棗福把傅靜珠給賣了?
阿理婆見狀,忙仔細的學了一遍阿理的話。
前天,傅棗福把傅靜珠安排到了一家客棧里,他的要了一個安靜的小院,還買了一個丫環陪著傅靜珠。
傅靜珠住進去后,一直沒出來。
那丫環倒是出來兩次,分別帶了兩個小包裹進去。
然后就是方才,傅家人忽然來到。
傅棗福還去看了,遠遠的看著。
傅家來的是三夫人及一些壯的嬤嬤,直撲客棧小院把人抬了出來。
阿理之所以知道是傅棗福送的信,是因為傅棗福找的送信人就是街上的小乞丐,現在這一片的小乞丐都聽阿理的。
“替我謝謝阿理。”傅敏聽完,笑著從荷包里倒出三十幾枚銅錢塞到了阿理婆手里,“這些給他和他的小兄弟們買吃的。”
“姑娘,這使不得。”阿理婆忙推辭。
“阿婆,這是給阿理的小兄弟們的,以后我還用得著他們呢。”傅敏按住阿理婆的手,笑道,“讓他們幫忙關注一下那邊的傅府,特別是二房的消息,傅四這次賣了那人,只怕那人要報復。”
“行。”阿理婆想了想,這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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