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真是將軍府的人強占了這葉氏的嫁妝?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傅將軍赴邊疆保家衛國,這將軍府的家眷就是用東西來給傅將軍長臉的?”
周知府臉難看至極,百姓的議論聲不停的往耳朵里鉆。
是,這衙門周知府可以一人說了算。
要是放到普通人家上,他大可以直接把葉氏扣押,反正也不會有人過問一介婦人。
可偏偏葉氏份特殊,這還有眾多圍觀的百姓,此案不能草草定論。
就在周知府糾結之時,師爺慌慌張張的跑上高堂,湊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周知府看向葉霓裳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同。
打心眼里,周知府還是欣賞葉霓裳能有這般勇氣,在子上實屬難得。
但是……要怪就怪這葉霓裳得罪錯了人吧!
剛剛傅云淮的父親和葉家都帶了話來,要周知府公平審理,不用顧及兩家面子。
這是什麼意思,周知府自然是明白的。
這哪是不用顧及兩家的面子,分明是不用顧及葉霓裳啊!
葉家甚至還主提起賬本的事,讓周知府放心查,看來是已經暗中做好了手腳。
看來這兩家人頂多是拿葉霓裳當了隨時可丟棄的棋子,現在棋子不聽話了,廢了便是。
周知府心里升起一同,但也就是一瞬間,畢竟自己的烏紗帽跟一個不想干的人比起來孰輕孰重,周知府是拎得清的。
于是又一拍驚堂木:“葉氏,你口口聲聲說賬本是證據,但是這賬本分明都是你自己所寫,到底屬實與否,本大人尚不知!依我看,這嫁妝很有可能是你自己用掉的,現在倒反咬將軍府一口!”
此話一出,縱使葉霓裳好脾氣也沒忍住冷笑一聲,聰慧如,又怎會不知道周知府所想?
“大人此言差矣,民自從嫁進將軍府之后便恪守本分,八年來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連城里達貴人的宴會都極參加,僅僅是吃穿用度,又怎能花掉這足足一百二十擔嫁妝?”
葉霓裳不卑不的態度讓圍觀的百姓多了幾分信服,周知府還想反駁什麼,葉霓裳不給機會,立刻繼續道。
“況且這賬本雖然是民手記,但是每一項支出在對應的商鋪都能尋到,相信店家也有相應的賬本,大人若是懷疑真實,大可以仔細查查。”
“民份普通,自然也不可能本事通天讓那些個店家為了民更改賬本,大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就在三月前,掌管府上事宜的顧氏便從民這里要了八百兩銀子,在錦繡坊花做了置裝費,想必錦繡坊掌柜那里必有賬本記錄。”
周知府沒想到葉霓裳口齒伶俐不說,腦子還十分聰慧,立刻就找到自己的。
一時被懟得啞口無言,看著葉霓裳越說越起勁兒,數落將軍府家眷從這里要錢的事都數到前年去了。
聽得圍觀百姓個個張大了,將軍府的日常用度從葉霓裳這里拿錢不說,就連爺小姐肆意揮霍的錢,都是葉霓裳一人負擔。
甚至去年將軍府大擺筵席,從吃喝到排場,無一不是從葉霓裳這里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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