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鬧劇最終以公主服為結局,但是即便如此,霍宏逸也與周清婉不再可能。
“兒子將妹妹平安帶回來了。”
周煉之風塵仆仆都還未來得及換裳。
“清婉先去休息,老大把事經過說與我聽。”
沐小暖抬手,侍立即退了出去。
周煉之喝了一口茶水,將刺殺出意外還有大金國主誤會的事一一說給了沐小暖聽。
“你自小便聰明,這一次的事你可認清楚了況?”
沐小暖手指過桌面上的捕蠅草,捕蠅草抱住了沐小暖的手指,仿佛捕捉到了喜歡的食。
“弱小便是原罪。”
周煉之看著這一幕并未驚奇。
“嗯,周人有裘而好珍饈,為千金之裘而與狐謀其皮,牢之珍而與羊謀其饈,言未卒,狐相率逃于重丘之下,羊相呼藏于深林之中,可知其意?”
沐小暖淡淡的說著,周煉之認真的聽。
“此話出自《太平覽》,說的是周國有個喜好裘皮講究食的人,想做價值千兩黃金的裘皮服就跟狐貍商量要它的皮,想做(一桌)像祭祀一樣的羊味佳肴就跟羊商量要它的做宴席,話沒說完,狐貍互相爭著逃進了重山山腳下,羊互相呼喊著躲進了深林之中。”
“這里面有兩點,第一,不要把自己的真實目的表現出來,第二,所謀之事有害于對方的切利益,終難達到目的,可記住了?”
沐小暖看著周煉之,周煉之點頭。
“我將周家一半的家業拱手送了出去,作為投靠皇帝的投名狀,但是這些不是白送的,狡兔死走狗烹,帝心最難測,你們幾兄弟,仕、從軍、經商,相輔相,若是不想再發生老四這樣的遭遇,就該明白這個投名狀背后的意義。”
“兒子們讓母親勞心了,經此一遭,兒子已經知曉。”
“安排人假扮老四去陲城,弄些意外,以后給老四換個份,燈下黑,老四以后便以男子的份出現在人前,可有難?”
若是不行,沐小暖已經考慮找蕭狄青了。
原本好端端的酒友了信王,沐小暖對直覺這個東西也抱了懷疑,這人確實無害,可惜與自己的利益有了沖突。
“母親放心,兒子已經安排好了,但是四妹在京城哪怕做男子裝扮,只怕也會被人認出來。”
“這個你便不用擔心,我讓你媳婦買了莊子,正好把老四帶去,過一段時間之后老四再回來便無人認得,即便懷疑,那也沒有證據。”
母子二人談話談了大半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周煉之進了宮,沐小暖帶著四丫離開了周府去了別莊。
別問為什麼沐小暖不把國庫給收了,不把皇帝宰了,千軍萬馬舉國,那是造孽!收衛家的東西,因為衛家作惡,倒了一個衛家還有千千萬萬個。
一個皇帝莫名其妙的的沒了,不僅會,還會引來外敵,最終生靈涂炭。
沐小暖與皇帝換取的條件便是周清婉的命,要周清婉活,但是滿朝文武必定不會同意,所以,這就需要一個做一個局,制造假象,然后皇帝再大手一揮掩蓋起來,這些大臣也就沒辦法去追究了。
“母親,這會不會連累大哥他們?”
“與其擔心他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當初去的時候膽子不是大的嗎,瞞著我先斬后奏,現在怕什麼。”
沐小暖一個眼神,周清婉討好的手想要給沐小暖。
進了別莊,沐小暖并沒有讓人收拾住。
“把東西都背上,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一起訓練,半年的時間,什麼時候完了,什麼時候回來。”
周清婉老老實實的背著東西跟上沐小暖的腳步,然后兩人走了差不多十里地到了一個果園。
“母親,我們不會要住這里吧?”
周清婉看著面前的茅草屋,這屋子可比他們小時候的周家要破小得多了。
“愣什麼,快點收拾,還等著我伺候你不?”
沐小暖將東西放下,已經挽起了袖子那著刀開始忙碌了。
周清婉立即過來,搭屋子不行,但是收拾屋子還是可以的。
沐小暖將屋頂重新收拾了一番,避免下雨雨,如今已經秋了,雨水可不。
“做飯去。”
沐小暖從頂上下來,然后固定草棚的四周。
周清婉立即去做飯,但是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母親,沒有水。”
“自己提桶去打水,來的路上不是看到了嗎。”
沐小暖頭都沒抬,等周清婉提著桶離開后,沐小暖才站起來甩了甩手,果然,人不能太安逸了。
看著周清婉走遠,沐小暖這才用異能加固草棚,畢竟還要在這里過冬的。
有餅子,燉了一鍋菜粥,晚飯就解決了。
“從明天早上開始,早起與我一起晨練,然后吃早飯,接著就是干活,這果園的果子已經全部采摘了,可以修剪樹枝了,冬前必須修建完,因為這些樹枝會是我們過冬的柴火。”
周清婉雖然想哭,但是卻知道這是為了自己好,默默的睡覺去了。
天還未亮,沐小暖就把周清婉起來了。
“起來跑步。”
周清婉本就沒睡太好,換上了裳開始跑,沐小暖全程陪著,直到周清婉繞著果園跑了四圈才停下來。
“去做早飯。”
周清婉了下汗立即手,跑了四圈人雖然累,但是腦子卻清醒了。
沐小暖在果園里忙著弄鍛煉用的材,木制的單雙杠,架在兩棵樹中間的獨木橋,還有橫梯。
看著差不多了,周清婉早飯也做好了。
“母親,這些東西都是拿來做什麼的?”
“鍛煉用的,你以后以男子的份行走,除了要長高,還需要有健壯的魄,雖然不至于練金剛芭比,但是也要練你大哥那樣。”
“母親?我都要及笄了,跟大哥差那麼多,還能長高?”
“好好鍛煉,不說跟你大哥他們一樣高,但是比一般子高一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對了,順便弄個土灶燒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